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废物,”叛军武士一声怒吼,拔出武士刀,照着犬三郎左手就是一刀。
“啊。”一声惨叫,犬三郎的手臂被硬生生砍了下来,疼得在地上直打滚,铁炮也被扔在一边。
叛军武士拣起染着犬三郎鲜血的铁炮,瞄准那名城下的那名国字脸的武士,就是一枪。
“啪”的一声铁炮响想起,城墙下那名越后武士应声倒下。
“我和你拼了。”忽然叛军武士身后一声怒吼,只见失去左臂的犬三郎挥舞着剩下的右手,疯狂的向这名叛军武士扑过来。
这名越后叛军武士猝不及防,被犬三郎扑倒在地,顿时扭打在一起。
像犬三郎这种情况还有不少,双方很多人在城上城下一边对射一边对骂,因为很多人都是一个国的,有的一个村的,有的是父子,有的是堂兄弟,有的是发小,有的甚至能叫出对方的乳名。
“臭鱼二郎,狗日的既然用箭射我,你个没良心的,要不是当初我给你饭团子吃,你早成饿死鬼了。”
“山下狗兵卫,你既然用铁炮打我,我是你姐夫啊,你姐快要成寡妇了,啊,好痛。”
“猪太郎,我是你爹,你个不要脸的既然背叛辉虎大人,背叛他就是背叛我,看我不砍死你,我松下小一郎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孽种。”
这时候一部分越后足轻已经冲上城头和叛军部队厮杀在一起,城墙上的长尾政景带领着侍从武士和侧近众指挥着部队拼命抵抗,同时看到有后退的叛军武士士兵就冲过去,抓到长尾政景面前,当众枭首。一时间,长尾政景旁边多出了近五十颗人头。看着血淋淋的人头,一些正要打退堂鼓逃向本丸叛军武士和士兵也杀红了眼,开始拼命抵抗,已经冲上城头的越后士兵武士纷纷北欧消灭,城墙上的铁炮火力也开始猛烈了起来,硬生生将越后军队的第一波攻击打退。
攻城战已经从傍晚时分打到了深夜,橡尾二丸城墙附近对着一堆一堆的尸体,掘砌早被尸体和破损的木梯填满,有的地方尸体已经堆了一米多高,到处流淌着黑色的鲜血,仿佛是人间地狱,而橡尾城丝毫没有被攻破的迹象。此时,中条藤资已经是曼联通红,咆哮着指挥部队继续攻城,但部队的攻势明显减弱。
“主公,中条藤资大人的部队已经伤亡近一半了,攻势明显减小,为了不给长尾政景以传息的机会请派其他部队继续攻城吧。”在上杉谦信一旁的我说道。
“主公,就派和泉守柿崎景家去吧,他的部队完整,刚刚在川中岛打了大胜仗,士气高涨,应该没有问题,”一旁的斋藤朝信也对上杉谦信说道。
“嗯,传令中条藤资撤下来,命令和泉守的部队攻打橡尾城。”
“嗨。”
不多久,一只五百余名黑色骑兵,八百余名枪足轻,一百余名弓足轻,一百余名铁炮足轻的新军出现在越后军阵前,为首一大将正是刚刚在川中岛合战中讨取武田信玄弟弟武田信繁首级的泉和守柿崎景家。…,
“前进,”柿崎景家举起十文字枪,指向橡尾城,一声法螺声响起,大部队开始缓缓冲向橡尾城,速度开始由慢变快。与中条藤资相比,柿崎景家的部队更为完整,不仅有骑兵,枪足轻,弓足轻,铁炮部队,更有一只两百多人专业的攻城部队,有数十辆攻城车。
“和泉守大人的部队来了,”橡尾城的二之丸上的叛军武士士兵发出一片悲鸣和哀叹,对方可是讨取了武田信玄的亲弟弟武田信繁,被上杉谦信称“为越后七郡,无人能敌”的柿崎景家。这次连长尾政景本人也倒吸了一口凉气,楞了一下,但转眼间又挺直了腰板,大声喊道:“众将听令,和泉守不过是以个莽夫,没什么好怕的,都给我站起来,等敌人靠近了再射击。”“哦。”
城下,柿崎景家的攻城部队开始加速,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一百米,越后弓足轻和铁炮足轻开始压制二丸城墙上的火力,冲在最前面的攻城部队直攻北部的冠木门。
在二之丸的城墙下,一个浑身鲜血的中年武士躺秘密麻麻的身体上,左胸有一个铁炮弹丸打出的碗口大的洞,正在向外冒着鲜血,看着即将冲过来的越后军队,再看看城墙上拼命射击的叛军士兵,脸上却露出一脸微笑。
我们都是一家人啊,都是一家人为什么会互相残杀了啊?好痛啊,呵呵,要去见佛祖了吗?犬三郎,要好好活下来啊,去探寻一下这是为什么,永别了。”说罢,便头向左边一歪,再也没有任何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