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你怎么……”季琛眉头刚蹙起,话还没说完,“砰”的声,面前人从身后拔出棍子迅速往他头上敲。
季琛倒地了。
童童:“……”
柳柳:“……”
他们还能活多久?
“愣着干嘛,趁相府的人没发现,赶紧搬走。”商从安低头看着脚边的人,长长发丝遮了大半脸庞,安安静静的躺着,任她宰割,她捏着棍子的手忍不住紧了紧。
童童柳柳看,赶忙搬运上车,免的她气急,又打顿,到时候是真的离死不远了!
几人路偷偷回了商府,再偷偷把季琛卸下来,抬进商从安屋里。
半个时辰后,季琛才醒过来,他手按着脑袋,就要坐起,眼眸刚睁,就见到商从安长发披散,坐在床边,看着他似笑非笑,那模样……
季琛皱了下眉头,似乎要宰了他?
“呦,季公子醒了啊。”商从安趴过去,手挑起季琛下巴,湿漉漉还未干的长发垂下,扫过他脸颊,轻薄中衣衣领没整好,露着白皙肌肤,精致锁骨,隐约还可见点其它的,季琛按在床上的手忽然紧了下,呼吸微深,撇过头去,紧咬了下牙,不去看她。
“你……你要做什么?”季琛紧皱着眉头,盯着不远处跳动烛火。
商从安看着他紧咬牙根,脸慌乱的模样,笑了,手勾起他的衣领,下下玩着:“怎么,你终于怕了?”
“季监院不是号称为了太子殿下可以做任何事的吗?连着自己都可以牺牲,怎么临到头来,真要牺牲了,害怕了?”
季琛闻言,直觉觉得她好像误会了什么,但,脸颊发丝还在挠着,他完全没法去想她到底误会什么了。
商从安盯着那张仿佛在挣扎什么的脸,紧咬了下牙,既然怕了,那现在就赶紧给她起来,不要副犹豫不决的模样。
太子差他那点钱吗?
需要他这么委屈自己吗?
都跑她床上来了,还能副挣扎样。
季琛撇着头,依旧动不动,鼻尖满满的皆是女子清香,他闭上眸,不去看,不去想,然后唇角直接被自己咬破,丝丝血腥唇角蔓延。
商从安见状火气更盛,咬牙切齿着:“不拒绝,是吗?季琛,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待会会发生什么!你的清高傲骨都去哪了?就为了太子?”
季琛薄唇紧抿,不太明白,明明是她突然要对他图谋不轨,为什么要问他清高傲骨去哪了?
她拿这个考验他,未免太看得起他了。
商从安等了会,不耐烦了,不打算给他机会了,好歹给之前善解人意的自己占点便宜回来,她低头就要凑过去,手已经按住季琛身上碍事衣物,准备扒了。
季琛心头忽然的紧了紧,下刻两手已经按住商从安的肩膀,阻挡着她过来,他深吸了口气:“不行。”
既然她没打算嫁他,那他就不能对她……
商从安嘴角勾了下,现在才后悔,晚了。
“季公子,季监院,乖乖从了,我没准心情好了,就答应你的条件。”
给点那破太子钱,省得他再去出卖自己,毕竟这副皮囊,足够勾到人傻钱多的富婆的。
季琛闻言愣了下,略微震惊:“你要嫁我?”
她打算对他这个二十三岁的季琛负责?
商从安卡了下,眼底闪过丝茫然,她有说这话吗?
但对上那双深邃带着探究的眼眸,商从安手抚上他的眼睛,点头,重重道:“对!”
是他非要卖自己给她,那她还矫情个什么劲,人家自己都不珍惜自己,她在那瞎操心,傻不傻?
反她明天当什么也没说过,她才不让他如意。
今晚用完,明天就扔出去。
商从安俯身吻了过去,自认为凶狠无比,扯着季琛衣服不带疼惜的,轻哼着:“季琛啊,你自己这么不心疼自己,那以后我也不疼惜你了。”
反各取所需。
季琛听完,眸色暗淡了下,她到底什么时候疼惜过他?
不是十二岁的,她就觉得他心脏强大,也不必去呵护下他,所以宫中那次,她才那么决绝的直接自毁清誉。
如果是十二岁的,她肯定深怕给他留下心里阴影,做事三思后行。
还有她明明都要对十二岁的他负责了,发现变成二十三岁的,立马翻脸不认人。
季琛刚开口要说什么,唇齿已经相交,剩下的话直接被吞没,暧昧气息瞬间延展,季琛只得睁着双幽深眼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她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张白皙的脸带着满满的专注以及股誓死要吞了他的气势。
不知道哪来的火气。
季琛看了会,最后只得释怀,挣扎的躯体慢慢不动,横竖要嫁他了,算了,不跟她计较。
他两手缓缓搂上商从安,眼眸闭上,任着她又啃又舔又咬,过了会,季琛眉头渐渐拢起,看着商从安,手按上她脑袋,神色复杂,略微无奈。
商从安终于把人扒干净,要啃遍,忽然的下子天旋地转,她跑下面去了?
商从安:“???”
她睁眼,上方的人气息颇重,双眸深邃不见底死死盯着她,带着浓重喘息,像是要把她啃个干二净。
商从安咽了下口水:“季……季……”
季琛忽然俯身,手挑起她下巴吻了过去,商从安双眸大睁,瞬间淹没在猛烈攻势下,差点窒息。
“喂,位……位置错了。”商从安睁着双眸子,唇齿微颤的看着他。
季琛手遮挡住她眼眸,声音略带低沉暗哑:“还是我在上吧。”
“等等!”商从安懵了瞬,“季琛,我是来泄愤的!”
在下面,没意义!
“我伺候你。”
那声音果断迅速,但更像是哄她。
商从安:“……”
感觉这个在嫌弃她技术不好。
“不行,就算嫌弃我技术不好,你也给我忍……”话还没说完,商从安又已经被堵住了,与着曾经春风细雨不同,现在仿佛狂风骤雨般毫不留情的砸着她。
然后,过了会,她要喘不过气了。
再过了会,她觉得自己要翘掉了。
又过了会,腰可能也要断了。
最后,商从安哽咽了,要哭不哭的。
她睁开眼眸,双眸子泛着点泪花,这到底是谁啊?她怀疑自己绑错人了。
将熄不熄的烛火下,依旧是那张脸,好看精致到过分,在这种时刻也能绷着张脸,满满镇定。
除了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那双眸现在就这么盯着她,似乎较之以往更深,还能看到隐忍又细碎的光亮。
商从安被盯的打了个哆嗦,唇齿微颤,带着哭腔:“歇……歇歇,好……好吗?”
季琛灼.热呼吸带着喘趴在她耳边,清雅嗓音略微不稳:“待会歇。”
下刻,商从安继续遭受狂风暴雨,然后哽咽着开始怀念那个乖巧温柔的小季琛了,从头至尾都是任她捏圆搓扁,而不是像现在这个这么过分!
夜劳累过后,商从安沉沉睡过去,季琛小心翼翼的将她搂进怀里,吻落在她额头,唇角淡淡勾起。
第二天直至太阳高照,季琛才醒来,他头次睡到这么晚。
他睁着双眸看着帐顶,空气中弥漫着昨夜荒唐的味道,他手撑床坐起,扭头就看到床上乱成团,眉头不禁皱,不太习惯,这是他二十多年来都不曾有过的乱,还有就是身侧已经空空如也。
他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季琛视线四周扫了圈,外面阳光透进,屋内安静到落针可闻,碳火早已熄灭,现在透着股冷,他皱着眉,视线最后停在地上散乱的衣服。
季琛盯着地上衣服半晌,她并未给他准备整洁衣物,他抿着唇,手按上额头,紧咬了下牙,他好像被她骗了!
她可能根本没打算负责。
季琛捡起衣服,件件穿回去,束好冠发,打开门,刺眼阳光让他眯了下眼,门口蹲了两个,站了个。
童童跟柳柳见到被他们小姐欺负了夜的人,脑袋立马垂下。
他们小姐简直不是人!
把人大晚上绑过来,吃完了,居然就不管了?
红红见状,头疼了下,个个的只有闯祸的胆,没有收拾的勇气!
闯祸前还不告诉她声。
她深吸口气,刚要张口,瞥到季琛那身皱巴巴的衣服,又把嘴里的话吞了回去。
“嗯?”淡漠声音门口响起,带着点冷俊。
红红心头咯噔了下,咬了咬牙,把某个吃完不负责的人的原话字不落的给复述出来:“小姐说,您醒了的话,自己走后门离开。”
这种纨绔子弟玩完良家妇女然后脚踹掉的话,红红说完,心尖跟着颤了颤。
季琛手负后,闻言,手上青筋瞬间暴起,俊雅脸庞染上层寒霜,冷冷着:“告诉她,她履行约定前,我不打算走。”
说完,他转身入屋,再关门,径直坐到商从安的桌前,拿起本书开始看。
三人齐齐抬头,见鬼般的看着大门。
这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他们小姐把自己闺房给搞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