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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宝柱来了(1 / 1)

鬼医异闻录

第三十八章宝柱来了

之前我明明把那个门给反锁了,可是为什么对方好像很轻易的就推门而入了呢?一个黑影朝着我靠了过来。

我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看清楚对方的样子,不过很可惜,自己真的太过于疲惫了,根本就睁不开眼睛。

“秦风,你快醒一醒,你怎么睡在这里啊?”

有一个声音在耳边不断的叫着我的名字,我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到姜旭晨,而自己却是躺在学校的门前。

索性现在时间还早啊,来来往往的人并不是很多,我愕然的睁着眼睛,一时间已经分不清看到的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了。

姜旭晨冲我笑了笑:“秦风,你是不是喝酒了?如果不是醉了,应该不会躺在这里吧?”

我恍惚的站了起来,脑子就如浆糊一般,对叫醒我的姜旭晨连声道谢之后,赶紧回出租屋去。

把已经浸湿了汗水的衣服脱下来,冲了个凉水澡,回想着昨晚发生的那些事,整个人还是不由得发颤。

虽然很想弄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但是沈流云说过,让我绝对不能再过去了,她会找机会来看我。

我用毛巾擦着湿答答的头发,指间传来了一阵的巨痛,低下头一看我的指头居然有一道小小的划痕。

不是一个指头有,而是每一个指头都有。

很明显,应该是有人故意划破的,只是这是什么意思?

我失神的看着自己的手指,觉得这些伤口有些异样,割的形状有些不对劲。

“嘀嘀嘀,嘀嘀嘀。”

手机苟延残喘的响了起来,看着那已经变成了红色的电源信号,我立刻插上了电,看着上面闪动的陌生号码,狐疑的接听了电话。

“秦风,我是宝柱啊。”电话那头传来了宝柱那洪亮的声音,上一次分开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联系过。

“宝柱?”我有些惊讶。

“我现在也来市里了,跟你老爹要了你的新号码,你今天有空不?”宝柱问道。

我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这小子,居然不声不响的来了?我兴奋的问他在什么地方,他说自己正在火车站,也不知道自己该去的地方怎么走。

“你等着,我过去找你。”我麻溜的换好了衣服和鞋子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为了快点看到宝柱没有心疼钱,打的去了火车站,到了站口又给宝柱回拨了电话,确定他的位置。

宝柱站在出口的铁闸前面,穿着一身灰溜溜的旧衣服。手中拎着一个麻袋,胳膊上还挎着一个塑胶袋子,看到我便兴奋冲我招手。

我激动的冲了过去,正要说话,发现他的身边怯生生的站着一个女孩,扎着两个麻花辫,紧紧的扯着宝柱的衣角,似乎很不适应如此陌生的环境。

“秦风,这是我的婆娘,叫秋艳。”宝柱咧嘴冲我笑着说道。

“啊?”我看着宝柱,居然这么快就又了婆娘了?婆娘在我们那的意思就是老婆。

女孩羞了松开了宝柱的衣角,很是不高兴的说:“谁是你婆娘了?咱们只是喝了订亲酒,还没有结婚呢。”

“喝了订亲酒,那就算是定下了,你迟早都是。”宝柱说着直接就拥住了那女孩的肩膀,看的出,他很喜欢这女孩。

这女孩低垂着眸子羞答答的,和班级里的那些女孩子不一样。

我笑着说:“走累了吧,我先带你们去吃个饭?”

宝柱笑呵呵的说不用,自己再车上吃过了,现在赶着去工作的地方,可是这人生地不熟的,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走,只好麻烦我。

“什么叫麻烦,我们是最好朋友。”我说着接过宝柱手中的部分行李和地址,这个地方离这还真挺远的。

直达是不可能了,但对于做了好几天火车的两个人,我实在不忍心让他们继续坐公交颠簸,所以叫了出租。

宝柱和秋艳不断的朝着车窗外面看着,脸上挂着笑容,让我想起了我来的那一天,我也这样,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只不过转眼间四个月就快过去过去了,所有的新鲜感都消退,变成了一种说不出的落寞和孤独。

这里没有我的家,没有我的亲人。

出租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宝柱要去的那个地址,我们一行人下车,宝柱走进了那家饭店。

老板留着八字胡,一看到宝柱就说人已经招满了,那个时候他们着急要人,可是宝柱他们都快一周了才来,早就没有他们的位置了。

秋艳的脸色瞬间变得黯淡,宝柱跟老板求着情,毕竟他这么远过来一趟,不过这城里的人并不像我们村里的那么有人情味。

他们是不会做亏本的买卖的,所以不可能大发慈悲的再雇佣两个吃白饭的,宝柱的恳求无果,最后甚至和对方吵了起来。

我拉着宝柱,这是对方的地盘闹也没有用,结果已经是明摆着的了。

宝柱气哼哼的,一旁的秋艳不禁抱怨:“你还跟别人说要赚大钱了再回去,现在可好了?怎么办?难道再订票回去?”

“那怎么行?我说什么都不会这样就回去的。”宝柱很是笃定,他从小聪明好面子,也犟的很。

属于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那一种,秋艳把身上唯一的一个袋子往宝柱的怀里一丢,蹙眉看着宝柱问了一个最实际的问题。

“那你说,我们今晚住哪儿?”她的问话让宝柱一时间无言以对。

我拿过宝柱身上的几个袋子,对他们说今晚就住我那了,宝柱立刻露出了笑容,拍着我的肩膀:“好兄弟,这次多亏有你在,要不然真的要轮落街头了。”

秋艳也立刻连声跟我道谢,只不过,回去之后我才想到,我和宝柱可以挤一挤无所谓,那秋艳怎么办?她可是个姑娘家家的,这挤在一个房间里多不方便啊?

可是,这个时候我也不好意思说什么,总不能临时改口说不行吧?

秋艳也显然想到了这个问题,拉着宝柱的衣角嘀咕着什么,宝柱想了想对秋艳说:“要不然我去买个帘子拉起来怎么样?这就不难为情了。”

没有其他办法,秋艳也只能点头答应。

所以小的可怜的房间,被分割开来,原本宝柱是让我睡床,但是秋艳好歹是个女孩,所以不由分说,我打地铺。

安顿好一切,已经是中午三点多,大家都饿的不得了,我带着宝柱和秋艳去了楼下的小炒店大家一起吃饭,又喝了一点小酒,很开心。

我的生活好像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夜里宝柱也跟我一起,因为地板也窄的很,所以我们只能侧着身体。

不过心里却是高兴的,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你去镇上找我爹,我爹怎么样?他最近还好么?”因为父亲从小对我严厉,所以父子两几乎没有很好的沟通。

每一次打电话回去,都是简单的几句问候,然后就各自匆匆挂断电话。

“哎,说实话,秦医生真的老了很多,样子有点憔悴,不过应该没事,你爹是医生会照顾好自己的。”宝柱说着声音便有些迷迷糊糊的。

疲惫了一整天的他早就已经迷迷瞪瞪的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还不等我再说话,他就发出了鼾声,我抓着手机,想着明天要给父亲打个电话,他一个人也挺孤单的。

第二天一早,宝柱和秋艳比我起的还要早,他准备出去找工作,我则要去学校上课,所以各自出门。

因为昨天的无故旷课,我在办公室里待了一节课,下午没有安排课程,又到便利店里上班。

这里时薪不高,不过已经算是不错了,父亲还给我寄了生活费,手头并不紧,只是想努力的把三千块的学费缺口给补上。

为此,我从中午两点,一直上到了晚上七点,到了宿舍才发现宝柱和秋艳还在门外站着立刻用力的一拍自己的脑门,自己居然都忘记给他们配一把钥匙了。

“对不起,我?”我打开门,让宝柱他们进去,自己下楼让便利店的大叔磨了两把钥匙,给宝柱和秋艳。

“这个不用,我们找到工作就搬走。”宝柱看着我推辞。

“拿着,有钥匙方便,我上班手机都调静音的,你找不到我的。”我硬是把钥匙塞给了宝柱。

眼前的两位就好像是战败的公鸡,很颓然,不用说了,工作没有找到。

“慢慢来,这急不来的,很快就能找到。”我安慰着宝柱。

第一周后,宝柱终于找到了工作,是离这四个公交站的小酒吧当服务生,秋艳原本也去了,可是才上了一天班就被宝柱强烈要求辞职。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究其源头,就是因为有客人故意接着喝醉的由头摸了秋艳一把,宝柱跟对方起了争执,说什么也不许秋艳再去。

为了平息宝柱的怒火,我想到了学校的食堂这几天还在招工,所以报着试一试的想法带着秋艳去了。

从那之后,秋艳在食堂上班,宝柱在ktv上班,他们租了我隔壁的房间,日子也安定了下来。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秋艳似乎和学校里的一个男生走的特别进,并且穿着打扮也开始变得不一样。

女孩子的适应能力似乎比男孩子要好许多,才短短一个月秋艳就学会了化妆,也学会了打扮自己,说起话来也刻意的隐藏了乡音。

要是不认识她,绝对不会看出她是来自农村。

她与学校大三的方博学长打的火热,因为我和秋艳经常进进出出的,别人都以为秋艳是我的妹妹。

姜旭晨还特别的提醒我让我注意,这个方博是“吃肉不吐骨头”的主。

我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要怎么插手这件事,想告诉宝柱,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就只能硬着头皮跟秋艳谈。

一说这事,秋艳就警惕的看着我。

“你不是还劝我说要多交交朋友么?我现在交个朋友也不行么?”她的一句话,让我哑口无言。

只能把这件事给放下,或许只是别人瞎起哄,她和宝柱都已经订了亲的。

如果她能交到好朋友,我也替秋艳开心,只是,我总觉得方博学长有些不对劲,每次看到他都有种极为阴郁的感觉。

有时候去食堂吃饭,恰好撞上他和秋艳在聊天,我从他的身边走过去,都觉得他的身上有股子说不出的奇怪气息。

他看我的眼神也是怪怪的,眼中时常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神情,嘴角的笑容让我看了心里就发毛。

秋艳却好像跟他很有话聊,几次下班要跟秋艳一起回去,她总是推脱,最后每天的晚饭就只能是我和宝柱一起吃。

“宝柱,你也别光顾着上班,有空也多和秋艳聊一聊,否则大学里那么多的男孩子,你就不怕她被人抢走啊?”我故意装作开玩笑的提醒宝柱。

宝柱抿嘴笑了笑:“抢走?你们大学生不都是天之骄子么?会看书我们这些乡下的?”

“乡下人怎么了?再说了,你说的天之骄子那是我爸那个年代的,现在大学生满地都是,而且,秋艳她最近也确实跟一个异性朋友走的比较近呢。”我怕粗神经的宝柱听不懂,索性再挑明一些。

岂料我还没有说完,宝柱就直接说出了方博的名字,说一次在校门口他打算去找我和秋艳一起吃饭无意间碰到了他和秋艳在一起。

“你不吃醋?”我愣愣的看着宝柱。

“有什么好吃醋的?那人看起来挺老实的还不错,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宝柱大大咧咧的说着。

让我显得有些小肚鸡肠多虑了,只是在我的心中还是有种隐隐的担忧,这种担忧随着秋艳的气色越来越差,而与日俱增。

秋艳有时候吃着饭都能把碗筷给摔了,总是自己没有力气难受。

我替她去食堂请了病假,发现方博似乎在找秋艳,没有找到秋艳他便独自出了校门,我一直在远远的跟着他。

他并未发现我,而是七拐八弯的进了之前宁凡带我去过的那个巷子,我有强烈的预感,这个人和宁凡应该是一伙儿的。

只是她为什么偏偏找上了秋艳?秋艳的身上到底又有什么是他想要得到的?肾脏么?不,直觉告诉我似乎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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