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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神一般的姬林(1 / 1)

“爹,女儿看书去了。”商从安行礼,行的还是男子的礼,一众人齐齐噤声,连看商祜脸色的勇气都没了。

商祜一手按了按眉头,也不说什么,只是沉着张脸甩袖就走。

半个时辰后,郊外雅致竹楼,商祜靠在椅上眯着眸看着窗外阳光透过树叶稀疏洒下。

对于商从安,早年真心疼爱过,可也因为之前太过疼爱,那事之后,对她恨意更多,尤其是那双眼眸,澄澈透明,笑起来像窗外斑斑点点的阳光,像极了曾经的肖容萱。

他受不了,又因大哥的死,怕自己哪天发疯直接掐死她,才离家打拼,她们在家中情况他也一直知晓,只是恨意太甚,才任其自生自灭。

就是等他终于能承受后,她们已经彻底不需要他了,她们自力更生,就算脱离商家也能活的好好的。

而商从安,曾经乖巧,会撒娇,哭闹起来仿佛能把天搞塌的小不点,现在都能跟天子对上,那双眸子也渐渐的不像来人了。

他转头看向约他前来的肖容萱,穿的素净淡雅,十多年了,依旧肤若凝脂,才仿佛二十出头,除了眉眼还藏着淡淡的,化不开的愁绪,以及……

恐惧。

商祜收回视线,继续看向外面,冷冷着:“什么事?”

肖容萱看了眼四周站着的下人,一个个面无表情,训练有素,明显不是一般的下人。

“我……我们能单独谈谈吗?”

商祜冷淡着:“不能。还有,季夫人如果有话要说,麻烦快点。”

不客气甚至厌烦的语气传来,肖容萱指尖掐进掌心,勉强扯出笑来,上前落座:“我就想问问你这几年过的好吗?”

商祜锐利眼眸扫过去,一手点了点桌面的茶:“你只有一盏茶的时间。”

肖容萱脸色瞬间铁青,咬着唇,迟迟不开口,过了会,对面忽然起身,已经一副不耐烦要走的模样。

“让从安离二殿下远点!”她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说完,周遭似乎冷了瞬,她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

肖容萱急忙补救,磕磕巴巴着:“我……我也是为她好,她的身份入了皇家,只会被别人欺辱,而且,文……文贵妃也不喜她的。”

商祜视线越来越冷,肖容萱心头忽然弥漫出一阵恐慌,唇齿微颤的说完剩下的:“凭你现在实力,完……完全可以给她找……找个门当户对的,没必要……”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冷漠夹杂着丝怒气的声音头顶传来。

肖容萱两手紧握,被他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给激怒,但他又算什么东西?不过一介商人,现在钱多了点,也敢给她下马威?

“是!你扪心自问,他是皇子,她配吗!”

她起身对视:“我知道你们恨我,从安抢姬林,完全是要报复我,但她的情况跟我不一样,姬林是皇子,他的皇子妃只能从世家里出,从安根本……”

“她跟你不同。”商祜眼眸微眯,浑身上下泛着冷冽,抬脚就走,“还有,我管不了她。”

不同?

肖容萱气笑了,她那女儿手段高着呢,一边让一丞相之子为她操心劳力,一边又让皇子对她呵护有加,现在满京显贵又争相求娶,这可连她都做不到。

不同,的确是不同,商从安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你僵持下去,也别怪我不客气。”她放着狠话。

商祜闻言,脚下一停,视线轻蔑一扫,像听到什么极大笑话,冷漠着:“就凭季康?你可以试试。”

说完,他继续向前走,满屋下人鱼贯跟出,屋内迅速安静的落针可闻,留着肖容萱脸色惨白。

“夫……夫人?”秋拂从进来开始就不敢说一句话,她直觉觉得那男子危险。

肖容萱紧咬了下唇,她动不了,现在就算找季康,也动不了他,她如今能让自己做到正妻的位置,她不是没脑子的。

她以为他同意赴约,多少还忌惮了点季家势力,但现在看来他压根已经不怕了。

“无论什么方法,一定要让商从安这次嫁掉!”

经过上次,姬林已经彻底冷淡了季瑶,听闻昨日他还带着礼入了相府,似乎有意定下才四岁的季菲,最后被季丞相冷着张脸送出。

季菲他不可能定下,她怕他最后直接打算娶商从安。

如果是商从安成了皇妃,那她多年筹划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肖容萱紧紧咬了咬牙。

“老爷?”管家扶着他上了马车,商祜冷笑着,“我最近居然有这种天真想法。”

他居然奢望这种人会为当年做的事来道歉?

“走吧,回去,看好那个,省得又往相府跑。”

“是。”

马车缓缓使着,即将走出竹林时,前方忽然倒下男子,商祜掀开帘子瞥了眼路边男子,衣裳灰仆仆的,鞋底早已磨破,看起来像个穷人家的,但那双眼睛,他犹豫片刻,食指轻敲窗台:“让他上来。”

不久,男子被送去马车,又被递了杯茶,喝完茶,男子笑了笑:“这位老爷,什么人您也敢往车上带吗?”

商祜推着糕点过去:“您既已躺路边示弱,草民为何不敢。”

姬笙捧着茶杯,嘴角慢慢划开:“所以,这是可以谈判的意思?”

商祜单刀直入:“您可以给草民什么?”

一个时辰后

商祜回府,下人急忙来报:“二殿下翻墙找小姐,结果被误伤了。”

商祜:“……”

书房内,姬林揉着胳膊:“我说,为什么你家守卫比相府还恐怖?本宫一下来就被发现了。”

商从安低头看书,闻言:“有狗洞不钻,殿下非要爬墙?”

姬林一手撑着下巴,总觉得这话哪个地方不对。

“等等,儿,你在做什么?”

从刚刚开始就好像在看书?

看的一脸严肃又认真。

商从安放下书,起身行礼:“回殿下,民女在看书。”

姬林歪了下脑袋,人还是这个人,字分开他都听得懂,怎么连起来,他人不认识了,话听不懂了?

“儿?”

“殿下。”

“儿,出去玩吗?”

“殿下,从安要闭关看书。”

“儿,你在说笑?”

商从安深吸口气,看向今日穿的格外好的姬林,浑身上下还散发着“快来托付终身”味道的姬林,嘴角一抽:“殿下,从安并不打算嫁人。”

姬林笑了笑,他家儿……忘了,现在是闺女,他家闺女还是这么通透。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嫁?你都在季琛那情伤了,这时候找个下家疗伤不好吗?”姬林走过去,一手捏上她下巴,准备调个情,结果对上一双正直无比的眸子。

姬林:“……”

这一定不是我“儿子”。

“并不想疗伤,而且,就算疗伤也不找殿下。”商从安规规矩矩的答着,规矩到姬林觉得她脑子烧坏了。

“从安可不想再入宫一次。”

姬林心虚的抬眸看向远方。

“而且,从安也不觉得殿下加官进爵是个好事。”

“哦?为何?”姬林笑意加深,娶她,就加官进爵,对于他们这些没有实权,不能入朝堂的皇子来说,简直就像天上掉馅饼,不想吃也难。

商从安抬眸,就知道这个会不安分,她道:“按皇上的性子,您如果入了朝堂,您可能就在他心上了。”

姬林手中折扇敲着,愣了下,自然明白这个心上可不是好事,没准他哪天就步了太子后尘。

“闺女啊,你要是个男的就好了。”

没准还能帮帮他。

商从安撩袍下跪:“殿下说的是,所以从安想通了,从今以后只读圣贤书,将来报效国家。”

姬林:“???”

闺女看破红尘了?

“商商?爹可不是那意思!”

“殿下,您没事的话,不要打扰从安念书了。”商从安起身,下逐客令。

姬林自然是不走的,他一不小把闺女弄上不归路了,他觉得自己有责任把她掰回来,可惜,任凭他在商府怎么胡搅蛮缠,闺女也不理他了,仿佛老僧入定,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姬林咬了咬牙,想到什么转身就走。

午饭过后,商从安困了,她发现自己看书完全不知道重点,果然还是得找季琛开小灶,但季琛现在似乎还在犹豫?

她叹了口气,时间不多,她基础太差,不抓紧这次机会,等以后律法完善,她就考不了了。

她一把掀开被褥,准备上床午睡。

商从安:“……”

她手抖了下,默默将被褥仔仔细细盖回去,手心发颤。

谁……谁来告诉她。

为什么季琛在她床上?

还一丝不挂?

她抖抖索索的退出来,坐到桌边,再抖着手倒了杯茶,颤悠悠的捧到嘴边。

会……会死人的吧?

“怎样,惊喜不?”窗口欠揍声音传来,商从安咬了下牙,瞪过去,忽然一包东西砸过来,她赶忙接住,不解打开,熟悉的白衣黑袍露出,还带着淡淡墨香。

她手又抖了下:“你……你……”

“不必感谢。”姬林坐在窗边,一脚挂下来,手中折扇终于不开了,只是一下一下敲着:“你不是要上朝堂吗?你不是不把自己当女人了吗?那就先从季琛开始,既然都不是女人了,给他穿个衣服应该行吧?你要是这种时候看季琛的眼神,还是男人看男人的眼神,本宫就信你!”

姬林从窗边下来,折扇挑起商从安下巴:“其实呢,衣服给你送到,你是啃呢,还是君子味十足的给他穿戴整齐,本宫可都不管的。”

“所以送到嘴边的小羔羊,你真打算不要?”姬林凑近她耳边,诱惑味十足,“而且,本宫手下做事向来干净利落,你早点把事干完,本宫保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送回去。谁都不知道。”

商从安躲开,起身,拱手:“殿下,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草民亲自给他穿上就是。”

姬林握着折扇的手僵了下,嘴角微抽的上下打量了下在他面前站的恭恭敬敬,跟每个大臣见他时的模样如出一辙的商从安。

不是吧?

玩真的?

那他绑季琛的意义何在?

商从安行完礼,带着衣服走到床边。

床上,男子乌丝铺散,精致到少有人及的脸庞此刻略带不安,眉头微皱,红润薄唇微抿,像是陷入什么梦魇。

看起来的确……

鲜美可口。

商从安抱着他衣服的手紧紧捏了捏,轻咬了下牙,暗骂了句没事长成这样做什么,引人犯罪吗?

她深吸一口气,还好,她是君子。

商从安随手将衣服床上一抛,挑出件里衣,一把掀开被褥,坐到床边,一手刚要扶起季琛,季琛此刻被冻了下,眉头皱的更深,清幽眼眸缓缓睁开,对上一张惊恐脸庞。

季琛皱了下眉,就这么看着商从安,眼眸闪过丝困惑。

商从安搭在他背上的手抖了下,尤其是对上那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眸子。

季琛正要一手撑起身子开口,眼角瞥到什么,他懵了,向来清冷,宠辱不惊的季大公子,在瞥到自己的身躯,大脑顷刻间一片空白。

商从安缓缓的,慢慢的,放下季琛,颤悠着手将被褥给捡回来,再顶着那道意味不明的视线给他盖上。

季琛抿着唇,神色复杂又纠结的看着她。

商从安扭过头,面壁。

不远处姬林忽然见她又把被褥盖回去,折扇“啪嗒”一敲,以为她面对美色有点抵挡不住,又开始犹豫,语气兴奋,准备推一把:“放心,都给你弄干净了,保证一件不剩。”

季琛垂在两侧的手猛的紧捏了下,商从安打了个哆嗦。

“还有,你闻闻,爹还细心的让人拿花瓣给他洗了个澡,现在应该香喷喷的。”

商从安:“……”

“怎么样,还在犹豫吗?儿,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琛琛味道可是好着呢,保证让你欲罢不能!”

商从安:“……”

姬林见她还不动,细细一想,估计是自己在这让她不好意思下手,他摆了摆手:“行了,你慢慢享用,本宫出去了。”

边走他还边道:“所以吗,人生在世,尤其还有个季琛在,你好意思断绝红尘吗?”

“朝堂呢,那是男人的事。”

“你一姑娘家家的,就别瞎参和了啊。”

“对了,你明天要是想再吃一顿的话,接着跟本宫说,本宫保证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你绑来。”

姬林走到门边,忽然想起件大事,扭头:“所以,安安啊,要嫁本宫不?”

“嫁了本宫,本宫天天给你绑季琛,让你变着法啃,如何?”

商从安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越来越冷,那双眸越来越黑,似乎还在咬牙切齿。

商从安起身,垂头,爹,闺女救不了你了。

姬林困惑的看着商从安忽然站到一边,安静垂首:“儿,不吃?”

季琛深吸了口气,寒着张脸,掀开被褥,就要起身,商从安懵了下,立马按住就要冲出床帐的季琛,抖个不停。

季琛眉头一皱,想到什么,脸白了,僵着身子头一次不知道该如何,商从安连忙把他裹回来,再按回去。

季琛牙根紧咬。

都这副景象了,姬林要是还不知道季琛已经醒过来了,那他就是傻。

“那……那什么,本宫想起来……”

“监院,我抄书去。”商从安垂着脑袋,拱手,自己认罚。

姬林见鬼般的看着商从安,仿佛看到原本的渣渣在迷途知返的道路上头也不回的狂奔,还是向着好孩子,好学生的方向坚定前进。

而且,抛弃了他。

姬林磕磕巴巴:“本……本宫先走……”

季琛坐起身,商从安识相的给他掀开床帐,好瞪姬林。

姬林手心发汗:“本……不是你书院的。”

季琛眼眸冷冷一抬,带着寒霜。

“我……我是皇子。”

季琛眸色渐深:“知礼,第三篇,第七篇,五十遍。”

姬林咽了下口水:“哦……哦……”

说完,拔腿就跑。

季琛看向商从安,商从安会意,立马捡好季琛衣服,捧在一旁,一副要伺候他穿衣的模样。

季琛按了下额头:“你不出去?”

商从安犹豫了下,咬了咬牙,抬头,直视季琛上半身:“为了证明我看你的眼神已经是男人看男人的眼神,而不是女人看男人的眼神。”

“学生打算伺候您穿衣!”

季琛一手捏着衣服,紧了下:“不必,你也出去。”

“监院。你当我是男的就好了!”商从安一双眸子正直无比,直直盯着床上的人。

季琛额前青筋立马跳了下。

“出去!!”

商从安:“哦。”

大门关上,季琛无奈的躺回床上,一手按着额头,头有点疼,他今天就提前午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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