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等会儿再去见娘。”
庄芬菲就知道母亲肯定会因不让孙梓进门一事找自己,早就做好心里准备了。
然而下人却继续说道:“小姐,夫人命奴婢来请您和王妃去前厅。”
“去前厅做什么?有客人?”庄芬菲一怔,一般都是有客人才会去前厅。
“夫人将孙公子也请进府中了。”
闻言,庄芬菲无言以对,最后说道:“你就说我身子不适,不便见客。”
也不知道这孙公子哪里入了娘的眼,娘竟然将人放进来。
哪有父母愿意自己女儿做妾的啊,娘真是老糊涂了!
下人犹豫了一下,应了声‘是’,转身去禀报。
月云歌在一旁不予以评论,若是庄芬菲需要,她可以给意见,但不会主动去说。
“云歌,你说我真的嫁不出去了?”庄芬菲趴在床上,将脸埋入被褥中。
“你才十七,着什么急?”月云歌汗颜,这年纪在现代可是未成年啊!
不过若是仔细一算,古代平均寿命六十,十七都快到三分之一了,是挺令人堪忧的。
庄芬菲被心爱之人背弃,蹉跎了这么多年,是该愁了。
“算了,想这么多做什么呢,嫁不出去就不嫁了,到时候我就陪在爹娘身边,给爹娘养老,这辈子就跟爹娘过。”庄芬菲嘟囔道。
“嗯,你做什么选择,我都支持。”月云歌轻轻点头。
听到这话,庄芬菲内心一动:“云歌,我这辈子要是不嫁人,你也支持我吗?”
“支持啊!”月云歌勾唇一笑,眉眼弯成月牙状。
不就是不婚族嘛,她在现代又不是没见过。
这样说来,她在现代也是个不婚族呢,她觉得治病救人比谈恋爱有趣多了!
庄芬菲感动得眼泪汪汪,坐起来一把抱住月云歌,嘻嘻笑道:“云歌你真好,以后我要是嫁不出去,你养我吧,我再养我父母,怎样?”
月云歌一怔,随后无言失笑,点点头。
姐妹两人寒暄一番后,月云歌带人离开。
离开庄府的她并没有回王府,而是前往城外柳家。
一切就是怎么巧,她来到柳家,竟然从周围百姓口中得知,柳家已经很久没人住了。
也就是说她白跑一趟,本来还想着探查一下月荷亲娘的事的,看来只能靠月水了,如果月水能一举将人抓住,就省下力气。
回到城中,月云歌带人去了一趟自己买的铺子。
当然,在去铺子前,他们一众人都乔装打扮一番,不想让人认出真面目。
想着今日也没有别的事,也不着急回府,月云歌等人便将铺子收拾一下,把牌匾挂起。
看着‘济世堂’三个字,月云歌嘴角扬起笑容。
上辈子自己也开了药堂,还是连锁的,这一辈子她也要重操旧业治病救人,而不仅是当个王妃享受荣华富贵。
当然,这一次不仅是救人,她还需要从来访的病人里得到关于‘神药’的线索。
她算是发现了,这神药的功效极大,说不定哪天来看病的人口中就会有神药消息。
“公子,咱们什么时候开张?”竹桃来到月云歌身边。
“明日找一个吉时就开张,什么放鞭炮之类的就算了,让人相互游走散播消息,让大家得知这里有这个一个铺子就行。”
自己这身份,虽然外貌乔装过,但还是要低调行事才行。
“那我现在就去找先生算一个吉时。”
“去吧!”
等竹桃走后,其他人帮她去采买需要的东西,铺子里只有她一人。
月镜三个暗卫本是保护她的,结果却被她打发去买东西。
她并不知道,在她身边保护她的不止这些人。
暗中,两伙人围在一起。
“你们狱血宫的人来这里做什么?这是我们黑羽阁的主母,我们自然会保护好。”
“我们也是听命行事而已。”
“真不明白,你们宫主明明是男的,为何宫里十之八九都是女的。”
“哎,这就好比你们黑羽阁为何都是男的居多一个道理!”
“……”
两伙人谈着谈着,有人定睛一看,才发现月云歌不知何时离开了铺子。
“糟糕!都是你们黑羽阁的臭男人,要是害我们被宫主责罚,我们饶不了你们!”
“说得好像我们就不会被阁主责罚一样……”
“行了,你们也别废话了,赶紧找人,应该走不远。”
与此同时,月云歌一个人在京城中逛,她想要去收一些好的草药。
她记得街上会有一些老人或者懂医的人上山采药来市集卖。
就在月云歌路过一个酒肆的时候,听到靠街的人谈论。
“你们听说了吗,孙家老爷子病重,而他那孙子还整日想着沉迷酒色。”
“哪个孙家老爷子?”
“还能有哪个,当然是给自己孙子取名孙梓的那个啊,也不知那老爷子怎想的,竟给自己孙子取这个名字,引得个个嘲笑。”
“哦哟,原来是那个孙家啊……”
在旁边偷听了一会儿,月云歌脸色微沉。
她没想到孙梓竟然是这样的人,得亏菲姐不肯嫁,若不然还真落不得好日子过。
就在她要走的时候,又听到那几人说到老爷子重金求医之事。
重金求医……月云歌低头,下意识摸了摸下巴。
硕南王府不缺钱,但她缺钱啊!
好,那就去一趟孙家。
月云歌为了伪装,买了一个药箱,里面该有的东西都有,随后背着药箱去孙家。
“站住!”
“你是何人?”
“麻烦通报一声,敝人云月,听闻孙家老爷子重病求医,故而上门。”
守门的下人一听来是个大夫,连忙去通报。
不一会儿,月云歌在下人的带领下走进孙府。
在靠近老爷子房间的时候,她听到屋里两人的对话。
“老爷,为何还要请大夫,老爷子平日里对二房比对我们大房还好,要是让老爷子相安无事,那日后这家产不就是二房的吗!”
“这毕竟是我父亲,这话你日后就不用再说了,就算父亲日后要将家产给二弟,也只能说明二弟比我更有本事管理这孙家。”
忽然,月云歌看到给自己领路的下人身子一僵。
很显然,下人也听到屋中两人的对话,还不明就里地扭头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