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离离开的背影,后方的几名将领已经沉浸在了震撼当中。
甚至其中有不少人后悔,为什么当时没跟着王离一起去看。
半个时辰,一千人消灭三万大军,这句话听说去就很荒谬。
但是王离的神情完全不似作伪,更何况他也没必要说假话。
“我原本以为,止戈小队已经是我见识过最强悍的部队了,没想到……”
“君上手下培养出来的精锐,哪有一个弱的。”
“我也想被君上好好的培养一番了。”
……
在诸将震撼的时候,王离和虎痴已经分别带着两边的战报来到了郡守府。
天罚小队这边的战绩自然不用多问了,赵玄清楚热武器的威力,自然不担心。
而王离这边,战绩同样亮眼,一路碾压,两万对两万,伤亡数可以忽略不计。
但相比起天罚小队来说,这个战绩就不怎么样了。
如果没有亲眼见证过天罚小队的这场战斗,说不定王离还能十分自豪的跟赵玄请功。
但现在,王离已经收起了这种心思,双方完全没有可比性。
“行了,做的都不错,王离的成长我也很满意,这次回去之后,我会陛下为你请功的。”
赵玄看完了战报,出言称赞了一句。
有功就赏,王离的这次也算是证明了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来担任代郡的守将。
“君上抬举了,我和君上比起来,差距还是太大了。”
王离并没有因为赵玄的夸奖而有什么情绪波动,倒是显得有些愧疚。
“这什么情况?你做的已经很不错了。”
赵玄有些疑惑地看向了虎痴,王离今天的表现怎么和平日里不太一样啊。
见状,虎痴也是将刚才王离跟随天罚小队一起追击的事情,告诉了赵玄。
“合着你是看到天罚小队的战绩,自卑了呗?”
赵玄有些哭笑不得。
天罚小队这么强悍,最大的原因还是来自于武器装备的碾压,和指挥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热武器放在现在的战场上,根本就是降维打击。
就算是一个新兵蛋子带上一支全副武装的现代化军队,哪怕面对大秦最精锐的士兵,并且让战国四大名将绑在一起,都能够轻易的取胜。
“不只是天罚小队,止戈小队的战斗力同样强悍,而这两支小队都是君上培养出来的,自然是君上的功劳。”
“行了行了,别拍马屁了,知道谦虚是好事,但也不能因此而产生自我怀疑,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现在大月氏和匈奴这两个威胁已经被解决了,我们倒是可以暂时放松一下了。”
赵玄摆摆手,随口说了一句。
“不过话说回来,匈奴又没有亲眼见识过天罚小队的强悍,怎么会突然做出撤退的举动呢?而且我们也只是消灭了他们的先锋部队,匈奴若是全力出动,估计也能拿出三四十万的大军。”
王离有些疑惑地说了一句。
这次匈奴的撤退,的确是有些让人难以理解。
甚至若不是那个神秘人的传信,他们都不知道匈奴那边的动向。
“冒顿本来就是个性格谨慎之人,更何况,他也不是非得拿下代郡不可,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其实我倒是一点也不奇怪。”
赵玄并没有太过在意,反正匈奴这次加上派给云中郡的人,前前后后损失了十一万人马。
这样的损失,哪怕是对大秦来说也十分肉疼了,想必接下来匈奴会安稳许多。
“此间事了,我等也不必太过在意,按部就班即可,我已经命人将这里的战报传了回去,等蒙将军到了之后,我们便准备回咸阳述职。”
“喏!”
蒙恬还在带领大军返回的途中,万万没想到,等他回来的时候,代郡这里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蒙恬赶到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三天。
而这三天赵玄就是统计了一下最近的情况,然后撰写了一篇述职书信,准备回去跟嬴政说一声。
代郡的大小事务,由于蒙恬不在,赵玄也不插手,所以都是交给王离自己去安顿的。
好在王离倒是没有让人失望,上下搭理的都是井井有条。
蒙恬回来之后,便得知了这边的情况,赵玄也将王离的成长告诉了他。
“只能说是虎父无犬子吧,王离的成长的确超出了我的预料,不过光这些可还不够,要想达到他父亲那个地步,他还差了很远。”
蒙恬倒也没有抹杀王离的成就,不过他也不希望王离居功自傲,所以该有的警告还是有的。
“放心吧,王离这小子现在可一点都不敢自傲。”
听到蒙恬的话,赵玄倒是哑然失笑。
见识过天罚小队的战斗力,不管是谁,都会被打击到的。
能让王翦等一众老牌将领都为之震撼的部队,王离又有什么资格去骄傲呢?
“准备一下,明日我等便可返回咸阳述职。”
赵玄对蒙恬交代了一句,然后安排人带他去休息了。
另一边王翦他们,赵玄也派出了人去通知。
结果,通知的人在回来之后,倒是带回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匈奴居然趁着大月氏主力被我们剿灭的机会,去把大月氏的家给偷了?”
听到这个消息,赵玄倒是真的愣住了。
难怪冒顿那边会突然撤兵,看来他早就知道了大月氏会失败的下场,所以直接将目标转移到了大月氏身上。
又或者说,从一来是,冒顿就没打算放过大月氏,对付大秦是一方面,拿下大月氏对他来说也是十分重要的一点。
毕竟大月氏是横在匈奴和百越之间的一道鸿沟,他要统一草原,自然绕不开大月氏这个麻烦。
“冒顿这个家伙果然不好对付,虽然损失了十一万大军,但却拿到了前往百越的门户,还真不好说是赚了还是亏了。”
赵玄摩挲着下巴,暗自感叹了一句。
“算了,暂时不管了,让匈奴去和百越打吧,就让他为我们先消耗一下百越的实力也好。”
赵玄忽然想起了什么,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