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鼬出去之后,祭端起床头柜的粥灌了下去。
将碗小心地放好,祭轻唤了一声:“耿鬼。”
房间的角落里,出现了一个浑身漆黑的物体。
胖乎乎的椭圆型身体,四周延伸出四肢,它的身后还长着一排黑刺,仔细看去,它的身还带着一些紫色的花纹。一张笑脸出现在黑色的身体,透着一分阴森。
“耿鬼,我之前战斗的地点,你知道在哪儿吗?”
耿鬼点点头。
祭甩开被子跳下床:“我们走。”
耿鬼快速闪进他的影子中,控制着影子指示方向。
祭拉开了窗户的门,直接跳出了医院。
佐助房中的鼬像是有所察觉:“佐助,我想起我还有一个任务,要先走了。”
“啊,不是说今天在这陪我的吗?”佐助
“原谅我吧,佐助。”鼬轻点了一下佐助的额头,直接瞬身离开。
“每次都这样。”佐助捂着额头,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下次,我可不会放过你。”
祭不断在各个房屋闪过,没跑出多远,身体似乎就有些吃不消了。
只能停下来,步行前进。
三四点出发,直到晚十点。祭终于来到了相对比较眼熟的森林中。
终于,他来到了当初战斗过的地方。
整个场地都已经被人清理过了,地的鲜血也被清理干净。
祭手指轻轻扶过树桩,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恭子的体温。
“耿鬼,能找到她吗?”
耿鬼遗憾地摇头,它只能根据来时的路找过来,却没有搜索的能力。想要再遇到恭子,只能看运气了。
“是嘛。”祭失魂落魄地来到了自己常住的小木屋。
果然,小木屋已经被烧成了灰烬。
当看到木屋旁的一个小建筑时,祭的瞳孔一缩,快步跑了过去。
一座新坟孤零零的立在小木屋废墟的后面。
迈着颤抖的脚步,祭来到了坟前。
墓碑并无任何字。他却本能地觉得,这就是恭子的。
“奶奶!”祭跪坐在坟前,脑海中如走马灯一样,想起这些年与恭子一起的点点滴滴。
团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身后:“看来,恭子还是没让你明白,感情对于忍者来说,只是累赘。”
祭只是沉默不语。
团藏拿拐杖敲了一下他的头:“说话。”
祭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你这样要死不活,你觉得是恭子想要的?”
祭扯开了嘴角:“团藏大人不是说要摒弃感情吗?工具只要维持工具的样子就好了吧。”
团藏心下有股怒气想要发泄出来,祭的天分非常高,可他总是很颓废。
自从开始修炼起,他就变了。不再笑,双眼也不再有神。
这对于根的暗部来说,应该是好事才对,可是,一看到他那无波然的眼神,他就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明明有那么高的天分,却甘心当一个小透明。
亏他每次都能计算出其他人的能力。
“就算是工具,也不是你这样的死样子。”
祭手指轻抚着墓碑:“团藏大人,你成为忍者的时候,也是杀了至亲、至友才当的吗?”
团藏冷哼一声:“没有。”
“所以,您不会明白我们的感受的。”
团藏的表情变得森然:“我是没有体会过,不过,我知道一个忍者感情用事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有多少忍者在任务的过程中感情用事,最后任务失败。那种后果,木叶承担不起。”
祭:“如果连一片圣土都没有,人也不能算是人了吧。”
团藏摩挲着拐杖:“可惜,恭子死得太早了。”
宇智波的感情大多细腻,短短几年的时间,根的思想还没有在他的心里扎根,如果时间再久一些,他应该就会理解了。
“她要是等到我成年,该有多好。”
团藏冷淡道:“接下来,我会把你安排进卡卡西的小队里,你和他们一起执行任务。”
祭只是点点头。
“你今天和鼬相处的不错。如何?分析一下他吧?”
祭:“极致的温柔与极致的黑暗并存的矛盾体。”
“他是宇智波都少有的天才。”团藏淡然道,“在我看来,他的天分还不及你高。”
“团藏大人过奖了,我哪有什么天分。不过是运气好,能苟活下来罢了。”祭幽幽道。
团藏瞥了他一眼:“不想鼬死?”
“……”祭一时无语,忍不住吐槽,“您不觉您的思绪跳得太快了吗?”
团藏难得放松了下来:“你装了三年的傻是因为恭子,现在又在装,难道不是为了鼬?没想到,仅仅一天的时间,他就把你攻略了。”
“……”祭的脸都僵住了,“团藏大人,这天底下,能和鼬比天分的几乎没有吧?”
13岁的暗部分队长,这样的实力与天分,也就只有卡卡西那个家伙能比。
他自己的天分,不过是借着前世的记忆罢了。
“你对他的评价这么高?”
“他都快成传说中的人物了。”
团藏:“你不比他差。”
“……”祭的嘴角一抽,“我应该谢谢团藏大人的肯定吗?”
也不知道团藏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他一个次次考试都只有中游的人,居然被他拿去和鼬相比。
说起来,直到现在,他自己都没有尽全力战斗过,有多少能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团藏也不再多说什么,从怀里拿出一个卷轴:“这里面是你的新住址。出院后就搬进去吧。”
“是。”祭
团藏看了一眼天空:“你该回医院了。”
“我……知道了……”祭爬了起来,脚下一个虚晃。
他的身体终究还是太过虚弱了,连坐那么一会儿都有些吃不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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