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完全不放心,倒也不至于......”林宛卿嘟囔道,“我更多是嫌自己没权没势,守不住你这个香饽饽罢了,说起来,我有时候也挺庆幸的,若看上你的人是周羽而不是周若安,只怕我就没命活了......”
她一番话,把周若安,他和自己都损了一顿,说完,还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裴容钧皱了皱眉,说:“都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还这样爱多想?你从前就因长公主的事误会过我一回,还要来一次吗?”
林宛卿听了这话,忽然就不想和他继续谈下去了,可她怕他又追着问,只能平静地说:“我也不愿多想,只是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我也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发现,你再好,也是个普通人,难免会遇到一些你掌控不了的情感......”
“越说越离谱了。”裴容钧打断了她,她干脆就不说了,认真地掰开他的手指,说要拿了账本上糕点铺对账去,还说:“铺子里许多干果都用完了,你再不放我出去,明日铺子做不了生意了。”
她自认为她研制出来的糕点秘方全卢江第一好吃,可县上的人并不都这么认为,她不服气,势要把生意做的红火,近来才看到一点苗头,可得卯足了劲,千万不能让客流断了。
裴容钧这回倒没再阻拦她,不是因为知道她对那间糕点铺上心,而是觉得,他自己也需要一点时间,好好想想。
他到底错在哪了?
送走夫人后,裴容钧回去焚香沐浴,坐在窗边的大炕上仔细想了又想,很多次想到最后都放弃了,觉得她就是直觉出了差错。
什么女人的直觉,能让她丈夫白受这么久的委屈。但没过一会,他又不甘心起来,要是等妻子回来,他还没想明白,这事会不会就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裴容钧不是个爱什么事都往外说的,更多时候是藏在心里,所以他对别人的要求也一样,除了阿檀,她是他的妻。
到了该用晚饭的时候,林宛卿还没有回来,裴容钧便抱着孩子到院子里走走,晒晒月光。
经过爹娘的轮流“教导”,玥儿还不到三个月的时候就开始学会笑了,有爹娘逗她的时候,她还会笑得手舞足蹈的,像只不小心四脚朝天,无论怎么使劲都翻不过身的大蟑螂。
裴容钧在回廊下走了一会儿,就抱着孩子靠着阑干坐下,握着她的小手逗她玩,还时不时放在嘴下亲,却反被兴奋的小家伙抻着小短腿挠了一爪子。
这一爪子说轻不轻,说重不重,恰恰好在她爹玉白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淡红的抓痕。
裴容钧感觉到微微的疼痛后,立即回屋把孩子放回了摇篮里,在立柜里翻找出妻子的玉雪容膏,挖了一小坨抹在伤口上。
林宛卿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玥儿裹着小被子躺在临窗(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