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人听慕容恪的。
死士们继续冲锋。
徐十一带领的亲兵也没有停手的意思,依旧拼死厮杀。
慕容恪身手远不及彭四,杀不了彭四,咬牙砍了另一个死士。死士们个个都是精通刺杀的高手,正面对抗,谁都能杀了慕容恪。
只是,他们都是慕容家豢养的死士,岂能向主子的嫡亲胞弟动手?只能闪避躲让。
一往无前的刺杀,被阻挡住了。更多的亲兵冲了过来,还能动手的几个死士,被数量众多身手骁勇的北海王世子亲兵包围。不到盏茶的功夫,就死了一地。
彭四挨了两刀,没有咽气。还有一个瘦长脸的,被砍断了腿,面色惨白地成了俘虏。
慕容恪额上汗水如注,呼吸急促不稳,俊脸通红。他握着刀,想到徐靖身边求情,被徐十一拦下了:“慕容校尉要做什么?莫非也想刺杀世子不成?”
慕容恪面色惨然,无以言对。
天日昭昭,众人亲眼目睹,他根本无力辩驳,也没脸求饶。
慕容恪什么都不知情。不过,他既然是慕容家的人,就得担负起该承担的“重任”。
“慕容燕那个贱~人,给殿下的茶水里下了药。殿下精疲力尽,心疾发作,当晚就去了。”
以前看了还会作呕的血腥场景,如今徐靖视若等闲。
徐靖头脑一片空白。
……
刺杀一事,慕容恪不是主谋,也是帮凶,难逃一死。
苦涩的药味在口中蔓延,徐靖头脑慢慢清醒。
土匪们被斩杀了大半,被俘虏的土匪,徐靖也没打算带回去浪费粮食。将俘虏们都押着跪下,齐齐砍了头颅了事。
徐靖已经听不到了,他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他的手不知何时松开了。
徐十一拱手领命,拿过结实的绳索,将束手就擒的慕容恪捆绑起来。和死士们堆在一处。
打扫战场不是轻省的活。不分敌我,要将所有尸首都埋进坑里。掩埋尸体前,盔甲兵器都要剥下来,能用的弓箭也要收拾起来。受了伤的战马杀了,可供辛苦杀敌的士兵们饱腹几日。
不知是谁,哭喊着:“太子殿下怎么就去了!老天不公!”
竟是军法官廖洗马。素来沉稳持重的廖洗马,此时双目通红满脸泪痕,嘴唇不停抖动,张口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周围还在厮杀打仗。
徐靖也受了些轻伤。上些药包扎一番,养个三五日也就行了。
他迅疾起身,一把抓住廖洗马的胳膊,厉声责问:“出什么事了?”
徐十一冷笑一声,正要说话,忽然听到一阵惊呼。徐十一迅疾转头看去,就见那两个留下的活口,脸黑气绝,嘴角溢出了黑血。
廖洗马几乎被提着离了地,和徐靖四目相对,哭得像个几岁孩童,断断续续地说道:“我刚接到京城送来的丧信。”
“来送丧信的,日夜不息,跑死了两匹马。这(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