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净染浑身一震,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把推开陈洗,见徒弟身形不稳又连忙扶住,轻声斥责:“胡闹。”
陈洗握着师尊的手臂,眼睛大睁,还逐渐笼上了一层水汽,雾蒙蒙湿漉漉的,仿佛因为被突然推开而惊讶委屈。
没想到对方会有这么大反应,怕师尊此后心生隔阂,陈洗一时装得更委屈了,抿了抿嘴道:“我不过是好奇才问的,师尊怎么如此大反应?还将我推开……”
语气小心翼翼又带着些不解的迷茫,话中则是完全推卸责任,实打实的恶人先告状。
看着徒弟这般模样,林净染略微发懵,他不安地眨了眨眼,回想起刚才耳畔那声极其魅惑的问候,恍惚觉得大概确实是无心之举。
而他的反应太过,差点伤了徒弟,林净染蹙眉轻叹,懊恼道:“抱歉,我也不知为何如此……”
“师尊不必放在心上,”陈洗想起什么,笑了笑,猜道,“定是我方才捂得不严,师尊还是听见了他们的动静吧。”
林净染的耳朵还是很红,他不解:“什么动静?”
师尊居然不知道?
调戏不成,陈洗被反将一军,支支吾吾地解释:“就是……他们两个那啥……”
林净染明白了,霎时沉了脸:“你为何会知晓?方才我明明封了你的听觉。”
“之前在南风阁幻境中,云儿就在隔壁偷听,我通过他的视角……”
“所以你跟着偷听?”林净染正色道,“幻境之中,有些事无法避免。需学会自控,做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而不是拿他人的私密事来玩笑。”
确实该如此,意识到自己过火了,陈洗低头认错:“师尊教训的是,弟子知错。”
“以后勿再犯,”林净染脸色和缓,“继续寻找沈黎罢。”
“是。”
赫连暄将人接回宫后。
沈黎躺在床上不说话,还不吃不喝,赫连暄软硬兼施甚至乞求皆无用。
二人好像都憋着一口气,谁也不放过谁。
整整五日,赫连暄黔驴技穷。
他将人搂在怀里,无奈地笑了:“你最知道该怎么让我难受……”
说着他拿出一把匕首,架上阿黎的脖颈,刀锋锐利,只不过轻轻抵着,还是划破了肌肤。
“沈黎,有时候我真想杀了你。”
赫连暄红了眼眶,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接着,他深吸一口气,转而将匕首塞到了阿黎手中。
“虽然不是我亲手杀了你父母,但终归是我与狼为伍,害得他们丢了性命。”
赫连暄握住沈黎的手,让刀尖对向自己,道:“那晚强迫你的事,我很抱歉。”
他控制着沈黎的手上移,最后停在胸口处。
赫连暄轻笑一声,用力拽着阿黎的手将尖端没入——
“你不是恨我吗?那你就亲手杀了我!”
刀刃扎入赫连暄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二人紧握的手。
沈黎呆滞的(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