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浣青愣了愣神,一时没反应过来谁是青云六长老。
楚河看着周浣青痴呆的模样,冷笑一声掏出一枚令牌道:
“我以青云首席兼第六峰峰主的身份,命令你立刻离开第六峰范围。”
周浣青上前几步,看了看楚河手中的峰主令。
“仿的这么逼真呢。”周浣青暗叹自家爱徒为了倒反天罡真肯下本钱。
“没见过世面的小子,让你看看本长老真正的峰主令吧。”
周浣青从储物戒中掏出自己的峰主令打算狠狠嘲笑楚河一顿。
却不想她的令牌刚掏出来就迎风碎成八块,不规整的落在了脚下的黄土地上。
归凡殿办事效率极高,今天早上把峰主令牌交给了楚河。
所以原来的峰主令也就失去了效果,出现在九州的第一时间就会自行毁坏。
“左护法,本尊以青云首席兼第六峰峰主的身份命令你拿下此獠。”
楚河对陈千帆说道,陈千帆脸上顿时一抽抽:
“我打渡劫?你可真是我好兄弟啊。”
楚河拍了拍陈千帆的肩头:“金丹战渡劫,一战动九州,这么好的机会你得把握住。”
陈千帆甩开楚河的手,麻溜的骑上白鹤跑路。
滴滴打鹤金丹版,速度远胜自己飞行。
“六,六师伯好。”宁柔雨没有抛下楚河,有些害怕的开口道。
周浣青捏了捏宁柔雨的小脸:“乖,回去吃饭去吧。”
宁柔雨有些迟疑的看了楚河一眼,她是真想帮忙,她也是真帮不上忙。
“我们师徒有话说,你也回去吧。”周浣青对嬴夕岚说道。
刚才还热闹欢快的第六峰,顷刻间只剩下师徒二人,可见周浣青此獠的凶名,此害不除,何以还青云安宁,何以还九州清明。
“你在念叨什么呢?”周浣青看着自言自语的楚河不解道。
“群众的心声。”楚河宁死不屈,被提溜进了小竹楼里。
听楚河说完内门比试后的事,周浣青感觉自己亏大了。
五大仙门之争,百万特殊贡献,首席之位,峰主之位
没有分到爱徒一杯羹,不对,是见证爱徒的成长,周浣青懊悔不已。
“我现在是第六峰峰主,原本应该重新划分给你的主峰已经扣了充公。”
楚河鄙夷的看着周浣青:“所以你现在自己认罪伏法,再把你渡劫期修为尽数传给我,我可以赏你一个狗窝住。”
周浣青被楚河逗乐了,翘着腿说道:“那我如果赖在第六峰呢,你要怎么办。”
“我......”楚河刚要开口,却突然一顿。
对啊,自己现在是门规中的第六峰峰主。
对于一个讲理的人来说,自己的身份就是规矩。
到时候无论是谈判要挟还是炼成肉傀儡都有的说。
可问题周浣青是个讲理的人嘛。
楚河哑口无言。
他以金丹境界算计五大仙门一众大能,不到二十岁挣下庞大家业。
百万灵石,数百万特殊贡献,仙门首席,一峰峰主。
可以说楚河的智计还在他三大仙姿加持下的战力之上。
可是自古以来智计不敌神通,神通不敌天命。
对于泼皮无赖周浣青,楚河还真没什么办法。
九州承平太久,上有九大仙门监察各州,下有仙秦皇朝统御万民。
有些人已经忘了,修仙界一直都是拳头大说了算的。
楚河瘫坐在地,平静的接受了自己又一次欺师灭祖失败。
其实他也有拳头,可以用神通‘告刁状’请出首席师姐杨春雪镇压一方。
对于这一神通陈千帆都忌惮不已。
但是面对周浣青,这一神通显然失效了。
“所以你回来干什么的,钱花完了。”
楚河搬了把小椅子自己坐好,这老六师尊神出鬼没的,不会把两个亿赌资造完了吧。
“回来教徒弟啊。”周浣青拿起地上剩了一半的酒坛闻了闻。
皱了皱琼鼻,不确定的目光看向楚河:“你小子没往里面加东西吧。”
“昨天刚尿了一泡进去。”楚河瘪嘴道。
突然,楚河发现有什么东西不对。
周浣青那张抹了蜜的小嘴刚才吐出了个什么。
教徒弟?
周浣青说的是仙秦通用语嘛。
自己怎么听不懂啊。
“冒昧问一下,您老人家的徒弟是?”
楚河活了二十年,从未听过如此恐怖的话语。
“你啊,你三年就混成首席了,看看为师的教育方式多么优秀,回头写本书卖给天子书院应该能赚不少。”
周浣青想到就做,拿起字笔就要行动起来。
过了半晌,墨水滴在白纸上染开。
除了开头的《九州第一天骄教育宝典》和那一个墨点外,白纸上空无一物。
周浣青掏空大脑也没想明白育徒宝典怎么写。
“你是怎么被我教育的如此优秀的?”周浣青扭头问向楚河。
楚河冷笑一声,抢过笔写道:“本人的优秀全靠个人努力和天赋,与师承没有半点关系。”
“小傻子又说胡话了。”周浣青乐呵的把白纸揉成团丢进酒坛里。
她一生务实,不擅巧言令色,还是以后找个代笔吧。
“说真的,你回来干啥。”楚河没心思玩闹,自己重建第六峰的计划刚提交上去,可不能让周浣青回来给自己嚯嚯了。
“我说了回来教徒弟啊。”周浣青不解的看着楚河:“难道我们师徒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嘛。”
周浣青后退几步,一脸受伤的瘫坐在小床上。
楚河不屑的看着对方表演,拿出一枚传音玉符:
“喂,老陈,你是信我师父会教我修行,还是信我是仙秦始皇。”
传音玉符对面沉默半响,陈千帆将信将疑的回话:
“你小子真是仙秦始皇转世啊!”
楚河关了传音玉符,对周浣青耸了耸肩。
不是徒弟不信你,而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陈家的人脑子都不好,你少和他们玩。”周浣青咬牙切齿道。
正慢悠悠飞向小灵峰的陈千帆突然感觉后背一阵恶寒,好像有什么极其恐怖的存在盯上了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