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钧自认身体强健,没什么大毛病,这一天天的也闲不住,就想要吩咐下头的人收拾东西回京,却叫林宛卿死命拦着。
“大人说,那皇上舒舒服服的在皇宫里头坐着,让大人出来以命相博,如今大人事也办成了,他还急得连气都不让人喘一口了,真是不讲道理......”
“为人臣便是如此的。”裴容钧无奈地笑了,又想起一事,问道:“那从前我处理公务忙到三更半夜也不让你休息,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想我的?”
林宛卿从他怀里探出头来,心虚地眨了眨眼睛,又缩了回去,低喃道:“没有......”说完后,她鼓着气沉默了半响,又大着胆子说道:“大人知道便好......”
“小家伙,过去你还有多少不满的,尽管都说出来,看我不收拾到你服帖为止。”他连开玩笑都带了一丝邪气,林宛卿闷哼一声不理他,他便故意把手伸到咯吱窝里去挠她,把她挠得咯咯直笑,笑得脸都涨红了。
“服不服?服不服......”
“大人怎这样使坏......”
林宛卿嘴上抱怨着,却断不肯轻易认输,白白挨了一顿痒,趁其不备也要去袭击他。
他没想到她忽然坐起了身来,手上一滑,竟拂过了一团柔软,当即便感觉有一阵酥麻的电流自头顶蹿到了脚下。
小姑娘打了个激灵,慌张地从他怀中跳开,坐到软塌的另一头去了,想若无其事地理理衣裳,却禁不住羞得满脸通红。
裴容钧轻咳一声,哑声道:“快到正午了,卿卿去做几样吃食来吧。这漳州的膳食我吃不惯,就想吃卿卿做的碱水面,可好?”
“大人怎么知道我会做碱水面呢......”林宛卿疑惑起来。她记得,她给大人做过糕点,做过各样的煲粥,却并没有做过碱水面。
裴容钧却只抿唇笑了笑,没有和她说什么。林宛卿乐得赶紧溜走,见他这副样子,也不再多问,跳下软塌穿了鞋便跑了。
他自是知道卿卿定什么都会做的,不然来他身边的这些日子,也不会把自己喂得日渐丰盈了。
林宛卿从大人的屋里出来,正要往后厨去,远远瞧见对面连廊的拐角处有许多护卫前后簇拥着一个蓄着胡须的男人往这头来,下意识踮起脚尖想看一眼,可那男人锐利的目光很快也捕捉到了她,眼中闪过一丝震惊,误把林宛卿吓了一跳,垂下脖子转头就溜走了。
后来林宛卿端着两碗碱水面回了大人的屋子,看见他坐在乌木椅上沉思,窗边的高几上摆着一个精美的紫檀木盒,还有一捆断了的麻绳。
原来,那男人就是赵文黔。
林宛卿把面放在圆桌上,碗底发出的声响才让裴容钧回过了神来,转头看向她。
“赵师兄来过了?”
裴容钧轻描淡写地应了声是,便走到(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