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苏年还是每挑什么太过高档的别墅什么的。
他看上的其实是一个附属产业,什么叫附属产业……
就是徐知年给他的员工家属盖的一小片高层,混杂在金吾有的产业里面,很不起眼的几栋楼。
苏年说:“就只有两个人的家,显得更温馨一点比较好。”
徐知年也没有劝说,苏年的喜好他也懂,实际上他都没把最高档的楼盘拿出来给他看呢,结果他就选了最次的。
“幸亏我没把和金吾有一起承办的福利房给你拿出来,不然你不是还要去住筒子楼了?”
苏年笑了笑:“那倒不至于。”
徐知年说道:“行了,你先回去吧,过完春节,房子我给你装修好送到你手里,放一百个心,装修的费用也给你免了,这房子算你四百万。”
苏年无语了:“感情你把其他的房子拿出来,是打算让我换一辈子债啊?”
“要不你再看看,别墅也有便宜的,你看这个,就只有七百万,还有这个,你还个五六年就能还清了……”
最后,苏年和蒲蓉落荒而逃。
徐知年哈哈笑着,感觉这些天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苏年出了徐知年的公司,才想起来自己忘了问文卿的状况。
自从上次分开之后,文卿就再也没有来找过苏年。
虽然她是说自己能够处理和付鸣掖的事情,但是既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苏年还是免不得要担心。
蒲蓉看着苏年心不在焉,问道:“哥,怎么了?”
苏年摇摇头:“没什么,公司那边的事情,毕竟是你的公司,你就多操心一点。”
蒲蓉点头:“我现在干劲满满!”
苏年笑了:“这样,我再多拿出一成利润给公司,到时候给员工福利剩下的,还有这一成利润,就当做是你的辛苦费了。”
蒲蓉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分明什么都没做!”
“你是不用做什么,但是公司是你的啊!”苏年说道:“用了你的公司,还让你没有转头,估计你爹要找我算账了。”
“他敢!”蒲蓉插着腰的样子格外娇憨。
王哥在旁边看着,给自己的大老板默哀了一秒,这女儿已经不是他的了。
最后,蒲蓉还是没有接受苏年多拿出一成利润的提议,但是收下了之前用作员工福利剩下的一部分。
其实徐知年早就知道,这一层利润作为员工的保险福利,根本就是绰绰有余。
这一部分的钱,其实就是留给苏年和蒲蓉说了算的,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苏年现在的摊位,承溪路上的一个大摊位,每天的收入能有一万,除去了支出的工资和成本还能有七千。
一万的一成就是一千,一天以前,一个月就是三万。三万块钱负责四五个人的五险一金?
这能剩下的钱,就全都是蒲蓉的了。
更何况,公司改组之后,苏年的产业将会迎来又一次的膨胀。
逢源街和文士路上的大地摊将会达到和承溪路同样的规模,其他地方或许会差一点,但也不会太差。
当然,蒲蓉可能真的不在乎那些钱。
她从小的零花钱都能攒下来,自己估计也花不了多少。把这些钱拿出来,都能给福利院大装修一次。
蒲家家大业大,这点钱算得上什么?
蒲蓉现在是真的干劲满满,已经迫不及待地回去了。
中午的时候苏晓看着厨房里的苏年,小声问道:“苏年,今天你很开心呀?”
苏年点头说道:“是啊,有点好事情发生,不过保密。”
但是苏晓显然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只是扭扭捏捏,在纠结着什么。
“怎么了?”苏年问道。
“那个……就是……”苏晓纠结了片刻,终于说道:“思雨啊,她想跟你见一面。”
苏年问道:“宁思雨?就是你舍友吗?好啊!”
他是觉得宁思雨已经照顾苏晓挺长时间的了,而且两个人关系也还不错。
过了年,苏年肯定是要拉着苏晓一起去他们的小窝过上没羞没臊的生活,到时候宁思雨独守空房……
说实话他确实觉得不打声招呼不行。
苏晓也没想到苏年居然这么快就答应了:“你就答应了?”
苏年纳闷:“怎么了?”
“哎呀!不是……我的意思是……”
说了半天,苏晓才将事情说清楚。苏年这才知道,因为上次的事情,宁思雨对自己误解太深了。
不过苏年还是很勇于承认错误的:“那件事情确实是我做得不对。”
苏晓咬了咬嘴唇,她的心里也是这么觉得,但是一直都没有再说起来,就是害怕苏年会有什么反应。
但是现在苏年自己说了,她便感觉心结解开了。
苏年擦了擦手,摸摸苏晓的头:“好了,这件事情我跟宁思雨去说,到时候误会解开不就好了?”
苏晓点点头,没有说话。
虽然她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怎么觉得两个人之间的误会想解开,可能没那么简单呢?
约好了明天晚上见个面,苏晓下午就回公司去了。
苏年则是重新将自己的计划修改了一下,毕竟现在人手问题用一种没想到过的方法解决了,总要有些变化。
就这样一直工作到了深夜。
第二天苏晓带着苏年去了附近的一家火锅店。
至于为什么是火锅,苏晓说:“火锅的锅太热了,放在中间防止你们俩打起来。”
苏年好奇:“那不是更危险了?万一她要端起锅来泼我怎么办?”
苏晓当场愣住了,有点懵逼。
苏年被她的样子逗笑了,伸手抓住了苏晓的小手,轻声说道:“我就是说着玩的,放心吧,不会出事的。”
感受着手心里的温度,苏晓的脸红了。
这还是苏年第一次主动牵手,苏晓的心里面已经乱成一团,什么都不能思考了。
等到了火锅店的时候,宁思雨已经插着腰在火锅店门口等着了。
见到苏年之后,尤其是见到苏年和苏晓居然拉着手的时候,宁思雨简直火气上涌,直接冲上了头顶。
苏晓也是慌了一下,连忙离开了苏年的身边,拽住了宁思雨,生怕她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苏年笑着跟宁思雨打了个招呼,宁思雨就想要当街质问。
要不是苏晓在她耳边小声央求了几句,估计战争就是一触即发了。
看着面前的这两个姑娘,苏年饶有兴趣地想到,听说宁思雨最近失恋了,难不成是看上了苏晓?
也是啊,苏晓这样的姑娘,有谁会不喜欢呢?
有了苏晓求情,宁思雨也放过了当场找麻烦的想法,只是愤恨地说道:“你啊!进去吃饭!饿死我了!”
苏晓对着苏年眨了眨眼,苏年也是笑了一下,三个人才走进了火锅店。
入秋的时节,火锅店的火热程度已经彻底上头了,店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尤其是现在还正是下班的时候。
好在他们离得近,到了的时候还有几个座位。
挑了一个靠近角落的座位,三个人坐下来。宁思雨似乎是还在赌气,一口气点了一大堆的东西。
也好,省得他们三个人每个人都要点单了。
苏年又要了两瓶饮料,结果没想到宁思雨却不干:“是不是男人?我跟你喝酒!”
“啊?”苏年一脸懵逼。
“啊什么啊?”宁思雨对服务员说道:“先来一箱纯生!”
服务员当然乐意,至于他们到底喝成什么样,火锅店就不管那么多了。
苏年也还没反应过来,然后才知道宁思雨到底是什么打算。
苦笑了一下,苏年将之前的情况解释了一遍,当然也包括单缪的危险程度。
宁思雨听闻之后,也是面露沉思。
在那样的情况下,苏年会有些着急,确实是难免的,何况苏年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但是!”她说道:“你以为这就够了?今天我必须教训教训你!”
苏年给了苏晓一个眼神——宁思雨很能喝?
苏晓茫然摇头——我不知道呀!
宁思雨哼了一声:“眉来眼去什么呢?”
苏晓问道:“苏年,你行不行啊?”
宁思雨冷笑:“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没过多久,火锅还没烧开,啤酒就先上来了。
宁思雨开了一瓶,颇有点酒豪的派头,对苏年说道:“今天我们既分高下,也决生死!谁也不不许去厕所,谁先去谁就输了。”
“输了的人怎么样?”苏年好奇。
“输了的人……”宁思雨想了想,说道:“输了的人就得到答应赢了的人一个要求。”
苏年上下打量她:“任何要求?”
宁思雨护住了贫瘠的胸脯,点头:“当然!你以为你能赢?”
苏年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什么。他当然以为自己能赢,自己的身体是经过二级强化的,就算宁思雨再能喝,难道还能比他能喝?
宁思雨却不知道这一点,上来就跟苏年连干了三杯,两个人的脸上顿时就带上了红晕。
火锅烧开,有肉有菜,三个人吃吃喝喝,苏晓本来是个吃货,今天的心思却全都不在火锅上。
宁思雨就跟苏年杠上了,隔一段时候就干一杯,连连数次,两个人的身边就都多了四五个酒瓶子。
偷偷观察两个人,苏晓发现宁思雨开始有点兴奋了。
这显然就是即将喝多了的前兆。
但是再看看苏年,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跟喝水一样。
这些苏晓就放心了,然后给了苏年一个眼神,让他悠着点坑自己的闺蜜。
苏年点点头。
宁思雨不干了:“你们两个又眉来眼去的!再来!”
对于她的挑衅,苏年奉陪到底,一直到最后,两个人喝了快两箱啤酒,旁边的人都看呆了。
宁思雨的眼神迷离,脸色绯红,酒杯都快拿不住了。
她看着苏年说道:“你……你快不行了吧?我告诉你,我宁……宁思雨,那酒量可……不是盖的,你趁早……投降,还来得及!”
苏年哭笑不得,放下酒杯说道:“我投翔,我投翔,我不行了要上厕所去了!”
宁思雨就笑起来:“哈哈?你要去厕所了!你要输了!”
然后就趴在苏晓的肩膀上,对苏晓说道:“他要输了!你男人要输了!”
苏晓的脸刷一下就红了,什么我的男人?说的这么粗俗……
然后,宁思雨似乎是认定自己已经赢了,开始迷迷糊糊起来,然后一阵的酝酿。
苏年赶紧把她拽起来,对苏晓说:“她要吐了!”
苏晓也是慌忙架起了宁思雨的另一条胳膊,两个人把她送到了女厕所门口,一个女服务员代替的苏年。
然后就听到卫生间里一阵难受的呕吐声,还有宁思雨无意识的痛苦呻/吟。
苏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也去上了个厕所,等出来的时候,宁思雨已经被苏晓扶着靠在墙上不省人事了。
两个人把宁思雨给送到了出租车里面,到了宿舍楼下,叫上了另一个同事下来才把宁思雨送上去。
“这是干啥去了?几个菜啊喝这么多?”那个同事震惊了。
苏晓和苏年对视了一眼,都是突然笑起来。
宁思雨只感觉自己摇摇晃晃飘荡在云端一样,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但是咯吱窝有点疼。
第二天早上爬起来,她就感觉脑袋里像是种了一颗铁蒺藜。
“哎呦……哎呦呦……”宁思雨难受地晃了晃头,只感觉头重脚轻,对着镜子一看,自己的脸都白了。
苏晓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思雨,你没事吧?”
宁思雨抱着水杯慢慢地喝了一口,打了个哆嗦:“我再也不喝酒了!”
苏晓忍不住笑了。
宁思雨问道:“苏年后来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当然是回家了呀!”
“他自己回家了?”
“是啊!”苏晓说道。
宁思雨从旁边抓过枕头捂住了脸,轻声哀嚎:“完蛋了,完蛋了!这次丢大人了!”
苏晓才知道宁思雨说的是什么,便问道:“但是昨天是你赢了啊!苏年还欠你一个要求。”
宁思雨指着自己的脸:“我还让他欠我一个要求?真不要脸啦?算了,我恐怕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