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吉(1 / 1)

“把东西留下再走。”

无溟一把抓住那小男孩儿,黑衣蓝眸,精致的眉目含霜,冷漠出口。

花辞镜:这是发生了什么???

贾庄:这是怎么了???

那小男孩儿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见自己被抓住也没有挣扎。

花辞镜知道无溟不是一个无矢放的的人,于是走到跟前开口问道:“怎么啦,崽?”

“还给你们。”那小男孩从怀里掏出一个蓝底绣花的钱袋,递给花辞镜,赫然是花辞镜先前付馄饨钱时拿出来的那一个。

花辞镜看到这个钱袋,下意识往自己腰间探去,咦~我的钱袋怎么跑到他手上去了?

“小不点儿,你怎么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了?”贾庄觉得很有意思,或许是因为别的人都看着花辞镜仙风道骨又独自带着一个小孩儿,一般都不敢轻易招惹这样的人,这个萝卜头想法独特啊!

“我……”那小男孩儿支支吾吾,眼神闪躲,似乎不好开口。

“最关键的是,一般小偷偷东西被捉住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逃跑或者是狡辩,可你就在这里站着,还主动把钱袋拿出来,”

贾·福尔摩斯·庄摸着下巴,条理清晰地分析着,“所以,你并不是小偷。”

“说吧,你特意怎么做,吸引我们的注意力,想干什么?”那小男孩儿突然双眸含泪,倔强地抿着嘴巴点头。

花辞镜见状,蹲在那小男孩儿面前,双目包容而温和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温声细语地询问:“你是想让我们做些什么吗?”

“我叫小吉。”那小男孩儿或许是见花辞镜温和而又没有攻击性,比较好说话,犹豫了一下,开口。

花辞镜这时才发现,面前的小男孩儿——也就是小吉,有一双非常纯净的眼睛,仿佛一面镜子,能够照透世间一切悲欢离合美丑善恶,或许是因为这双眼睛太过于纯粹,让人下意识地忽略他那充满稚气的脸。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样纯粹的眼睛,出现在一个6-7岁孩子的身上太过于突兀:因为往往,这样的眼睛只有刚出生的婴孩才可能会有,那是一种没有经历过世俗的风雨才可以呈现出来的干净。

而且,小吉的整体气质也非常干净,虽然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但是仍然给人一种干净的错觉。

虽然花辞镜很疑惑,但是她还是不动声色地询问着:“原来你叫小吉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小吉抿了抿嘴,小声地说:“我奶奶生病了,它显示你可以救他们。”

奶奶生病了,为什么是救他们?他们是谁?什么显示的?

花辞镜听后,满脑子的疑问,斟酌着开口:“你,是要我们去救你奶奶吗?”

小吉点点头后又摇摇头,眨巴着眼睛看着对面明眸皓齿的仙子。

“是什么告诉你我们可以帮你的呢?”花辞镜看着小吉这副模样,点头代表着认可,那么又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呢?

小吉从怀里摸出来一块透明的不规则石头,表面光滑,此刻正微微泛着光芒。

“咦~这个不是修真界的感灵石吗?若是身上有灵力波动就会发亮。”

贾庄一看,这题我会!惊讶开口,“你这是怎么来的?”

几人边说边走,此时已经在一个小茶馆里坐着,无溟去前台点吃食,花辞镜在一个隐蔽的角落用清洁术给小吉整理了一下,小吉现在只是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小男孩罢了。

或许是贾庄的询问声过于激动,小吉向着花辞镜方向挪了了许多,就在他要碰到某花时,一只雪白的灵狐被插到了二人中间,无溟的声音响起:“这是我的位置。”

无溟说罢,就坐在小吉和花辞镜中间。

许多不敢和别人交流的人,都很喜欢同动物打交道,或许是因为动物的纯粹吧。

小吉看到煤球,也不在意无溟的动作,轻轻伸出小手,触碰了一下它挨着自己的那几根洁白的毛,眼里有一丝丝的渴望。

好了,缓解小吉紧张的重要道具出现了,花辞镜笑吟吟地将煤球一整只塞到小吉怀里,示意:这狐狸可以随便rua。

果然,怀抱着煤球的小吉显然放松了不少,煤球接收到主人的意思,乖乖趴着任rua。

只见小吉轻轻地摸了几下煤球的耳朵,放松呼吸,开始主动说话:

“奶奶生病了,我出去给她挖药,那一天傍晚的时候,我想回镇子里,可是怎么也进不去。”

“然后,我碰见了古留姨姨,她说现在小镇不能进去,镇子上的人都生病了。”

“这块石头是古留姨姨给我的,她说,要我碰见能让这石头发光的人,把他们带回去,可以救镇子里的人。”

花辞镜听到这里,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又说不出来。

“所以,你拦下我们,是想要我们跟你回去救人?”花辞镜总结了一下,如果她没有理解错误的话。

“嗯嗯。”小吉眼里放光,期待地看着她。

此时他们点的茶点已经上来了,无溟提着水壶给花辞镜倒了一杯水,又夹了一块小巧的山楂糕放到她面前的小瓷碟里。

花辞镜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夹了山楂糕给无溟和小吉一人一块,示意他先吃一点东西。

她夹完糕点以后,把碟子里的山楂糕放到嘴里,顿时皱起了眉:嘶,真酸啊。

或许是因为花辞镜没有给他明确的答复,小吉有一点失落,但还是拿起自己没有吃过的糕点,小心翼翼地放到嘴里,几口吃完了。

正当花辞镜被酸的呲牙咧嘴的时候,她的脑海里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声:“跟他去。”

某花顿住了,这个声音不就是已经掉线许久联系不上的,此时正在自己手链中的长离吗?(不记得长离的小天使可以回15章看一下)

“你活过来了?为什么要跟着他去啊,万一是陷阱呢?”花辞镜用契约的力量传声道。

正在手链中盘膝打坐的长离缓缓睁开那一双淡漠的眼睛,回道:“不知,是这半神器——录善告知于我的。”

“你是说,这个半神器叫录善?”花辞镜皱着眉传声,然而对面却没有了回应。

正在思索问题的某花把山楂糕往嘴里一送,腮帮子都酸倒了。

贤惠的小崽崽连忙端起茶递给花辞镜,一口茶过去,花辞镜感觉好了很多,大脑开始运作:就算是没有长离的告知,她也会跟着小吉去的,因为是历练,总归还是要经历一些“有趣”的事情的。

“我们愿意陪你走一趟。”

其余二人都没有意见,就是同意了。

花辞镜吃完这块糕点,对着正在rua煤球的小吉说道,“小吉,你还记得自己小镇的位置吗?”

小吉十分惊喜地点头,露出一抹松了一口气的笑容:“记得,小吉记得!”

小吉的笑容一直维持到花辞镜一行人跟着他到城外,才有所收敛。

路过城外几个小村庄以后,就是花辞镜几人熟悉的丛林高山了,不过好在,这附近有路,虽然比较简陋且杂草丛生。

无溟在前面探路,小吉抱着煤球,花辞镜走在中间,贾庄走在最后面,几人都没有叫苦,认认真真地走着。

几人不知道走了多久,太阳开始西斜了,树林里的能见度明显降低,不少鸟儿开始还巢。

“辞镜姐姐,你饿了吗?”

贾庄吐了吐舌头,从储物袋里拿出水袋“咕噜咕噜”几口灌下去,显然有些累了。

“确实有些饿了,这附近没有人家,不如我们找个平旷的地方歇一晚再走吧!”花辞镜见贾庄这幅神态,提议道。

“可以的。”

无溟回头应道,利落地收回手里用来探路的长剑,指着一棵巨大的独木成林的榕树说道,“不如就在那棵大树下吧。”

几人纷纷赞同,走到那榕树下面。

只是,花辞镜看着眼前一直抱着煤球而一声不吭的小吉,有些疑惑,为什么一个小孩子抱着2-3公斤的灵狐一刻不停歇地走那么久,既没有喊累也没有出汗?

许是想得入神,花辞镜把这话说了出来,小吉一听,也没有扭捏,回到:“我经常上山采药,这点路程算不得什么。”

那边无溟绕着榕树一圈儿捡好枯枝,已经生好了火,在篝火边清理出一片空地,铺上方布,示意花辞镜坐过来,某花应声坐过去,也不再细想小吉的事情,只当小吉就是体力比常人好罢了。

见花辞镜坐好,无溟拿出在棠城打包好的糕点,分给众人,然后做回到某花旁边。

一时大家都吃着糕点,无人说话,只有晚风吹过榕树形成的独特林子传来“呜呜”声,空荡的林子里只有他们这一处亮着,里面就是一片黑色的幽深,颇有些阴森。

“知道吗,传说中这种可以独木成林的榕树可以困鬼哦,”

“在榕树的那些根枝形成的那些树洞就是天然的困鬼洞,说不定我们周围的这一个树洞就困了一只鬼哦!”

贾庄裹着自己的道袍,缩在篝火边,指着一个树洞,幽幽地说着。

花辞镜随着贾庄手指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树洞真的越看越像一张狰狞的人脸,欲要挣脱束缚而出。

某花静悄悄地裹着小毯子,抱着现在还小小只的无溟,然后把小崽崽的手挪出来放到自己耳朵上,“崽,你给师傅捂捂耳朵哈,有点儿冷。”

无溟眼里划过笑意,纵容花辞镜的动作,然后对着贾庄冷声说:“贾公子,请适可而止,早点休息吧。”

贾庄其实看到自己随手一指的树洞也有些害怕,裹紧了身上的道袍,听到无溟的话,顺着竿子就下来了:“哈哈哈哈,没错没错,我们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不知道还有走多久。”

“睡觉睡觉,崽崽啊,你今天晚上一定不要滚出我的怀抱,知道么吗?”花辞镜在毯子里悄悄和无溟咬耳朵,“这更深露重的,着凉了就不好了。”

无溟乖乖点头,并抱紧了花辞镜,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贾庄不是会驱鬼吗?让他贴几张驱鬼符在旁边就好了。”

语毕,海蓝色的眸子甩了一个眼刀过去,在火光的裹夹下,颇具几分威力。

贾庄收到那眼神,赶紧点头,从怀里掏出两张符,贴在他们身后的榕树粗壮的主干上,讨好地说:“好了好了,我贴了两张驱鬼符,现在就不怕有鬼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花辞镜确实感觉好多了,但是依旧没有放开抱紧无溟的手,就着这个姿势入了梦乡。

不远处的小吉抱着煤球,在睡梦中砸吧了下嘴巴,贾庄裹着道袍缩成一团也睡着了。

在录善中的长离,好像听到有一个人在他身边说:“只要是你,无论对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那声音很坚定,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

长离捂住自己的胸口,为什么,我的心,这么疼?

这个夜,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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