陈飞两根带着烟熏味的手指,按着自己的眉心,这会愁容不展的问道,语气疲惫。
看到陈飞这个样子,苏震山的姿态越发的小心,屁股更是轻轻的挨着沙发的边缘。
“这个问题。。”陈飞才一开口,苏震山就觉得有一些不妙。
这问题,大有玄机啊。
苏震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道,“有一些,但都很冷门。”
“说来听听。”
陈飞伸手在茶几上摸索了一下,手才摸到烟盒,倒完茶水回来的蒋缘,看到了这一幕,伸手,把茶几上的烟盒轻轻的按住,看陈飞的手用力了一下,蒋缘平静的道,“对孕妇不好。”
陈飞收回了手,挨在了沙发上。
“喝口茶吧,镇心凝神。”
陈飞微微一怔,抬起自己倦容难掩的目光,看了蒋缘一眼,蒋缘还是那眼观鼻,口观心的样子。只不过说完这个话,就立到陈飞身后去,不再讲话了。
蒋缘的这一番话,无非就是在说,陈飞的心神有些乱了。
这不该是陈飞本来的样子。
“苏先生,请讲。”
陈飞坐直了身子,认真的道。
看陈飞似乎恢复了一些气力,苏震山也就放开一些,小声的松了口气,然后道,“其一,道家灵童,从婴儿培养起,不吃米饭,肉鱼,只吃药材,青草,鲜果,长大后,身无杂质,呼吸清香。”
“其二,邪派的鬼婴,偷来婴儿,杀死,用特殊的方法,炼制成鬼婴,十分的邪恶。”
“其三,药人。”
“其四,阴婚。”
“其五,河婆。”
“其六,祭灵……”
苏震山掰着手指,林林总总,大概说了七八样,最后沉默了一下,叹气道,“我能知道的,大概就这些了,不过,这些也就是一些传说,很多只是古代流传下来的说法,没有考证。”
“就比如河婆,药人之类的,也只是小说里有记载,从来没人见过。”
“陈飞你不必这么忧心,我倒是觉得,他们带走你的孩子,也未必就是以上这些情况,其中之一。”
“你一共说了七种,其中五种是会死人的,没错吧?”陈飞突然打断了他。
苏震山张了张嘴,到底是一句话也没说了,只能叹了口气,点点头。
“我明白了,多谢。”
看陈飞陷入思考,一脸疲倦,苏震山和蒋缘对视了一眼,只能站起来告辞,可惜,陈飞也不知是听到还是没听到,苏震山就走了。
苏震山走后,一直到傍晚时分,冷月匆匆赶到的时候,从厨房间端着鸡汤走出来的蒋缘,拦住了他。
蒋缘伸手,指了指一旁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块毛毯,纹丝不动的陈飞。
“他太累了,才睡着一会。”
冷月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他当然是帮陈飞问完消息,回来了。
看见陈飞这个样子,冷月也只能跟着叹了口气,“是啊,少爷太累了,种种事情,都压在他一个人的肩膀上,李夫人被接走,到现在还没个音信,刚出生的孩子,又遇到了这种大变。”
“就算是个铁打的人,心也用烂了,何况是陈飞呢。”
说着,冷月眼神黯然,他还没说自己师妹的事呢,和这些一比,师妹的事,岂不是更要往后排?
冷月自己也是心急如焚,从小到大,师妹就是他最心疼的人了。
“哎。”蒋缘也轻轻一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师兄呢,他身体怎么样了?”
“哦,张哥醒了。”说到这,冷月点了点头,“张哥身体,也多亏他这身体素质,换个人已经死了,不过就算这样,在病床上也要躺上一个月了。”
冷月苦笑了一声,“张哥说,他这次一旦好了,就要出去寻找突破的宗师的机缘去了。”
“唔。。”蒋缘缓缓点头,“看来这次这个事,给他的刺激确实挺大。”蒋缘长叹了一口气。
“来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陈飞从沙发上坐起,精神略略好了一下,伸手,双手浸在了一旁的冷水洗脸盆里,准备洗把脸,“说说看吧。”
冷月和蒋缘对视了一眼,只能走上前一步,认真的道。
“少爷,您说的那些手势,我分别找了几个手语老师问了问,他们众口一词,意思是。”
“‘救我,师傅割了我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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