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欢愉过后,罗狂心满意足的打算抱着叶南城入睡。
临闭眼之前,他忽然感觉叶南城那如蛇一样绵软的小手,竟然主动的环上了他的腰。
当下,他面色一喜,非常安详的闭上眼睛。
看来,可能是自己恢复了她的职位,让她很开心。要不然,她怎么会如此主动呢?毕竟以前,这样的情况可从来也没有。
考虑到前因始末,罗狂并未有任何怀疑,而是任由叶南城的手随意滑动。
会主动,懂意境的美人,才更让人着迷呀…
思到此处,罗狂舒服的闭上眼来,十分享受着叶南城的按摩了。
柔软的小手,轻抚过他的后背,并且慢慢向下延伸…
肌肤相接时的摩擦感,惹得人心里毛毛的,却又十分享受这一刻。
此时的罗狂,为了配合叶南城,竟然主动展开了四肢。就像那千年老龟,自己退下了绿壳一样。
奇妙的触感,已经让罗狂有些飘飘然了。真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会有如此手艺,若自己早些知道,那该有多好啊。
此刻的罗狂,在享受之余,突然有些后悔了。
若自己早些放给她一些小权利,或许她对自己也不会那么抵触。所以这份“殊荣”,他岂不是早就可以享受到了?
这时,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有些死脑筋。看来自己的手段太强硬了,以后需要软和一些,要不然会失去很多乐趣的。
如此一想,他便决定,明天开放一些琐碎事,交给叶南城去管。
当初在架空权利的时候,他将所有事情的大小权,统统都收了回来。一分一毫,都没有留给叶南城。
所以这几年来,叶南城不仅没有任何权利,反而还被他间接给囚禁了。
作为过去的四杰之一,可想而知,她会有多郁闷。所以反过来怨恨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就在罗狂心里正唧唧歪歪,纠结矛盾之时,忽然间感觉会阴处一凉。接着,体内的劲气,竟猛然乱了起来!
这种感觉是…不好!
当下,他悠然睁开双眼,想也不想,一把抓向身旁的叶南城。
可他还是慢了一步,身旁的人,就像那泥鳅一样,滑溜的根本抓不住。
得逞之后顺势一滚,便直接翻身下床。顺便还捞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随后叶南城迅速向后窜去,与他拉开距离。
灵动飘逸的身姿,满面寒霜的俏脸,就连浑身那颓废的气场,也随之一扫而光,恢复了从前的冷清干练。
“你…你…你都…干了什么?”
此时的罗狂咬牙切齿,目露狠意的盯着叶南城。
现在的他,非常痛苦的蜷缩在床上,全身已经动弹不得了。
身体的风门被破了,体内的劲气已全部紊乱起来。
麻痹的痛楚,让他根本动弹不得,仿佛是被吃了定身丸,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痛苦的煎熬。
“没干什么,只是破了你的风门而已。罗狂,这回你引以为傲的金刚躯,还能用出来吗?”
说话间,叶南城神色淡然自若,浑身冷意十足。
这幅状态,就和那时在地下城总枢中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只是自从韦不凡死后,便再也没见过这样的她了。
现如今在这里,这还是她第一次展现火力全开的气场。
“你…你…”
这一下,可给罗狂干愣了。
这个叶南城,还是那个刚刚和自己欢愉的叶南城吗?
愣神片刻,罗狂立马从惊讶中苏醒过来。
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保命才是第一呀。
想到这里,他突然扯着嗓子吼了起来:
“来人,来人!”
一边喊,一边想要下床。
但体内紊乱的劲气,却让他难以动弹分毫。如果不将它压下去,自己随时都会有爆体的危险。
该死,这回真的大意了,百密一疏啊!可自己风门的秘密,她怎么会知道?
劲气,是撑起金刚躯的门面。
通过独有的内门功法,将气引入体内,并且让它在身体内循环起来。随后再通过功法所示,按部就班的运用体内之气,使它充分的浸透全身每一处。
通过不断的打磨和锻炼,使内气变得刚猛起来,并且能在一瞬之间,就均匀分布在周围全身,使之撑起血肉之躯,让肌肤表层能硬如钢铁。
通过不断的吐纳,运气及养气,可以保持体内,拥有足够的尽气循环。
通过日常的锻炼与实践,能让身躯与劲气,保持在同一频道,并且随叫随发。
这就是金刚之躯,也是一门硬功夫!
金刚之躯初级,就可以一拳打死一只老虎,中级便可徒手拆墙刨地,高级更是硬如钻石,鬼神莫测也!
就连子弹都可以无视,已是难逢敌手了。
但就这么牛逼的金刚之躯,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风门。
体内劲气循环,但无论如何她也脱离不了外界,所以有一个门口,是内外互通的门户。
在练法之初,修炼者可以自己选定周身一个穴位,作为风门。
如果风门一旦被破,体内的劲气将会瞬间紊乱,并对脏器有着不可逆的损伤,就类似于体内爆炸一样。
所以风门的位置,就是修炼者的命脉。知道此命脉的人,唯有他们自己了。
毕竟,谁也不会把有关于自己性命的老底,都直白的交出去吧?
然而此时的罗狂,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风门的位置,竟然会被叶南城知道了,而且还给他破了。
劲气凌乱所带来的痛楚,已经让他无暇思考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眼下,必须先得平息这紊乱的劲气,要不然自己就废了,小到内伤吐血,大到暴体而亡。
可想要压下劲气,就得先把这女人给摆平了。毕竟这女人,可是罪魁祸首。
“来人,来人啊!快来人啊~!”
想到这里,罗狂又挣扎的喊了起来。
一连喊了好几嗓子,外面依然是静悄悄的,什么动静也没有。
这下他懵逼了,心中一紧,暗道不好。
“你不用喊了,他们是不会来帮你的。”
“你…!”
“怎么样啊罗狂,这种感觉好受不?”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我的风门?还有你…你用什么…什么破的?我怎么不知道?”
闻言,叶南城双手抱胸,毫无怜悯地冷哼道:
“你风门的位置,是韦不凡告诉我的。至于破你风门的东西,那是一根三尺银针。”
“什么?韦不凡!可恶!他是怎么知道的?
再说了,区区一根银针,竟能破我风门?真是笑话!”
“哼!”
听闻此话,叶南城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渗人的冷笑:
“韦不凡是如何知道你风门的位置,这点我不知道。但用银针破你的风门,这点却是真的。
现在它还留在你的会阴穴里,你若能动,自己拔出来不就知道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区区银针,是破不了我的风门的!”
闻言,罗狂是脸色苍白,气竭的嘶吼着。
银针虽能刺穴,但若破风门,还是破他罗狂的风门,这可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作为修炼者,罗狂自然是知道风门的脆弱,所以,他可是特意强化过了。
至于是如何强化的,我们就不多描述了,但罗狂的风门,可比一般修炼者的风门,要强韧十倍呀。
莫说你用银针了,就拿电钻钻它,也不那么容易。
所以叶南城说,她是以银针破风门,罗狂是打死也不相信。
“看来你对自己风门,还是很有信心呢。”
这时,叶南城冷飕飕的话,从一旁传来。
“你究竟是干了什么?干了什么?”
此刻的罗狂,已经彻底发疯了。因为这一切,早已超出了他的预料。
“你想知道吗?那我就告诉你,这一切很简单。”
叶南城嘴角轻扬,笑得是冰冷发寒。
如此一幕,让罗狂的眼皮,都跟着狂跳不止。这还是那个刚才在自己身下,婉转承合的叶南城吗?
“劲气刚猛,而阴柔有道,但你不要忘了,你刚刚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
“正所谓劲气循环大周天,因此劲气也被视为主阳,但腹内丹田,却需要有柔气的支撑。而柔气为阴,阴生于肾水和肝木。
但阴又与下浊相连,故而肾水肝木生浊精,而浊精下流。所以练金刚躯的人,多数都好戒色,因为他们想要阴阳平衡。
但你不同,你不注重体内阴阳的调节,而注重于加重风门,这便是你的与众不同之处。
而你刚才对我,可算是大开大合,将你那恶心的东西都给了我。
所以浊精下流出体外,带走了你体内全部的阴气。如此一来外刚内虚,自然支撑不起劲气的厚度。
这样一来,你那引以为傲的风门,就会因为没有强韧的劲气来维持,而变得脆弱了。
别说一根银针,就算用拳头使劲打几下,都会不攻自破了。”
听完叶南城的叙述,罗狂是傻眼在了当场。
饶是他在怎么牛气哄哄,也没有完全从震惊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这些事情,他根本都没怎么在意,而这个颓废了三年多的女人,却一语道破其中的玄妙,这让他如何能不愣神呢?
“呵呵…哈哈哈!
好啊好啊,不愧是叶南城。这才是原本的那个你,让我着迷的那个你呀。
只是事到如今,我还想问一句,你的银针呢?自始至终,我可没有看见呢。”
闻言,叶南城没有说话,而是伸出右手食指,将指尖对向了罗狂。
“你什么意思?你…!”
话说一半,罗狂猛然打住。
因为此刻,他看到了叶南城指尖上,那个暗红色的针孔。
“你!你!”
“我将银针深深扎进手指中,并以此痛楚来警告自己,莫要沉沦在你给的温柔乡中!”
“你…你可真是个狠人呐!叶南城,你究竟对我有多大的恨意,能让你这么做?
扪心自问一下,我对你还不好吗?”
“呵~!这叫好吗?你只是把我当玩物罢了!还有,我之所以这么做,不只是针对你,而是为我的夫…报仇!”
罗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