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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的动作一时都停滞了。面具里面是一张苍白英俊的脸,英俊到有些秀气,若不是瘦削的脸庞线条硬朗,看上去简直就像个京城里的公子哥。看见骑士刚才使蛮力的样子,人人心里都当他是个粗壮汉子,哪里想到会是那么俊秀的一个青年。
鄂尔瑾满腔的激情忽然变做了涓涓细流,弯弯绕绕在胸中流地温暖,一肚子话却连一句也吐不出来了。她伸手捏了捏耳垂,不知道为什么那里比脸颊还要烫,
还是骑士开口打破了沉默,他大口喘息了一阵子,挡住刘伯的手,轻轻摇头:“军务在身,不敢卸甲。”
“哦……”两个店伙一起茫然地点头。
“军务……”鄂尔瑾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这骑士一身重甲,连白马都是防护良好。按照酒馆里那些人的说话,京军自来就没有多少重骑。骁骑营更是没有这样的西洋甲胄的重骑兵。而这名骑士……鄂尔瑾的目光落在他左胸的徽标上。
大乾渤人八部铁骑都有各自的徽标,“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青狮”、“白麟”、“金猊”、“玄豹”,都是什么模样,鄂尔瑾早已烂熟于胸,由于乾日两国因相互通商交往密切,对于日本武士的家徽她也很是熟悉,但这个骑士铠甲上的徽标,却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那是一头昂首向前直立的猛虎,猛虎的爪中握着一柄利剑,一看便不是中土的徽标。
光看这徽标还真不知道这骑士的来路,鄂尔瑾又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西洋甲胄,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这身西洋铠甲作工精美,上面浮雕了各种各样的花卉卷草纹饰,一看便十分名贵。绝非寻常人家所能拥有,而这个骑士将这么一套名贵的铠甲随随便便的就这么穿在身上,莫非是一个专门行窃贵家的江洋大盗?
身为渤人,鄂尔瑾爱憎分明。要是刘伯费了老大力气救出来的是一名江洋大盗,鄂尔瑾当然心中别扭。她心中小心思转得快,伸手把那支鱼叉又拿在手里。
骑士咳了几声,稍稍闭目养神,开口又问:“请问这是哪里?”
刘伯口快:“芙蓉溪啊!”
鄂尔瑾咬着嘴唇。把鱼叉捏得紧紧的。
骑士显然知道芙蓉溪的名字,面上掠过一丝喜色,接着又问:“那西山大营可是不远了?”
刘伯答道:“不远不远,就是十里多地啦!”
骑士双臂在地上一撑,用力站了起来:“那便好!”看他的意思,竟然这就要去西山大营。
去西山大营的话,那就不会是江洋大盗了,很可能是一名骑兵头目。
鄂尔瑾放下了鱼叉,上前双手一拦:“你就这样怎么去?”
骑士愣了一下,明白过来:“还没有谢过几位援手。不过军务紧急,容我回头再来答谢。”
话一出口,鄂尔瑾就知道自己莽撞了,当下转了声气,结结巴巴地说:“不是答谢,不是……”眼光一转,登时有了说法,“你的马刚才都脱力了,现在连个鞍子也没有,要怎么跑。”
骑士原想说光背马也得跑。可是看看白马的四肢都在微微发抖,喘息声沉重急促,不由也是一阵心痛。白马的牙口已经有些老了,一夜跑下来已属不易。这白马在家中地位毕竟不同。跑的时候他尽可以毫不顾惜地驱策,可是现在停下来就再不忍心骑上去,一时没有了计较。
鄂尔瑾见他心思活了,连忙趁热打铁:“现在就是跑死了这匹马也未必到得了西山。你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军务,连歇息一口气都不可以。”一心只想套出他的话来。
骑士拧着眉头,象是自言自语:“是没什么了不起的军务……要是回去晚了。这比赛我可就输了……”
“还请到小店歇息片刻,我们店里虽然没有马,健骡还是有两头的,我们可以套车送你,是吧大小姐?”刘伯说到最后才想起需要请示鄂尔瑾。鄂尔瑾满心兴奋,哪里会拒绝,用力点了点头。
骑士苦笑一下正要拒绝,听见后半句话就不再犹豫了:眼看白马是载不动最后这十里路,要早点赶到大营,看来真需要这酒馆里的骡车。
看见骑士答应,刘伯笑出了声来,大声说:“将军请!”
似乎是觉得这声“将军”听起来显得尤其刺耳,骑士皱眉说:“我不是什么将军,我叫吕明允。”
“好好好,”刘伯连声答应,“如此吕将军请!”
吕明允张了张嘴,想想还是摇了摇头,不再争辩了。
他抓住马缰绳,轻声对白马说:“好了,不叫你再跑了。”语气亲密温柔,听得鄂尔瑾竟然有一丝妒忌。过了落花溪,白马疲态顿现,走得一瘸一拐。吕明允满心怜惜,正想搂住马脖子抚慰一番,听见铠甲碰得叮当作响,忽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漆黑一片。
脱力的岂止是白马,他是平生第一次穿这种西洋重甲和人赌赛,一夜狂奔下来,都是一口气撑着。现在心思安定下来,这口气就吊不住了,何况还是一身灌了水的重甲,他身子歪一歪,人就倒了下去。
“吕将军!”两个店伙大惊失色,连声呼叫。倒是鄂尔瑾冷静了下来:“没事的,就是累坏了,五子你去把车赶出来,刘伯你去把溪里的铁甲鞍具捞出来。”吕明允连盔带甲只怕有两百多斤的分量,他们三个抬是抬不动的。那五子答应了一声,牵了那白马就要往酒馆里去。白马却是连声哀嘶不肯离开。鄂尔瑾知道白马恋主,也不强求,挥手让几个伙计先去赶车,自己在这里陪伴白马和吕明允。
鹅黄的缎子短衫和白色的丝质长裙都沾满了泥水,鄂尔瑾平日里最爱干净,这时候却全然不顾。她跪在泥水里面用帕子轻轻擦这骑士的脸。手指隔着帕子滑过他英挺的轮廓。“吕明允么?”鄂尔瑾默默念他的名字,他是做什么的?他从哪里来?虽然是昏迷中,鄂尔瑾也能从他的眉宇之间看到逼人的英气。锃亮的铠甲。威猛的重剑,神骏的白马,这是都她以前在小说里才看到过的。
鄂尔瑾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故事里那种横戈沙场的好汉就躺在眼前泥水里面。曾经那么遥远的现在那么近,好像世界的两极接到了一起。可是她不是很确定这是不是她一直憧憬的东西。热切的心情底下,她似乎能听见一丝压抑的警告在涌动。
坐在厅堂之中的柳原前光和水野遵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乾国人的思想,还停留在古代。”柳原前光用日语对水野遵说道,“这样中世纪的重甲骑兵。在现在的战场上,只有死路一条。”
“你误会了,他只是在和人比赛而已,不会穿着这一套上战场的,柳原君。”水野遵笑了笑,喝了一口酒,“这个人应该是属于乾国北京禁卫军骁骑营的,林君除了负责训练健锐营外,敬亲王有意要把骁骑营也交给林君训练,这样的情况不会持续很久的。”
听了水野遵的话。柳原前光的面色又有些变了。
柳原前光并不会想到,面前的这位重甲骑士和那个卖酒女郎,会被林逸青变成怎样可怕的人物。
“看样子你们的情报工作做得不够好。”水野遵看着柳原前光,“对于乾国军队的实际情况,你们并不了解,只看到了表相。我在这里给你一个善意的忠告,柳原君,乾国陆军虽然腐朽,但并非日本国内的报纸向国民宣传的那样,日本最好不要考虑冒险向乾国发动战争。”
“我接受你的忠告。”柳原前光打定了主意。回头便去找岸田吟香,要他把搜集到的关于乾国陆军的情报先给他看一看。
而紫禁城中,年幼的小皇帝在课间休息的时候,正津津有味的看着林逸青给他准备的关于京军训练情况的图文并茂的报告。
“……京军各营不论是编制、钱粮还是教育、训练等方面仍循传统的风俗习惯。始终保持其固有的特点……各营所用的兵器以火绳枪、鸟枪、抬炮(即二人抬的大鸟枪)为主,其次是弓箭、大刀、长矛、藤牌,盾牌、腰刀等。”
“尽管武器粗陋如是,营兵平时仍要加以练习。先说步甲练习弓箭:练习的场所在各旗的箭道,所谓箭道,就是一个约长三百步、宽一百步的空地。空地的一端建有一个凉亭,俗称演武厅。在厅前百步设立标的(渤语称‘案看’),这标的由七尺高、二尺宽的木框制成,上面糊以白纸,如同单扇门板一般。在标的距地四尺高处贴一张剪成圆月形的红纸,直径约五寸,算是‘敌人’头部;在距地三尺处也贴上一张,算是‘敌人’腹部。每日早上辰时以前,大部分人都到箭道来练习。每人每次连发五箭,以五箭全中头部为合格,胸部次之,腹部更次之。各人所用弓箭均自备。”
“再说骑甲练习‘马上三箭’和‘马上三枪’:练习的场所在东门城址和汤门城址之间的汤箭道(因场内有温泉井而有此名)。汤箭道西侧,自北至南掘有一条宽五尺、深一尺、长五百步的马道。练习马上三箭的人,左手执弓,右手牵马,在马道北端依次排列,按花名册顺序点名上马,进入马道。练习开始后要驱马快速向前奔跑,人在马上取箭一支扣在左手弓弦上,俟马跑到第一标的前将箭射出,继而向第二标的放箭。当马跑至第三标的前面时,速度已非常快,骑者若准备不及,是很难射中的。况且所射标的与步甲所射的大不相同,它以牛皮制成,为立体物(各面均为边长二尺的等边三角形),名叫‘皮蹲’,放在马道左侧五十步,计有三个,两两相距仅百步,其上亦贴有剪成圆月形的红纸,半径为五寸。‘马上三箭’要以皆中红心为合格,颇不容易。”
“但‘马上三枪’比之难度更大。练习时用的枪是火绳枪和鸟枪,火绳枪一遇雨天就不适用,所以当时用鸟枪的居多。练习者背枪上马进入马道后,就要迅速地从腰间取出装有三钱火药的竹管。将火药灌入枪膛内;旋即从枪上取下通条塞入枪膛把火药捣实,再将通条复位;继之扳开机柄,把引火帽戴在引火嘴上,毕后迅即举枪向左侧第一靶瞄准,俟马跑到靶子前即勾动扳机。若火药燃烧爆炸形成的冲击力能使悬挂于靶子上的小红皮球摆动起来。就算命中了。所用的靶子是这样制置的:取一根三尺长的铁条,先将其一端插入土中,再在另一端装上直径为一尺的铁圈,最后把一红色皮制小球悬挂在铁圈的中心。放第二、三枪,如放第一枪一般,练习者要反应灵敏,技术娴熟,而且动作迅捷,稍有迟缓,马即跑过靶子而不及放枪了。实际上。这种严格的训练方法,并不适合作战的需要,是一点用处也没有的。”
“除上所述,须提及的还有前锋营的训练,其训练场所在汤门街中间路东,从每营抽选十人,共计八十人入营练习武艺,培养其冲锋陷阵的本领,以备战时充先锋队之用。参加训练的人要有较深厚的武术功底,训练项目为爬城、跳高、跳宽、举石锁(百斤以上)、骑术等等。俨如马戏团的武功夫,实际上也不适用实战。”
“此外,还有由总理王大臣直接主持下的三大军事训练,即秋操、演炮和马政。”
“秋操。即每年秋季将八部全体官兵集会在东门外校场演习半天。虽然只有半天,而事先预行演习就需半个月……”
“……行列出东门后向东校场进发,至演武厅前总理王大臣下轿,所有官员向前参见。俟至黎明,即由中军下令开始演习。令毕,云梯城(系演武厅左前方的一座城墙。也叫指挥台)上便放起第一声号炮,城上一名旗手手执一面长九尺、宽六尺的三角大旗(旗的周边缀着蜈蚣齿,旗中心有一用大绒剪成的‘令’字),一闻炮响,就将令旗左右摇动一次,第二声、第三声炮响亦如是;俟校场南端响起战鼓后,乃将令旗悬在旗杆上。这时校场战鼓齐鸣,号角亦呜呜不止,预伏在山脚下的官兵(在距演武厅约六千尺处)面北正对演武厅,摆开一字长蛇阵。官兵排列整齐后,鼓号暂歇。顷,鼓号又起,各兵闻声即把鸟枪移至胸前,取出预先盛好火药的竹管,将火药灌入枪腔内。俟第二通鼓号一响,即从枪上取下通条插入枪膛把火药筑实,旋将通条放回原处,恢复右手执枪姿势。一闻第三通鼓号,同时举枪成预备放姿势,并装上引火帽。继之号角又鸣,即端枪向前瞄准。此时击鼓连声,继而暂寂,旋‘咚、咚、咚’再起三声,第三声即是射放信号,于是各枪齐放。总理王大臣在演武厅上每见对面山脚下亮起一道长蛇似的火龙,紧接着响这一阵整齐的排枪声,便会对左右官员说:‘很好!很好!’至此,演习的第一个项目进行完毕。此时天已大明,第二项演习开始:前锋营的官兵各牵骏马,在距演武厅前约百步整齐排列,向将军行礼后即上马表演各种不同骑姿。然后拥至云梯城边,奔马搭人梯爬上城墙,旋即放下软梯。俟官兵全部上了城墙,此项演习即告结束。第三项亦即最后一项是藤甲兵演习,以长矛与盾、短刀与长刀相比试,较为精采。演毕,一年一度的秋操至此告终,总理王大臣回衙,官兵卷旗息鼓各回驻地。”
“演炮,于每年初冬举行。届时各部官兵齐到东门外附近的山谷中作实弹射击,各部统领亦到场检阅。演习场亦有一所演武厅,厅前三百步设一靶子。靶子以铁条制成长方形架子,两脚埋人土中,架上横悬一块长四尺、宽二尺、厚一寸的铁板,铁板四周漆上黑边,中画一个径约五寸的红圈。枪兵向将军行礼后即转身面向靶子,举枪瞄准后连放三枪。若铅丸命中铁板,即会‘当’地一响,监靶兵(伏在靶子左右的安全处)就敲起锣来;若未命中,则将手中小旗左右摇动。若三枪全中,由统领发给奖赏或记名补缺。接着演习二人抬炮及红衣大炮、劈山炮(只放空炮,不用实弹),此亦每年例行的一件大事。”
“马政,就是检查马匹,并考察协领、佐领、防御、骁骑校各带兵官的武技,于每年春季举行,地点在汤箭道。届时旗营各官兵将自己所养的马牵来检验,以肥壮、清洁、调教得好为合格。评比时分甲乙丙丁四等,甲等有奖,丁等则罚。当日,各带兵官要演练‘马上三箭’和‘马上三枪’,优者记名候补(如遇佐领出缺,防御之优者即可补上)。以马政事关前途,各官无不奋力争取。……”
小皇帝看完了图册,合上书页,一时间小小的脑子里充满了关于军事的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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