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一直潜逃在外的柳易生抓捕回国了。
樊璃没有出面解决,让周警官全权处理这件事。
柳易生目前被关押在看守所,凌月知道这件事时还是柳飞雪当面告诉她的。
柳飞雪来凌月的老宅堵她,为的就是帮自己的父亲说情。
凌月正在院子里替花草浇水,虽然这里他们已经不来住了,但她会定期回来照顾下院子里的花草树木。
“凌月!我说了半天,你怎么看起来无动于衷?”柳飞雪有些急了。
她已经站在这里快半小时了,可凌月就是自顾自的做事,一点没有理会她。
等凌月转过身要往屋里走的时候,柳飞雪沉不住气了,她疾步走向前拦住凌月的去路。
“凌月你这样逃避下去不是办法!愿不愿意帮我父亲,你倒是说句话啊!”
“就算她同意了,我也不会同意!”一道冰冷低沉的男人声音从大门方向传来。
此时,樊璃西装挺的走进了院子,墨凡面无表情的跟在他身后。
一看到他们,凌月便主动走向前,语气有些责备:“你怎么不在家里休息?还出门了!你的身体还需要静养……”
樊璃的眼神在触及她的眼睛时变得柔和起来:“应该出来走走,我的身体没那么脆弱。”
“我知道,但我还是担心你。”
他很自然的搂住她的腰肢,低垂着眸子笑说道:“需不需要我证明下?”
黑眸里的隐隐暗示让凌月的脸颊有些微红,连续天来,樊璃时不时给她些暧昧的暗示。
她知道他又在说那件事了。
也是因为他受伤了,她才能有正当理由每次都拒绝他。
但凌月也知道,时间久了,这不是办法。
她心里其实也已经渐渐做好了准备,反正两人都已经结婚了,顺其自然的行夫妻之实也在情理之。
柳飞雪望着眼前这对你侬我侬的男女,心情很是复杂。
父亲还被关押在看守所,凌月却冷血的没有一点同情心!
真是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樊璃在抬眸望去的一瞬间,刚好将柳飞雪眼底的那抹厌恶看在眼里,他冷声道:“柳飞雪,你可以走了,你父亲的事情是他咎由自取!你还有脸来求凌月,跟你父亲一样无耻!”
“樊总,做人还是不要赶尽杀绝的好!我知道你想保护你自己的女人,但我父亲曾经是凌月的师父!”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话你不会没有听说过!我倒也不是要让凌月去孝敬我父亲,我只是希望凌月能够看在过去的情分上,能够对我父亲开一面,如果凌月真的可以做到完全的袖旁观,那她
真是太忘恩负义了!”
她的话不好听,凌月的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但凌月明白柳飞雪是救人心切才会那么焦躁,才会说出这种难听的话。
“师姐,我从未忘记过师父曾经的教导,他第一次来找我的时候,我本来就是奔着原谅他的心情去见他的。”
“只可惜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曾经陷我于不义的师父不仅没有悔改他当初的所作所为,还为了钱继续来害我!”
“如果我还去同情他这种自私自利毫无原则的人,我就算是被人害死了那都是活该。”
“打从他再次害我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不再是我师父了,我永远不会再承认他。”
“你不用再劝说了,随便你怎么骂我,我都不会帮他这种人。”
“但如果你能够找到帮他的人,你就去找,我们不会来阻止你。”
凌月拉着樊璃的往屋内走去,不再理会柳飞雪。
家里的一些东西虽然搬走了,但基本的家具都在,他们还能进屋喝上一杯茶。
柳飞雪眼神阴冷的扫了眼他们的背影,最终还是独自离开了。
等她走了以后,墨凡关上了大门,但他只是待在院子里。
……
屋内,樊璃和凌月坐在了沙发上,他语带提醒道:“凌月,希望你真的能够做到。”
“什么?不帮柳易生吗?”她随口问了句。
他点了下头,她笑了:“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他都差点害死我了,难道我还会帮这种人吗?”
“他犯了法是他自己做的孽。”
樊璃与她十指相扣,浅笑道:“你明白就好。”
几秒后,他有些迟疑的问道:“这天,你来找我的时候,我妈好像每次都在刻意的避开你,你和她怎么了?是有什么矛盾吗?”
凌月心里一虚,强装镇定道:“没有!我和妈挺好的呀,可能妈是不想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吧!”
“呵,希望如此。”他的眼底还是带着丝疑惑。
“樊璃,樊国强的事情怎么样了?有消息吗?”
“还没有,他挺善于躲藏的。可能在很多年前他就做好了准备,如果被我们发现了,他有后备的逃跑计划。”
“他人虽然没有被抓住,反倒让我也清静了些,甜甜和樊一鸣不来找我麻烦了。”
望着他有些无奈的表情,凌月心疼他的处境:“真是难为你了,家里的糟心事是最难处理的。”
樊璃扯起一丝笑意:“好在你和孩子们都在我的身边。笑笑说,等我彻底康复了,她希望我们能够带她去海上乐园玩-->>。”
“没
问题啊,只要樊总尽快康复,我随时奉陪!反正我现在是无业游民……”
凌月虽一脸无所谓,但他还是从她的眼神里捕获了一丝小小的失落感。
他问道:“这段时间没有去演戏,是不是有点想念这份工作了?”
她的眼神顿时黯淡下来:“也没什么,邹静都不在了,我一时半会对演戏这件事也没有那么强烈的欲望。”
提到邹静,凌月依然很难过。
樊璃拉过她抱紧了她,亲了下她的额头:“我知道你很想念她,我有时候也会想起她。”
“老公,你说邹静她现在过得好吗?”
他本想说出无神论的现实话语,但想了下还是选择哄她:“邹静是个好人,她现在一定在天堂里没有任何痛苦。”
“嗯,我觉得也是。”她靠在他的肩头,回想着邹静还活着时的一颦一笑。
人生真是短暂,说没就没有了。
十几秒后,她问道:“老公,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全部做给你吃!”
他笑问道:“怎么忽然对我这么好?”
凌月抬眸望着他笑了下:“因为你现在是病人,有特权!”
“哦,那我的特权是不是还包括了……”他凑近她的耳边说着脸红心跳的话。
她轻轻推了下他的肩头:“讨厌!又不正经!我都说了我不会跑的,等你好了让你为所欲为!”
樊璃的黑眸渐渐变的幽深,语气暧昧道:“老婆,你知不知道这种话让我很难把持得住……”
她立刻站起身:“那我离你远点好了!”
他将她拉坐在他的大腿上,眼神邪肆道:“别怕,我现在又不会吃了你,墨凡还在这里呢。”
“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伤口处还会疼吗?”她都不敢坐在他的腿上。
樊璃按了下她的肩膀道:“坐下吧,就你这点体重,我还抱不动你?”
凌月放心的坐下了,双搂着他的颈项再次问道:“你回答我呀,你还会感觉到疼吗?”
他神态轻松道:“不疼,就是跑步的时候还有些不适应。”
“什么?你居然跑步?这是剧烈运动啊!你现在还不能跑步!”
“我想尽快恢复体能,履行我身为你丈夫的义务。”
“什么义务?”她不解道。
“你懂的。”
“靠!你真是没救了!大色鬼!天天积极做复健就是为了那档子事?樊总,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凌月一脸无奈扶额道。
樊璃却面色认真:“这怎么能叫没出息呢?如花似玉的老婆放着不睡,那还是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