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萘看着厉南渊离开,没有多说什么,手慢慢抚摸着小腹。
厉南渊说秦砚峥的面色不太好看,可自己自从住进酒店后秦砚峥就没有见过她,自己该怎么办呢?
秦砚峥这样躲着她,是真的生气了吗?
顾萘摸着小腹,试图和肚子里的孩子对话。
她想从别人那里得到些答案,再给她出几个主意。
秦砚峥是不是真的不想理会自己了?
厉南渊来到安鹿房间,没看到安鹿人影,从女仆口中得知安鹿去看holy了。
果然,在安鹿心中孩子最重要,哪有母亲会舍弃自己孩子的?
来到holy房门口,透过半掩的门,厉南渊看到了俯在床前的安鹿,安鹿正逗着holy在玩,母子俩玩的很开心。
这样美好的一幕厉南渊不忍破坏。
他甚至觉得自己不应该进去打扰安鹿母子。
“厉少,安小姐来看holy少爷的时候,holy少爷可开心了!”
听女仆这么说,厉南渊眸光沉了几分。
安鹿和孩子难舍难分,如果他赶安鹿走,孩子肯定会因失去母亲而变得颓丧。而安鹿呢,肯定也放心不下自己的孩子。
可安鹿留在庄园势必格外危险!
那些长老们不会放过安鹿的。
虽然当初安鹿是通过长老们进入的庄园,可难保那些丧心病狂的人不会因为holy的事迁怒于安鹿,安鹿在庄园的处境如履薄冰!
如果他再嫌弃安鹿一些,对安鹿漠视的话,那些人就会更加胆大了!
所以安鹿的去留与否和厉南渊有着直接关系!
厉南渊看着房内这温馨的一幕,久久没有移动脚步。
明明里面的孩子不是自己想要的,里面的女人又是他深恶痛绝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厉南渊就是不愿打扰这一幕。
或许他是从安鹿对待holy的方式上面看到了自己童年得不到的温暖。
holy起码有自己的父母在,可以给他必要的关爱,可是自己呢?
他什么都没有,一辈子都活在缺爱的环境下,还真是讽刺呢。
厉南渊离开了。
而房内的安鹿脊背颤了一下。
她知道厉南渊在门口,可安鹿就是没有勇气别过脸去看厉南渊。
脑中浮现的全是厉南渊对自己说过的话。
他让自己离开,自己留在厉家会对厉南渊造成困扰。
可是怎么办,她舍不得离开这里,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儿子。
就算厉南渊说自己太自私安鹿也顾不上了,她想要一辈子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厉南渊走下楼,见顾萘一个人站在那儿。
伦敦夜深雾重,顾萘身着单薄站在廊檐下,衬得她背影格外孤寂。
现在顾萘于厉南渊而言已经换了一种身份,他应该分清楚。
想到这儿,厉南渊吩咐女仆给顾萘拿来一件外套。
“夜深露重,站在这里容易着凉。”厉南渊走近,示意女仆将衣服递给顾萘。
顾萘回神,见来人是厉南渊后,冲他笑了笑。
“谢谢。”顾萘礼貌又不失体面的道谢。
虽然他们之间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可顾萘对厉南渊还是恨不起来。
哪怕厉南渊利用过自己,也让她做了很多伤害秦砚峥的事,可顾萘能够理解厉南渊。
他扭曲的性子就是在灰暗闭塞的环境下形成的。
“这么晚了还不打算睡吗?晚睡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厉南渊盯着顾萘隆起的腹部,有些恍如隔世。
顾萘和秦砚峥都有自己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