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温家下人看着动怒的温庭筠心中凛然,温家从六年前就与帝都几大世家不对盘,封家那位小少爷是出了名的混不吝,手撕对敌管你是谁,哪家的主子都他妈不成问题!
他们二爷几度想要从媒体入手,却几次都被封家强硬地打了回来。
前段时日,瞮爷在外面养了个女人的秘闻彻底传开,温家上下都明白二爷一定会借着这个机会向着北冥家发难!
只是即将成功的前夕,封家那位小少爷直接差人将温家给围了,无法无天的做派是很胡搅蛮缠,但作用极大,温家的确不敢公然伤了封家人,毕竟还有把柄握在封家手中。
“北冥瞮的行踪继续查。”倏然,温庭筠说道,当年,他才将手伸进帝都总署,为的就是就拦下那档爆炸案,可是眼见着就要成功,北冥瞮就火速离开帝都,这么一个绝佳机会他岂会放过?
但,他刚刚找到要顶替北冥瞮截下这桩爆炸案的人,傅川霖就他妈直接将人给弄死了!
而后,一个叫许之意的人立刻顶了上去,整个过程,仅三天。
当初,他动用温家势力也足足用了半月之久,但傅川霖动手却只用了三天!
北冥瞮身后的一行人全部与他作对,次次都能正中他的算计。
“二爷,瞮爷从来不是好性子,现在虽然是行踪未定,但是挑衅他就是对着北冥一族的权威宣战啊!”温家下人咬着牙说道。
他们二爷对瞮爷的怒恨不是一日两日了,其实顶流的世家圈子都清楚瞮爷当年疯了似地离开究竟是为何。
那个不知名的女人就是瞮爷的逆鳞,偏生当年的二爷不信邪,与瞮爷每每对上都是硝烟弥漫。
后来,不知怎么竟传出了二爷参与到328爆炸案的消息。
翌日,瞮爷单枪匹马闯进温家险些打碎了二爷的喉咙,但却意外留了二爷一命。
再后来,二爷外出意外突降,一把火直接引燃了二爷的专车,车内唯有二爷一人生还,那场大火迄今为止仍然是帝都人士的避讳话题。
“嗤,为了个女人不要命,那我就成全他,加快速度,一旦查到他的行踪,就给我直接弄死。”温庭筠嗤笑,阴笑声阵阵,引人骨缝泛寒。
都是死人了,北冥家再如何疯狂又能怎样?
当年,北冥瞮一把火险些将他烧死,这笔账他温庭筠必不会就轻易算了,以命抵命,不是很正常么?
下班时间到来,程迦蓝无奈地看着满面不爽的男人,拉住男人的腰带跟个妖精似的,勾着北冥瞮的魂儿。
“宝贝儿,这招没用了。”北冥瞮声音极轻,就这么放任女人大咧咧的动作,说得温吞。
闻言,程迦蓝咬牙。
“你确定?”说着,程迦蓝的手一路下移,寸寸惹火,北冥瞮呼吸一窒,眯起眼眸退后。
程迦蓝:“......”
还真就没料到某男出息了,竟抵得住她的手段。
“一个小时,是我的底线,我相信你能处理完。”说罢,北冥瞮捉住女人已然来到他腰后的罪手,将人按在座椅上,语气冷肃。
本意是要加班处理公务,未料,某男竟比她更加强势,知道他是舍不得自己受累,程迦蓝根本冷不下脸。
“行,等我。”扣住北冥瞮的后脑,程迦蓝抱着男人深吻。
明艳的烈火在女人眸中流转,灼目耀眼,放肆地示爱,竟不输于北冥瞮一分一毫。
北冥瞮眼风幽暗。
终是没狠心再吻她。
“工作吧。”话毕,男人颇为乖巧地坐在程迦蓝身边,端茶递笔,做得游刃有余。
“嚓嚓-”翻阅文件的声音颇为脆耳,北冥瞮静静看着程迦蓝,扫过女人眉心中央一势而过的轻皱,他挑起眼梢。
无意间扫过那文件的内容,北冥瞮眸光微闪。
江怀逸,全球极具盛名的博士,专攻生化实验,曾在亚马逊百慕洲与欧境均有实验经历。
百慕洲?
视线落在那个词眼上,北冥瞮眸光微顿。
“你说,他这么厉害,背后那人就这么放弃他了?”程迦蓝淡淡问道。
“对了,你之前说认识......”
“他是温庭筠的人。”北冥瞮打断了程迦蓝的话,熟悉的名字再入脑海,程迦蓝眼神暗下一寸。
大掌在女人后颈游走,北冥瞮轻笑。
“很意外?你应该早就猜到了。”很快,北冥瞮握住女人的手,附在她的耳边循循善诱,颇有种招引的意味。
“是,不过猜到了与亲耳听到,那可是两码事。”
“我记得,温家貌似有个小公主对瞮爷念念不忘吧。”程迦蓝挑眉看着面前的男人,眼底的促狭分外大胆。
这事么,上辈子的程迦蓝还真就没有在意过。
毕竟,不知谈他就是北冥瞮,而帝都距离云溪城又太远,程迦蓝自然不会分出多余精力去关注。
但,温家的名号她仍旧清楚一二,温庭筠,现任温家掌门。
就是那位温家忽然冒出来的败类,不仅将温家的好名声败坏个彻底,同时狠戾阴邪的作风更是坑了不少人。
是个值得关注的角色。
最关键的是,温家,上辈子就曾通过她来接触devil公会。
四舍五入也算是个熟人。
至于温家那位小公主么,刁蛮的名声与狠辣的手段与徐梵音有得一拼,心思之狠则更甚于徐梵音。
“我只爱女王,跪拜在你身下都没有任何问题,你想她干什么?”北冥瞮淡淡开口,阐述事实的语气没有一丝故意的态度,眼神清澈恳挚,面容冷肃。
手指按着签字笔,程迦蓝轻轻咬住红唇,他真是
完美拿捏住她的任何偏好了。
没错,不论何时程迦蓝最爱的都是北冥瞮这幅强横模样,不屑作假,说一绝不做二,很男人,也很对她胃口。
“爷。”
一声爷,险些将北冥瞮的魂儿扯断。
女人跟只狐妖似的,拉住他的领带再不放手,领带瞬间收紧,极致的力道裹着脖颈,北冥瞮只能顺着程迦蓝前倾。
“说吧小妖精,又怎么了?”北冥瞮双臂撑在程迦蓝身后的桌面上,纵她,顺她,哄她。
不过话外之音也格外明显:又想作什么妖?
“您当年折了多少朵娇花,就不怕伤了人家的心?”程迦蓝挑起舌尖儿,手指缠绕着男人的领带,力道颇重,带着股狠劲儿,狠戾意味深藏进眼底,只是仍旧被北冥瞮捉了个正着。
“算账?”北冥瞮说着,直接伸出手将程迦蓝身下的座椅放倒。
“砰。”重重跌在女人身上,北冥瞮故意将重心上移,程迦蓝只觉得胸腔内甚是憋闷。
“不行?”程迦蓝轻哼,上辈子,哪里有什么小公主啊?云溪城这片方寸之地内的情敌皆被她搞怕了,即便对她男人有心思,也不敢公开在她面前表现,但在帝都么
以她现在的能量明显是不大够了。
“宝贝儿,你能真醋给我看么?”北冥瞮含着程迦蓝的下巴许久,才缓缓开了口。
吃醋,撒娇,在这女人身上根本不常见,更多时候,程迦蓝更愿意勾他,引他,看着他一步一步深陷于她所织下的情网中无可自拔,不能自己。
北冥瞮知道,程迦蓝最爱的就是自己为她发疯发狂的样子。
“那就等到她对你真动手之后?”程迦蓝言笑晏晏,叫北冥瞮心头发寒泛凉。
下一秒—
“这样我出手也好有个正常理由,毕竟,不能丢了咱们爷的脸。”
北冥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