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令营小组宣传照拍摄排队中——
“你怎么课都跟我一样啊?”我盯着何维之的课程安排表问。
她理所当然地说:“咱俩是搭档啊。”
他这明显就是为了陪我,我说:“你不用管我的。”
“我不管你你就会一直缩在帐篷里不敢出门吧?”
“也不会啊,下星期开始就住宿舍了。”
“然后就开始缩在宿舍。”
“我绝对不是缩着的,一般都躺得很放松。”
“你每次开启防御模式就是缩成一团,我还不知道?”
居然被他说中了,我赶紧辩驳:“没有!”
“你那点儿胆子,没人陪你连教室都找不到,更别说参与讨论了。”何维之说,“在学校上选修课都要我陪你进教室。”
“你自愿的。”我狡辩。
何维之看着我说:“对啊,所以你不用觉得有什么,这课也是我自己选的。”
正好轮到我们,走到相机前。
“我喊三二一你们就微笑一下,明白吗?”
“嗯。”何我点点头。
摄影师用手势比了比,说:“你俩走近点儿。”
何维之看了一眼地,靠过来。
“三、二……”
快门按下之前,何维之趁机把手搭在我肩上,两人都笑得很自然。
“一!”
拍完,我看一眼他,觉得好好笑。
“这么好笑?”何维之笑了笑,拉着我到后面去看照片。
摄影看我俩一眼,笑着说:“笑得很有活力,挺默契的。”
“真的耶。”我也觉得这照片照得好。
“你俩……”摄影师看我俩一眼,说:“穿的情侣装吧!”
我俩……明明就是穿的校服……
“我就说呢,看起来挺配的。”摄影对我俩笑。
“哈哈哈,情侣装。”后面一个女生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一脸懵逼,“我……”
“谢谢。”何维之看我一眼,牵着就走:“走吧。”
回去路上,何维之一直偷笑。
“你笑什么呀?”
“咱俩穿了两年情侣装。”
“什么呀。”我自己都被逗笑了,“这么说全国际部都和你穿的情侣装。”
何维之看着我说:“我看不到全部,就看见你了。”
“说明你瞎。”我说。
方棠也来夏令营了,他们班作为高中部第一名有两个收费名额,那这么说我也和方棠穿了好多年情侣装咯?虽然高中不太一样,但至少胸前的徽章是一样的嘛,算是同系列。我就单方面决定这也算情侣装了,还暗暗有点儿高兴呢,
正想着曹操呢,曹操就到了。
“你为什么没穿校服啊?”我看着方棠的白t恤问。
“热。”方棠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我不屑,“切。”
“给我扇扇风。”方棠指着自己的脸说。
虽然觉得他很烦,但我也只好拿着白天的讲义给他扇风。
方棠吹了会儿凉风,揉揉我的脑袋感叹:“还是我童养媳知道疼人。”
“滚开!”我推开他,“谁是你童养媳了?”
“你妈可是把我从小就当女婿。”
“我怎么不知道?”我故意装傻。
“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
“方棠!”
熟悉的袁柚银铃般的声音,闷热的天气听起来还是那么清爽,仿佛身边萦绕着一圈凉风而来。
方棠看一眼我身旁坐着的何维之,笑了笑,站起来说:“我先回去了啊。”
“嗯。”我点点头,坐下。
方棠对我浅浅一笑,转身就走了。
“我也热……”
回头,何维之正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给我扇扇风。”
我把讲义扔给他,“受累。”
何维之趴在椅背上,拿起讲义给我扇起风来,真凉快呀。
“你靠这么近干嘛呀?”
他的脑袋凑着凑着就靠在了我肩上,怪热的。
“我也得吹会儿呀。”他说,“总不能累了半天我一点儿风没吹着吧?”
他热得满脸汗,却没有一点汗臭,我都有点奇怪。每次打完球也是,浑身是汗却没有什么怪味道,难道是我鼻子坏了?
干干净净的少年坐在身后给我扇风,周围是夏草的芬芳和不间断的虫鸣。
第一天晚上,果然认床。
翻来覆去得睡不着,干脆从帐篷里爬出来去外面走走。没走两步,就遇到了也在外面乱晃的何维之。两人相视一笑,慢慢走到一起,这是我们的默契。
“西瓜,你俩梦游呢?”徐徐坐在帐篷边玩石子儿,很无聊的样子。
“徐徐你怎么也没睡啊?”
“我室友,打呼,把我打醒了。”
“啊?”
“还睡不睡?”何维之问,“不睡一起走走。”
“好啊。”徐徐开心地扔掉手中的石子儿,跑过来:“我无聊死了。”
“我……”尚晟从后面一个帐篷背后走过来,“我也没睡。”
“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没睡着的?”我笑着问。
尚晟“啪”一巴掌拍自己大腿上,然后把手心伸给我们看:“被蚊子咬醒的。”
大家都笑了起来,徐徐提议:“既然都睡不着咱们就去聊天儿吧。”
“去哪儿?”我问。
“湖边吧,不打扰他们睡觉。”何维之说。
徐徐立马高兴地说:“好!走!”
我和何维之笑着跟在她后面,也不知道她每天哪来那么多活力。尚晟就比较惨了,在后面一边打蚊子一边走,我们一晚上的背景乐都是
——“翁嗡嗡~啪!!!”
走到湖边,我们四个面对着水面坐成一排,望着湖心的月亮,听着周围的虫鸣和风吹树叶声,安静又祥和。
“好多蚊子啊。”徐徐说。
“对啊,刚才我在帐篷里被咬了几个包。”我回。
徐徐望着天上的月亮:“现在好像少点了。”
“我也奇怪,刚才开始就没蚊子咬我了。”
“我也是!”徐徐惊喜地说。
“嗡嗡嗡~啪!”
我们三人齐刷刷看向尚晟,尚晟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怎么了?”
徐徐看着尚晟一腿的蚊子包道:“是不是你特招蚊子啊,所以蚊子都咬你不咬我们了?”
“啊?”尚晟赶紧站起来,拍拍自己的大腿:“你们谁借件衣服给我盖一下呗。”
徐徐理直气壮地回:“你盖着我们不就得挨咬啦?”
我和何维之偷偷笑,他俩凑一起太好玩儿了。
“我们谁都没带多的衣服,你要只能自己回去拿。”何维之说。
“那还是算了吧。”尚晟委屈巴巴地坐下,“等会儿万一你们跑了呢,我就找不到人了。”
我笑了笑,说:“不会跑。”
“我才不信呢,你们老是整我玩儿。”
“谁整你了?”
“徐徐!”尚晟指着徐徐,“经常整我。”
何维之问:“那你为什么要说我‘们’呢?”
“徐徐出的鬼点子,你们没准儿也会跟着做。”尚晟抱着膝盖像个小媳妇儿一样,“我都猜到了。”
“你是个神棍啊?”徐徐冲过去对啊展示了一下拳头。
尚晟秒怂,“没有没有,我错了大姐。”
“哼!”徐徐很是得意,“这还差不多。”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我和何维之齐头望去,尚晟又被蚊子咬了……没来多久呢,他身边就逐渐堆起了蚊子尸堆,收捡起来估计能做一盘非洲特色——蚊子饼。
我憋着笑问:“我有驱蚊手环和花露水,你要不要嘛?”
“不用了,我习惯了。”尚晟眉毛上都是蚊子包,被咬得像个猪头一样,还坚持着说。
聊着聊着……
“张嘴。”
“什么啊。”
一张开嘴,何维之就塞了颗糖在我嘴里。
“哦!”徐徐立马冲过来,“何维之,我可看见了啊,你俩偷偷吃糖了!”
何维之回头,有点儿尴尬:“就这一颗,别人给的。”
“不好叫你们嘛,难道还叫你们看着我吃。”我一边抿一边说。
“太过分了!”徐徐冲着尚晟问:“诶,带什么吃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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