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每个学院的同学都去教务处领书,分别放在教12楼到教18楼的一到三层。
经管院的书放在教12楼。
经管院向来阴盛阳衰,因此女生当男生用,男生当牲口用,是经管院的传统。
更何况我班只有8个男生,40多箱书,女生不去就不能在规定时间内搬完,还得再跑一趟。
我们去了教12楼,看到男生已经把40箱书搬到了大厅一进门的地方。
负责人给别的宿舍的女生都是小箱子,给我们宿舍女生的都是又高又大的箱子。
估计是军训的时候掰手腕,我们一个宿舍的姑娘称霸整个连队的事情传到了他的耳朵里,所以对我们,格外不心疼。
我们只好认命地往教室里搬。要知道教12楼与我们的自习室隔了两个院,片刻不停歇过去也要30分钟,更别说搬着这么重的书,走走停停了。
也许意识到这个问题,负责人放我们最后出发,慢慢走,他会叫别的系的同学在路途中帮忙。
我们只好应下。咬牙搬起一箱书,发现重量还行,便四人相伴往回走。
一路上,受到了很多人的注目礼。从那不可置信的表情中就可以了解到经管院女生的彪悍。
我们四人全当做看不见,面无表情地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终于快到信科院了。我们像看到希望的曙光一样,咬牙坚持着。
到了信科院门口,我们四人艰难地把书放下,叉着腰喘气。
我靠在信科院门口的墙,手动扇风。
这时我们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议论声。语气里都是发现新大陆的欣喜。
“你看门口那几个妹子,颜值高还搬得了书,一点都不娇气,我欣赏。”
“不用问,肯定是经管。只有法院和经管的女生当牲口用。法院女生发量没这么多,肯定是经管。”
“也是,只有经管的女生又彪悍又好看。”
我们四人一听,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晏婷率先搬起书,走了。
接着言喻姜未纷纷起身,跟在了晏婷身后。
我活动了一下筋骨,把扔在门边的书箱猛地扛起,从门前走过
然后我就听到那群男生惊叹的声音:“啧啧啧,真变态啊”
“这个才是真汉子。”其中一个男生评价道。
我有些被气笑。什么叫这个才是真汉子,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冷嘲热讽,还有没有绅士风度啊?
我忍不住退回去,给那群男生飞过去一个眼刀,冲着他们冷笑。
谁知他们正朝我走来。远远地,我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中间那个向我走来的人,有点眼熟啊……等等,怎么会是……许司扬?!
真是冤家路窄!我心里暗暗吐槽,眼睛喷火地盯着他,渐渐地,看清了他干净的眉目,和煦的笑容。
他似乎并没有看出我的不快,相反还很自如的打招呼:“又见面了。”
我脸色发僵地回,动作也不自然,语气也不怎么连贯:“嗯,真巧啊。”
他却像并没有看到我的不自然似的,很快便把我手中的书接手,还让他的同伴们去帮我前面的室友。
他走出了一截,发现我并没有跟上,回头冲着我明媚的笑:“愣着干嘛,走啊。”
我无语地摇头,快步跟上。
他不经意问我送到哪个教室。我自然而然答送到教6楼。
“哎”他听了,立马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我,我不明所以,面无表情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他象征性地笑了笑,瞬间笑容又扩大,眼里笑里都带了三分玩笑:“你不是说,你是法院的吗?怎么要把书搬到经管院?”
我心里咯噔一声。撒谎前后不对应,被抓包了……
……虽然知道早晚有一天他会知道我骗他,但我就是想恶作剧,但这时候被拆穿有些尴尬……
我想不到合理解释,索性大方承认:“不想告诉你我的专业,不行吗?”
许司扬笑了一声,略有些无奈:“可以,女生的特权嘛。”
面对他大方不计较的态度,我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努力找补:“你说我汉子,我骗你一次,一来一往,也算扯平了。”
他愣了愣,大声地笑:“好,这样也行。”
我和许司扬落后一步到了教6楼,我们班的自习室。晏婷他们正和许司扬的朋友们道谢,看到许司扬的时候,惊讶了一秒,又瞬间恢复优雅大方。
我简单介绍了一下互相认识,期间收到姜未警告的眼神:回去算账。
我连忙点头:好好好,任凭领导处置。
一回宿舍,没等他们审问,我就自己主动交代了。
这三人听完我的陈述,似乎很挫败,不抱什么希望地问我:
“没有心跳加速,手脚发麻,热血沸腾?”
“没有身体发软,耳朵酥麻,脸色发红?”
“心中爱的种子没有破土发芽?”
这三人一唱一和,吵得我脑子疼:“你们说的,是喝了春药的症状吧?”
“破土发芽?你以为我心里在种土豆吗?还破土发芽。”
我换下脏衣服,准备去水房洗了:“那天你们吃饭时不是说很喜欢这种阳光大男孩嘛,要是有意向,我可以帮忙。”
晏婷瞬间没了兴趣:“我对这样的不感冒。”
我有些惊讶地回头:“你不喜欢这种类型?”
“不喜欢啊”晏婷耸耸肩,打开了电脑:“以前喜欢过的太记忆深刻,现在这一类的都入不了我眼。”
我们三人摇着头感叹,这李晏婷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点酷啊!
姜未忍不住好奇:“你之前谈过的那个到底是有多好看,多完美啊,放着许司扬这样级别的帅哥都不要。”
我也很好奇,忙不迭点头。
晏婷转过头,冲着我们微微一笑,就像茉莉花开一样纯美:“不告诉你们。
我们三人瞬间泄气,言喻摆了摆手:“散了散了。”
我端着盆与姜未结伴去了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