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羿牢牢控制住螓蛾,势必要得到一个答案。没见过他这么强势的一面,螓蛾心里感到新奇的紧,忍了忍,她板起脸呵斥:
“宗羿你大胆!竟敢对本公主不敬!放……唔!!”
他有勇气强吻一次,就有第二次,螓蛾被吻到气喘吁吁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缓过来的时候宗羿不知何时端进来一盆热水,脱了她脏污的袜子要为她洗脚。
只有他巴掌大的脚,握在手里冰凉。宗羿把她的脚放在温度刚好的水里,她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听他声音闷闷地:“为了我连鞋子都没穿,别否认你心里没有我。”
“我不管你以前如何,今后只能与我两情相悦,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他们既已有肌肤之亲,她就是他的人了。
宗羿轻柔的帮她洗去脚上的污泥,后又换了一盆干净的温水为她泡脚,同时替她按摩脚上几处养生保健的穴位。
动作之熟练,仿佛曾做过千百次。
“刚才是你强迫我。”因为低着头,所以他没看到她眼中的柔情,只能听到她略带娇蛮和嫌弃的话。
“你区区一个武状元,将来还不知如何呢,本公主绝不可能下嫁与你。”
宗羿温柔的为她擦干脚上的水珠,替她穿好鞋袜,抬起头的瞬间冷不防被螓蛾习惯性的轻轻吻了一下额头,“谢谢。”
一时间,两个人都愣住了。
宗羿是被她的柔情吸引,房里昏黄的烛光模糊了她的五官,他就这么蹲在她面前仰起头看她。
于他而言,她是山河是岁月,令人移不开眼。
螓蛾率先回神,她拂开宗羿碰到自己侧脸的手,动作太大令蹲着的宗羿身体摇晃坐到了地上,连带着铜盆哐当翻了一圈,一地都是水渍。
螓蛾眼神躲闪不敢看他,“你别多想,刚才……是我认错人了。”
“今天的一切就当没发生过。”她语速极快地留下一句,裙角消失在门口,她担心继续跟宗羿独处下去会像方才那样控制不住自己。
螓蛾和他唯一相守的一世,炎热夏季以外的每天晚上,入睡前他都会打来一盆热水为她泡脚,而她会在他抬头的瞬间吻吻他的额头,温柔的说声谢谢。
几十年下来,不仅成为了宗羿的习惯,也成了她的。
刚刚吻他的那一下,完全是本能反应,根本不容她大脑有片刻思考。
螓蛾匆忙跑出宗府,好在龄官备了辆马车在府外等她,龄官明白公主从武状元府跑出来不能被人看见,她动作麻利地驱赶马车,很快消失在街角。
一回到宫里螓蛾就在龄官的帮助下脱了衣服躺到床上,再过一会儿她便该起床了,女主会来帮她收拾床铺,今天的事绝不能让她知晓。
“龄官,清晨的事谁都不能说,尤其是同燕。”螓蛾叮嘱道。
龄官郑重的说:“奴婢知道了。”
无意间看到黄花梨床板条上的绣花鞋,龄官指着它问:“公主,奴婢把这个收起来吧。”
那是一双白色缎面的绣花鞋,是宗羿方才为她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