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1 / 1)

邢克垒其实有点微醉,以至都凌晨了人还处于亢奋状态。所以当米佧小疯子一样扑到他身上,他朗声笑着稳稳接住她,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别说我没提醒你啊,男人都是经不起撩拨的。”目光的落点是她红润的脸颊,鼻端充斥着她少女的体香与熏衣草沐浴露特有的味道,令邢克垒熏熏欲醉。

与他炙热的目光相遇,米佧回想起那一晚留宿在他公寓的情景。

那天米佧也是在浴室磨蹭了很久,久到邢克垒都怀疑她洗得睡着了。等她穿着他的衬衫从浴室里出来,就看见赤裸着上身的他慵懒地倚靠在床头。米佧吓得缩回浴室:“你在这干嘛呀,怎么还不去睡觉?”她潜意识里认为他是该睡别的房间的。

邢克垒慢条斯理起身走过来,边把人从浴室里拉出来边说:“等你一起睡。”然后接过她手里的毛巾,擦她湿漉漉的头发。

他的话说得太暧昧,米佧控制不住地心跳加快。目光不经意掠过他沾着水珠的喉结,慢慢下移到健壮的胸肌,那充满了阳刚之气的男性身躯,令米佧的脸微微发烫。

忘了是怎么被他搂进怀里,也忘了是如何开始亲吻,更不知道怎么就被他压在了床上,当米佧感觉到丝丝冷意,才意识到她刚刚穿上的宽大的衬衫被他削离了身体,而他湿热的唇舌则辗转地吻过她的颈窝、锁骨、然后停留在胸前的玫瑰之地……

陌生的酥麻之感几乎令米佧战栗,却又让她贪恋他赋予的甜蜜。怯怯地攀紧他结实的背脊,米佧不知所措。感觉到她细微的动作,邢克垒有些激动难耐,滚烫的手更是情不自禁地在她身上游走,流连着探索她身体的奥秘。然而,当火苗迅速窜升时,邢克垒却在粗重的喘息中停止了一切动作。抱紧她,他把脸埋在她颈窝。

米佧几近全裸的身体被压在下面,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她羞得全身泛起绯红,小手更是紧张地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下意识挪动了下身体,似是想避开这亲密异常的肢体相缠。

邢克垒嗓音低哑地要求:“别动,让我抱会儿。”片刻,他扯过薄被把米佧裹得严严的,连人带被搂住,贴在她耳边说悄悄话:“我是有心等到新婚之夜和你洞房的,但照这么发展下去,”略顿,他低低笑了:“小媳妇,我真不敢保证。”

米佧抓过被子盖到头顶不敢看他,害羞得不行。

“睡吧。”邢克垒拍拍她的小脑袋,语带笑意:“我需要冲个冷水澡。”

听到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米佧爬起来重新套上他的衬衫。

邢克垒出来见她裹着被子睡着了,嘴角边还挂着甜甜的笑意,只剩摇头苦笑的份了。关灯躺在床的另一边,在不惊醒她的情况下将她柔若无骨的小身子搂过来,他宠爱地轻责:“没心没肺的小东西。”他都需要冲冷水澡了,她倒睡得香。

米佧轻哼着往他怀里拱,邢克垒像哄孩子一样轻拍她的背安抚,她皱紧的眉毛慢慢松开,适应了新姿势后睡得更沉。次日清晨还是被邢克垒叫醒的,他提醒:“伯父伯母今天回老宅,早起一会儿回去陪他们吃个早饭。”

米佧含糊不清地应一声,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翻个身继续睡。邢克垒自身后搂住她,任由她赖了会儿床,之后又叫了两次怀里的小妞都没有反应,无奈之下他只好用坚实有力的长腿搭在她匀称的小腿上轻轻磨蹭,同时以低沉沙哑的声音说:“你是医生,该清楚男人的身体在清晨潜在的变化吧,万一我控制不住的话……”话语间,他抱她更紧,让她感受他蓄势待发的灼热。

身上的衬衫被睡得变了形,不止下摆卷到了腰际,领口更是冽得很低,一侧的肩膀都露出来了。此时被邢克垒用力一搂,米佧细嫩的肩背便贴在他光裸结实的胸膛上,那种肌肤相贴的亲密感让她睡意全消。

学医多年,米佧对人体构造自然很清楚。她自动将他的话拆分成:男人,清晨,身体潜在的变化,三个关健词。在明白了邢克垒话里的别有深意,米佧大力挣开他的怀抱一骨碌爬起来,“我去洗漱,你快点起哦,要送我回去的。”红着小脸跳下床冲进浴室去了。

呈大字状仰躺在床上,邢克垒失笑。

随后他起身来到浴室,拿着她的拖鞋蹲下去:“穿上,小心着凉。”

米佧配合地抬起脚,穿好拖鞋,然后眯着眼睛笑表示感谢,随后在他的眼神示意下照着他凑过来脸的侧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邢克垒摸摸她的头,无限温情地吐出一个字:“乖。”

由于那晚他的克制,对于邢克垒,米佧是绝对放心的。她有理由相信,只要她不愿意,他是不会乱来的。因此明知道过年期间两人不止会同处一室,还有可能同床共枕,她并不抗拒。所以说就米佧的单纯劲儿,邢克垒想要拿下她简直易如反掌。然而也正因为米佧的纯善,邢克垒才格外珍惜她。莫名地,他觉得如果在婚前要了她,有趁人之危或是欺骗的嫌疑。

君子好色,取之有道。别看邢克垒平日里对米佧耍流氓成瘾,却有心按程序操作。当然,特殊情况如果发生了,他也无法抗拒。毕竟,情动不是谁都控制得了的,更何况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擦枪走火什么的,有时也是无可避免。

思绪回到现下,米佧承受着邢克垒缓慢印落在唇上的吻,身体隔着棉质睡衣紧紧地贴在他硬绑绑的胸肌上,柔软的小手怯怯地摸着他“沟壑分明”的厚实脊背。

心爱的女孩子就躺在身下,几乎达到了天地地利人和的境界,邢克垒是真想不管不顾地要了她。可这是五三二团,他不想他们的第一次在这里。他倒无所谓,只要人是对的,在哪里都没有区别,只是会觉得委屈了米佧。于是,邢克垒连深吻都不敢,只是浅尝即止,深怕压不住身体里的野兽。

感觉到他濒临爆发的欲望,米佧微喘着想要告诉他她害怕,却感觉到在她大腿间抚摸的手掌没再动。静静相拥片刻,邢克垒亲了她眼睛一下,变魔术似地拿出一枚周身镶着碎钻的戒指套在她纤细的手指上,低且坚定地一字一句:“爱人,一辈子的!”

戒指——他送她的新年礼物。

爱人——他给她的名份。

爱她一辈子——他对她许下的承诺。

这个平时看似不正经的男人,此时此刻,正做着世界上最正经不过的事情。

激情尽褪,在这个爆竹声不断的夜晚,米佧终于泣不成声。

不仅仅是因为幸福,而是忽然想起一句话:幸福从来都不是唾手可得。

米佧莫名地害怕邢克垒的热情终有一日会消磨怠尽,也害怕懦弱的自己担不起“军嫂”那个伟大的称谓,更害怕这份突如其来,甚至都不需要她付出什么就获得的爱情,不具备让他们相濡以沫一辈子的力量。

邢克垒却以为她是感动,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背,他耐心极好地低低柔柔地哄她。后来米佧哭得累了,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而她的小胳膊小腿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藤一样缠上他铿锵有力的身体。

米佧无意识的依赖,让邢克垒满足且心安。他暗暗发誓要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好到让她爱上他,好到让她能勇敢地面对父亲的反对,好到让她心甘情愿成为他的人,好到愿意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交到他手上。

然而邢克垒没有忘记,还有一件事,一个人,是他要和米佧相守一辈子前需要面对的。所以大年初一领着米佧在以袁帅为首的三营一连参加完联欢会后,他特意去见了贺熹,请她有时间去五院见一趟,为沈嘉凝做心理治疗。

看了站在不远处和贺熹说话的邢克垒一眼,厉行收回目光面向米佧,“有些话其实不该我说,但是米佧,不是每个人都足够幸运最后的恋人也是第一个。”将她的惊讶收进眼里,厉行弯唇:“很奇怪我知道?当年邢家发生那么大的事,甚至影响了他的事业前途,加上他这几年对沈家人至义尽的照料,尽管他什么都没说,赫义城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犹豫或是有顾虑都很正常,毕竟沈家的存在有些沉重和,”厉行停顿了下,仿佛在斟酌措辞:“不太好处理。不过我相信,只要你给他足够的信任和支持,他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米佧低着头,小小声:“一想到他还会和沈家人接触,我心里就不舒服。而且我,怕失去他。”

厉行就笑:“怎么会?你看他多紧张你。相信我米佧,他爱你!”

“爱我?”米佧抬眸,似是要借由厉行的眼神给自己力量:“可他没说过。”

厉行像兄长一样拍拍米佧的肩膀,“没说过并不代表不爱。”想到和贺熹因误会分开的六年,他以过来人的身份语重心长地提醒:“估计你们还要面对一些困难,不过米佧,一定不要轻言放弃,遇上彼此喜欢的人,并不容易。”

厉行的话有力地安慰和鼓励了米佧,她重重地点头:“谢谢你,厉参谋长。”

望着走过来的邢克垒,厉行说了四个字:“谢他足矣。”

米佧当时并没参透厉行所说的谢邢克垒是什么意思。等她明白对爱人的感谢意味着感恩和珍惜,已经是多年以后。

由于米佧第二天还要上班,初一下午邢克垒就带她回他市区的公寓。半路上米佧就睡着了,邢克垒没舍得叫醒她,直接把人抱上了楼。将她安置在主卧他的大床上,看看时间还早,邢克垒也躺下眯了会儿。

晚上八点,邢克垒把米佧叫醒,给她喂食。见她迷迷蹬蹬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就任由她继续睡了。米佧特别能睡,一觉就到了第二天。吃过爱心早餐,被邢克垒送去陆军医院。

倾身为她解安全带,邢克垒交代行踪:“我去邢府看看,中午过来陪你吃饭。”

米佧主动亲他侧脸一下,嘱咐:“开车慢点。”

邢克垒捏了她小下巴一下,微笑点头。

目送野越车离开,米佧转身,却见意态翩然的邵宇寒站在大厅门口。

目光相遇,邵宇寒微微一笑,“新年快乐小师妹!”

米佧倒懂得保持距离,她说:“你也新年快乐,院长。”

邵宇寒神色微变,随即以眼神示意她该进去了,他边走说:“辛苦了,过年也不能好好休息。”

米佧心无城府地笑:“没关系啊,总要有人值班嘛。再说了,院长你不也没在家休息。”

邵宇寒当然不会说他来和她有关,话锋一转道:“中午我请大家吃饭,一起吧。”

米佧只以为他是以院长的身份慰劳属下,她转转眼珠:“可以带家属吗?”

邵宇寒一窒,可良好的风度让他依然保持着温文有礼的态度,他说:“当然。”

上午的工作并不多,例行查房过后米佧去护士站,恰巧碰上有人预约体检。

隔着些许距离,米佧觉得侧前方的身影有种熟悉感,待走到近前看清眼前的人,她顿时愣住。

意识到有人靠近,预约的女孩儿抬头,正是上次米佧去师部时碰上的——沈嘉楠。

最新小说: 民企江湖 姐,别说你是普通人了行不行 让我辅助,我带飞[电竞] 绿茵之开局解锁大罗体验卡 明若 我们的根 为师到底怀了谁的崽 两百块,送你一场神秘葬礼! 末世重生之成为大佬 家有蛇夫好纳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