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了,楼上的灯光依然亮着,左少霖看着楼上的灯光,觉得头一阵一阵晕眩,太阳穴痛,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
他想可能是太饿了,于是连着吃了几块饼干。
口渴,他找了找,发现前面盒子里居然有一瓶白酒,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在里面的。
他拿出酒来喝,但大大地喝了一口后,他呛得咳了起来,眼泪都呛出来了。
然后眼泪一直往出流,他的心疼得厉害,提着酒瓶往嘴里不断灌酒,想让他疼痛的心麻木起来。
一瓶酒在不知不觉中就下了肚,他的眼睛胀疼起来,酸涩得厉害,上下眼皮直打架,头更昏沉了,身上很热,却又冷似的,不断发抖。
他努力打起精神看着楼上的灯光,但最后还是失去了意识。
天色微明,上官婉婉提了几件衣服走出卧室,她环顾四周,向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她又停下来,拿出手机关了回身放在茶几上,她想要摒弃一切干扰,想要安静地想一想她和左少霖的关系,在没有想明白之前,她不想跟任何人联系。
然后她悄悄下了楼,这时候于嫂还没有起来,她不想走得太张扬。
她走到大门边,门自动开了,看来左少霖已经把密码改回去了。
上官婉婉走出来,转身看了看,在这里住了三年半了,这里的一草一木她都有了感情,现在突然要离开,一种不舍泛上心头,她的眼睛又湿润了。
她在心里默默地说:“于嫂,再见!强哥,再见!还有少霖……谢谢你们这几年对我的爱护和陪伴!”
眼泪滑了出来,她吸了吸鼻子,往左转,向外面走去。
房屋的右侧转角处,停着左少霖的车,躺在里面的左少霖早已经失去了知觉。
这么长时间的操心让他心力交瘁,伤心、着急、心痛,他的身体机能下降得很厉害,又连着两天没有进食,现在又喝了一大瓶白酒,一场突如其来的重感冒袭击了他,再加上醉酒,他就这样不醒人事了。
但上官婉婉没有看见车子,她也不知道那个让她爱到心尖的男人此刻正处于危险之中!
她没有到房后去等公交车,而是顺着小车道往城里走,这条路给她留下了太多的记忆,她想再重温那些记忆。
她第一次从这里逃跑,被左少霖抓住了,因为她不肯上车,他拿那根藤条打了她。
然后她逃走了,回到了t市,却遭遇到了歹徒,她受了伤,是左少霖赶来把她送进了医院。
思绪越飘越远,一桩桩一件件,哪件事都有左少霖的影子!
在不知不觉中,她又开始了哭泣,那个优秀的男人,那个她将他的名字刻在心尖的男人,那个她就算穷尽一生都忘不掉的男人,这一生她还有没有机会做他的新娘?
天亮了,上官婉婉没有再哭,因为早就计划走路下坡,所以她没有穿高跟鞋,而是穿的一双平跟旅游鞋,虽然走了一个多小时了,她也不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