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和她的心情恰好相反,南风要多快乐,就有多快乐,此时如同一只翱翔在天际的鸟一样,恨不得立刻就到洛城。
两人登机,他一直牵着傅雪雅的手,就连座位也是连在一起的,南风一直窝在她的肩膀上,有些唾弃自己现在这副小鸟依人的样子,但是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这人的亲人了,心里便如吃了蜜一样甜。
而且这些天,他发现了一种规律,对待傅雪雅这样的人,一定不能硬来,只要撒娇就行了,虽然这个方法对一个大老爷们来说比较羞耻,但是却该死的有用啊,傅雪雅似乎受不了别人的撒娇,所以没有什么是撒娇解决不了的。
发现了这个方法以后,南风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开了挂一样,看吧看吧,这么快就能见到总监的亲人了。
飞机很快就在洛城停下了,傅雪雅将靠近自己的南风微微推开了一下,奈何对方就像黏人的小狗一样,很快就有扒上来了。
“喂,你注意一点儿……”
这里毕竟是洛城,虽然她不是什么名人,但总有那么一两个人是认识她的。
“可我要是迷路了怎么办呢,总监的身边安全,何况我又不熟悉洛城,第一次来这么大的城市,总是觉得怕怕的。”
编,反正瞎编,只要能让这个人不甩掉他,怎么来都行。
傅雪雅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突然想起,自己似乎没有听说过南风的家世,并不知道这个人是在怎样的环境下长大的,也许对方只是某个小地方出来的人呢。
从小生活的环境太小的话,会限制他的眼界,格局,久而久之,这个人也会害怕去到大城市,就像土妞进城一般,她的心里竟然有些心疼,南风这样的性子,要是大家族里出生,恐怕也是万千宠爱的少爷。
她没有再推开对方,两个人默默向着前面走去。
不过很久以后,当傅雪雅回忆起自己现在的想法,恨不得一块豆腐撞死自己,这个人十四岁就被撑称为商业神童,代表的董事长拿下过一个又一个项目,从小便会高尔夫球,马术,拿过很多国际大奖,当初的数学和钢琴竞赛,还是国王亲自颁奖,这样的人,眼界怎么会小呢,毕竟从小到大,就不停的在国际赛上露面,只有大学四年,才沉寂了下来。
后来的傅雪雅想起这些,恨不得戳死自己。
然而此时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心疼,也不忍心甩开小鸟依人的某位大老爷们,两个人就这么并排着,走了出来。
“爸爸,小姑的旁边好像有个男人唉~”
糖糖戴着一副墨镜,虽然在十一二岁,但是整个人看起来酷到不行,只是说话的声调依旧带着一丝孩子气。
傅殃当然也看到跟在自家妹妹旁边的男人了,眉头微微蹙了一下,这小子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怎么和雪雅这么亲密,难道……
是雪雅认的干弟弟?
“雪雅,这位是……”
他的视线看向了南风,发现这个男人长得还挺好看的,关键是对方黏着雪雅的这态度,看着莫名的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啊。
“哥,这是……我的助理,他第一次来洛城,比较怕生。”
怕生?
确定不是逗他,怎么他总觉得这男人不怀好意呢。
“走吧,大家都在等着了。”
他这么说了一声,并不想探究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就算他是自家妹妹包养的小白脸,他也不会说半个字的,毕竟雪雅这些年,确实是变化太大了。
“小姑。”
糖糖这么叫了一声,因为还是小孩子,大家都习惯性的叫他糖糖,家里人都是这样叫他小名的。
“糖糖,长高了。”
傅雪雅伸出一只手在对方的脑袋上摸了摸,却被糖糖躲开了。
“小姑,男不摸头,女不摸腰,自重。”
这句话一出来,现场瞬间诡异了两三秒。
傅雪雅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眼神看向了她家哥哥,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学成了这样。
“好了好了,上车吧。”
傅殃适时的说了这么一句,一行人上了车,南风什么话都没有说,眼神一直在傅雪雅的身上,偶尔享受般的靠靠,惹得旁边的糖糖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丢人……”
淡淡的吐出这么两个字,他的脸上满是严肃,一双眼睛紧紧的把南风盯着。
南风的眉毛一挑,靠在傅雪雅的肩膀上,视线悠悠的投向了糖糖。
“小鬼,你懂什么。”
糖糖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汽车很快就在傅家老宅面前停下了,老宅里已经有很多人忙碌了起来,毕竟晚上七点的时候,客人就会陆陆续续的来了。
“进去吧。”
傅殃下车,看到不远处等着的女人,眼里一亮,马上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老婆,你怎么来了,外面晒,快进去。”
傅雪雅有些不忍直视对方这一脸狗腿的样子,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家哥哥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真是丢人。
旁边的南风也挺奇怪的,这个男人是傅殃,他听过他的大名,都说傅殃的性子阴晴不定,商场上又是雷霆手段,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的,对方明明温顺的像是一只猫,看来那个女人就是宋九月了,传说唯一能够制服傅殃的女人。
“那个是我的嫂子宋九月,我哥在她的面前,就是妻奴。”
傅雪雅在旁边悠悠的说了这么一句,两人向着那边走了过去。
宋九月很久都没有看到傅雪雅了,看到对方来,显然很开心,不过目光接触到旁边的南风时,瞳孔一缩,微妙啊,这两个人之间,绝对是不对劲儿的……
她的直觉可从来都没有出过错。
“雪雅,这是你包养的小白脸么?长得还挺好看的哈。”
本来这只是宋九月心里的想法,但是她的脑袋一懵,竟然就这么说出来了,气氛顿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妈咪,你也看出来了么?”
糖糖抬头说了这么一句,气氛更是诡异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