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露出无与伦比的兴奋神色，眼神崇拜至极。
浪头很大，他一次次失败，又一次次爬起来继续。
方雨站在了海潮之中。
昔日在天道门中，师父曾对他提到过这么一句话。
这让他常常沉思，却怎么都悟不透。
黄帆笑眯眯地摸着方寒的脑门，说道：
他边走边思索。
感觉基础科学教学工作都更有奔头了！
黄帆黑人问号。
“我看你闲来无事，不如去陪陪她，劝一下，顺便让她拜我为师学习。”
“不过，她还没正式入学，而且刚刚受过很严重的精神伤害。”
他刚刚被仙师一下弹在脑门，落入海底。
他虽然颇为烦恼。
被学生交了白卷的不爽一扫而空。
他并不像过去那样强行抵抗海浪，而是随着波涛的起伏，身体在冲击力的间隙中轻轻移动。
“我记得，仙师这段时间有讲过，适者生存，同时也是物竞天择！”
方雨整个人站在水里，闭着眼，任凭海浪一波又一波地冲击在他身上。
仙师将这些日子来教给他的“生物”之道，取掉一部分，形成空缺。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仿佛面对一棵苍天大树，无法窥见全貌，只能在外围摸到一些只鳞片羽。
他揉揉鼻子，抖掉砂砾，再次走入海潮之中。
说不定这学生，和别的初中不太一样，毕竟是系统优选出来的天才嘛。
“刷——！”
考试考不好，平时反应慢，还有点抖m的怪癖，但就是能够学会弄懂。
“不对，不是补缺。”
这里的海滩当然也是黄帆捏出来的，为了逼真，设置了一天两次的涨潮退潮。
挨打还能有所领悟，境界提升？
“进化决第二层，‘适应’，凝练！”
一个大浪涌来。
方雨被波浪打了个狗啃泥，栽在了沙滩上。
仙师这些日子来教他的那些知识，原本他只觉得滞涩难懂。
好期待继续学习，继续让仙师夸夸！
方雨只觉得想通了不少道理。
“轰——嘭咚——噼啪！”
不过，还是不知道那个“余项省略”是啥意思。
黄帆点点头。
“孺子可教也。”
方雨在海边。
凡人怎能妄想悟透大道。
方雨的心神之中隆隆作响，所有的知识与经验在此刻贯穿一线，崭新的法决第二层在心中终于凝练完成。
天道有缺，一线机缘。
他的身体随着海浪轻轻摇摆，还借助了一部分浮力，竟然勉强保持住了不被冲走。
传法之恩，恩重如山。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缺失一道……”
旋即又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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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起身，走向教室外面。
终于……
但此时，伴随着海浪有节奏的冲刷。
老师前后两次传法给自己，自己怎样大礼都不为过。
“知道了，老师！”
方雨脑中灵光闪现。
这孩子咋回事啊？
不错不错！
许久，许久。
方雨的身体好像平着被丢到水面的石片一样，在海面上溅起几丛浪花，最终飞落到远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沉入海底。
这段时间，虽然方雨努力学习生物一道，但他却始终再没悟出进化决的后续部分。
去适应天地！
他不服输，依然不断地在海边摔倒，爬起，摔倒，又爬起。
“多谢老师当头棒喝，学生又悟了。”
一场“考试”，竟是仙师对自己的直接提点！
靠！200年！还有气质奖励！
而是要更加灵活，随时应变自然的变化。
不愧是仙师啊！
据说，这句话是从极为古早的年代中传下来的箴言。
交白卷还跑来海边玩水！
“知道错了吗？交白……”
不用粉笔弹脑门那还行！
历来都有修道之人试图研究，却都不明所以，只知道这句话必含有无尽奥秘。
他怎么也料想不到。
师父在他小时候给他讲过的神仙下凡点化世人的那些故事果然是真的！
但也不敢表露出来，只是拼了命地不断去学仙师教给他的那些奥秘知识。
方雨神采奕奕，心中汹涌澎湃，充满了对仙师的感激之情。
看着四周咕噜噜上窜的气泡，自己却没有丝毫气闷的感觉，他就突然一下子全部想通了。
“您的奖励为：寿命+200年，气质+20（余项省略）。”
适者生存，也就意味着，炼体不能一味地、被动地接受淘汰。
瞧这傻孩子兴奋的样子，境界提升应该指的是学业上的提升吧，大概就是达到了正常初中生的水平？
方雨开始一点点，悟通它们……
黄帆蹲在岸边，他只是拿粉笔弹了一下方雨的脑门罢了，系统空间保护，方雨就算被打飞也不会有任何伤害。
方雨欣慰。
“大道有缺，我们修士要做的，不是补齐，而是寻找大道所缺而造成的一线机缘。”
却依然与那生物大道隔了一层，无法真正运用到“进化决”之中。
“我明白了！”
“叮！您的徒弟方雨有所领悟，境界提升，您获得了十倍返利奖励。”
以无厚入有间，游刃有余。
放在岸边，黄帆问他：
“仙师明显是在用这些空缺的文字，没有答案的问题，在向我暗示进化决的下一层境界！”
方雨努力在脑中回想着之前学过的知识，拿起笔，试图将那些题目补缺。
想想看以后现代社会建立起来了，他出去凭知识技能找个好工作，赚多点钱，生活不是美滋滋。
“对了，”黄帆话题一转，“老师今天刚刚收到了一名新学生。”
可现在，方雨终于明白过来。
但是，当他看到试卷上一段段残缺不全的文字，以及诸多问题，却是心头大震。
自己努力了这么久，才悟出来进化决第二层，终于得到了仙师的夸奖，不容易啊！
伸手一招，沉入水底的方雨又被捞了起来。
一粒小小的物体如流星般飞来，将方雨瞬间打飞。
还真是，得仙师给他来个当头棒喝才行！
今天，仙师让他“考试”。
他真的好气啊。
黄帆都惊呆了，这奖励也太爽了吧。
也对，所谓因材施教。
方雨不顾海滩风凉水冷，连忙跪下给黄帆叩头。
他起先不明所以。
此时正是涨潮时分。
无所谓了，在黄帆看来，寿命就是最好的奖励，比任何东西都实用，更别说现在还顺带着奖励了气质。
难道正是为了告诉他，大道有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