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前,谢泽玉给他发信息——姣姣明天带老爷子去动物园。
“就这几步路,还是我送……”
话没说完,他家大少爷挥挥手,提着西装外套踉跄走向屋子。
这大少爷……
靠近别墅,一阵轻缓的琴声淌了出来,如月光下娟娟流动的溪水,澄澈而宁静。
谁在弹琴?
他怀着疑问,一把推开门。
“吱呀——”
木门沉重,门枢转动时摩擦声很大,倒不刺耳,但谁都能听见。
“叮——”一个琴键按下,随后便是漫长突兀的停顿。
狐狸眼几乎是本能捕捉到钢琴前的背影。
吊带睡裙露出后背大片瓷白肌肤,在吊灯下白得发亮,张牙舞爪地撩拨心弦。羸弱漂亮的后脊线丝滑进后领,锋利的脊骨突起,增上单薄的冷意。
长发漫不经心地挽着,散下些许飘在耳后,随着侧目的动作拂过白嫩的脖颈。
谢凌不紧不慢地回眸看来,乌黑明亮的瞳仁胜过所有珍贵宝石,蓝盈盈的水雾湿润了看客的心房。
“你回来了。”
不悲不喜的腔调,却字字都坠落在他的心田上,干涸的枯地瞬间有了一泉温水。
目眩神迷,不知是醉意,还是情意。
谢凌见他仍在发愣,眉尖轻蹙,捞起手边的睡衣披在肩上。领口是毫无遮挡,恰到好处的嫩白沟壑映入眼帘。
许盛默默倒吸口气,害怕似的后退两步。
“这是喝了多少?”她闻见浓郁的酒味儿,挺翘的琼鼻稍稍翕动,莹白指尖挡在鼻前。
许盛愈发觉得头昏眼花,醉意上来了。
啧啧
这酒后劲真大。
一个趔趄,差点跌到地板上。
无意识间向前一扑,恰好撑住什么。
喉头干涩,嗓音喑哑温沉。
“晚上有酒局,对方酒量太大,张亚易也被喝倒了,最后只能自己上了。回来晚了,没买到蛋糕,抱歉啊。”
指腹下的皮肤光滑细腻,宛如一块嫩滑的凝脂,不过清减得厉害,突出的骨骼时时刻刻保持着理智似的。
不由得加大摩挲面积。
结果,耳边炸起怒火
“许盛!”
被这娇软又羞赧的一嗓子扯回一丝神志,他迷迷糊糊睁开一条眼缝。与此同时,隔着衬衣布料,他明显感受到胸口的火热。
滚烫的温度,跳动的频率,奇妙的触感,还有靡丽的气氛...
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
抽回手,后退不及地摔到地上。
迎着水晶吊灯的白灼光,谢凌的脸颊一片潮红,仿佛刚绽放的玫瑰花。眼神迷蒙,隔了一层水烟,比平时鲜活多了。
睡衣掉在地上,胸前夺目的雪肤勾人心魄。
谢凌正恼火呢。
她起身来打算扶他一把,谁料到这醉鬼竟然一个步子扑到她身上。
大手缩在她后背上摸了又摸,十足的色狼样儿。
得寸进尺。
都准备好退婚了,还不忘揩油捞点好处。
斯文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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