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温景元一贯阻止不了她，捏了捏眉心，耐着性子道。
谭莺莺俯身把下颌搭在他的肩膀上，笑着说道:“夫君猜一猜，妾身今日在街上见到了谁？”
温景元蹙眉说道:“有话快说，别耽误我的事。”
谭莺莺不悦地撇了撇殷红小嘴，却一副对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懒洋洋地说道:“今日，妾身去了趟贤康坊，在一家瓷器店里遇见了昨日的那个姑娘。”
“谁？”温景元怔了怔，侧头期待地看向她，随后又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在意了，移开目光，淡淡道:“你故意去寻她的？”
谭莺莺也不掩饰，点了点头，说:“夫君昨日情绪那般激动，妾身自然心生好奇，今日前去，本没抱多大希望，不想还真的让妾身给碰上了，还和她说了些话。而且夫君猜怎么着，那姑娘的样貌果真处处都像极了明檀姐姐，就是气质偏柔弱了些，没有半分太女之资，不过，能像到那个份上，也不怪夫君错认了。所以昨日的事，妾身......还得向夫君陪个不是。”
“这倒不必了，你也是担心我。”温景元说罢，便沉默起来，一面迫不及待的想再见一见昨日匆匆一瞥的那位姑娘，一面又担心起身后的女人来。
心思千回百转间，谭莺莺早已看透了丈夫所想，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妾身忽然有个很好的想法，夫君可要听一听？”
温景元咽了咽口水，语气都温和了许多:“你说。”
谭莺莺故作思考，双手在水面下也越伸越远。“妾身想，夫君若还记挂着明檀姐姐，不如，让那位姑娘进府陪伴在侧。如何？”
“你昏了头了？”温景元脱口而出，但下一刻，内心却是惊喜又慌张的。“让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进府给我做小？”
谭莺莺道:“做小又如何？她一个穷酸小掌柜，能给阁老长子做妾，那都是高攀了的。”
温景元见她满脸真诚，又乖顺又体贴，总觉得那不是他认识的谭莺莺，试探地问道:“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就不在意？”
“我？”谭莺莺把手收了回来，搁在木桶边缘，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没有什么波动。
“妾身自然是在意的。可妾身知道，因为明檀姐姐跳崖的事，夫君一直心存愧疚，若能有个相似的人，常伴夫君身侧，或许对夫君来说，会是另一种安慰。妾身比谁都爱夫君，却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有一些事，一些心结，是我这个做正妻的永远解决不了的，倒不如，交给她人来做，只要最终是为夫君好的，妾身便愿意。”
“莺莺......”许是太高兴了，连这样不合理的解释温景元都选择忽略了，侧身握住了她的手，感激地望着她。
“可要是......她不愿意呢？”想到这，温景元又失落起来，好像真的把那（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