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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说得明明白白。”
楚云落冷笑了一声，两个家丁立刻用手按住其中一位大夫的肩膀。
那大夫惊得身子不停地颤抖，拉拢了衣服道：“我是仁和堂的大夫，三个月前楚大爷来找我，让我上门为楚老爷诊脉，我并未诊断出楚老爷的身体有什么异样，但楚大爷却给我钱让我开了些猛药给他调理身子。”
“之后呢？”
“之后，隔三差五楚大爷便会叫我前往楚府，开的都是同一剂药。”
楚云落皱一皱眉，似乎发现了异常之处。
便问：“那你每次来为楚老爷诊脉，他的身体状况如何？”
那大夫道：“小人每次来诊脉，楚老爷的身体都有中毒的迹象，我检查过他饮用的药并没有毒，可偏偏身子却是每况愈下。”
楚云落颔首，又问其他几位大夫：“你们是否跟他的状况相同？”
几位大夫接连点头，瘦高的大夫说：“但我是二爷请来的。”
另一位胖大夫道：“我是三爷请来的。”
魏以彤在一旁不由得疑惑：“为何三位兄长要分别请三个大夫那么奇怪？”
楚云落道：“娘亲你很快就会知道。”
说罢，对那三个大夫道：“你们将你们开给我祖父的药方一一写出来。”
秋歌立刻为三人递上纸笔，三人面面相觑，颤抖着手写完了药方。
楚云落拿过药方看了一眼，轻哼一声：“果然如此。”
那三张药方其实都没有问题，都是大补身子的药，可是里头有些材料单独拎出来凑在一起却会变为一味慢性毒药。
想来楚澜那群人便是利用这一点给楚老爷子下了慢毒，神不知鬼不觉，而且三人都有份，谁也不怕对方会公开。
当真是蛇蝎心肠，猪狗不如。
楚云落将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楚瀚几乎将手中的茶杯捏碎，他从未这样生气过。
“那几个罐子里都是什么？”
楚云落检查了一番：“便是那几味药材，我想他们是怕弄混了，所以才捡出来分开放，至于为什么放的那么显眼，大约是觉得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吧。”
楚瀚无法承受这样的真相，他只觉得自己满肺腑都是怒气，冷漠道：“我去把那三个不孝子抓回来拷问。”
可他还没有走出房间已经被魏以彤死死拽住：“相公别去。”
魏以彤劝道：“方才父亲的话，你也都听到了，他只是希望有生之年子女都在身边。父亲是那样聪明的人，通过方才的事或许早已知道真相，他不追究，也不希望你在他还活着的时候追究，难道你不明白？”
“我……”
楚瀚的脚步顿住，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窗外白茫茫的雪地和灰暗的天空。
沉默了良久，才慢慢低下头，凝视着自己的夫人。
魏以彤那双眼睛充满恳求的意思，他叹了口气，终究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夫人说的对，父亲并不希望我当着他的面逮捕兄长们，拆散这个家，”他握紧了拳头：“但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