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阿休。”
“你现在在哪?有空吗?”
柳风摘下眼镜,边揉眼边问,“怎么了?”
“我给青禾打了好久手机,她没关机却一个都没接,也没回我。我担心是不是夏时夜又去骚扰她,所以想让你带着徐峰去她家看看。”洛北休道出自己的担忧。
“行,我刚做完手术,马上联系徐峰去一趟青禾家,你放心,有消息立刻通知你。”
“好,我有个会议要开。先挂了。”
结束和洛北休的通话,柳风换了身衣服就出了医院,联系徐峰去了叶青禾家。
两人将车停在楼下,下了车就准备上楼,刚入了楼道,徐峰突然敏锐的停下脚步。
地上有什么东西正发光,耳边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他弯身将那光源捡起来,果然是一部手机,待看到来电显示是洛北休,诧异的皱了皱眉。
徐峰转头看向柳风,说道,“是叶小姐的手机。”
柳风闻言,见那手机确实是叶青禾的,不由得一怔。
“等等。”徐峰再次蹲下身,又捡起一块表,转身拿给柳风看,“这块表是洛少送给叶小姐的。”
叶青禾很喜欢这块表,虽然不贵,却一直戴着,都戴好久了。
两人的面色同时沉了下去。
徐峰说道,“角落里还有一只鞋。”
柳风往楼上看了看,果断道,“先别接洛少的电话,走,我们上去看看。”
柳风说着迅速上了楼,徐峰跟在他身后。叶青禾家的门紧锁着,柳风和徐峰互相使了个眼色,纷纷站在门两侧。
柳风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接着悄悄打开门,拉开一条缝,房内黑漆漆一片,没有任何光亮。
徐峰拉住柳风,用手示意他先在外等着,接着蹲下身,眯着眼睛拉开裤管,从绑在小腿的装备袋里拔出一把枪。叶青禾家玄关处就是一个鞋架,徐峰随手捞起鞋架,迅速扔到客厅,鞋架碰到茶几,发出咣当一声响。
徐峰等了两秒,房内无人应声,更看不见任何人影,他几个利索的翻滚,从门口移至客厅的另一端。
从小接受魔鬼式的训练使徐峰在黑暗中,更能保持高度的警觉性和灵敏性,他以出奇快的速度将各个房间扫视一遍,最终,他确定,叶青禾家里根本没有人。
他打开灯,喊柳风进来,“柳风,你可以进来了。”
柳风急步迈入。
徐峰笃定说道,“叶小姐出事了。”
柳风蹙着眉,面色凝重。
“柳先生,这件事你怎么看?”徐峰询问柳风的看法。
柳风沉吟数秒,只道,“不是夏时夜所为。”
徐峰赞同的点点头。
这时,洛北休打了电话过来。
他语气焦急,“青禾的手机还是没人接,到底什么情况?”
柳风沉声道,“洛少,叶小姐出事了。”
……
夏时夜合上文件,仰靠在椅子上。桌上的咖啡已经凉了,他抬腕看看表,近十二点钟。
手指轻碰表盘,时钟消失,黑色屏幕上,他看见那个红点,上面显示,移动中……
夏时夜英眉紧蹙,点开红点再次切换界面,当他看到红点此刻所显示的位置时,腾地一下从椅子上坐起身。
他掏出手机,翻出通话记录,上面显示,他先前给叶青禾打电话的时间是将近九点,距离此刻约三个小时,三个小时的时间,叶青禾前后所在的两个位置相差近四百公里。
这女人这么晚是要去哪里?
夏时夜冷眸一眯,隐隐觉得不对劲儿,立刻拨了叶青禾的号码。
这一次,又是响了许久,但终于有人接了。
夏时夜咆哮道,“叶青禾,你别想跑出我的手心!”
那端的人似乎沉默了下,而后说道,“夏先生吗?我是洛家的柳风,叶小姐不见了,我们正找她。”
夏时夜闻言冷冷道,“洛北休又在玩什么把戏?他以为他有本事再次把叶青禾从我身边带走?”
柳风的声音低沉又严肃,“我刚才去找她时,在她家楼下发现她的手机手表和鞋子。”
“你说什么?!”柳风的话令夏时夜心头一震。
“正如你所听到的,叶小姐失踪了。这段时间和她接触的人有你,有我,有洛少,以及她的同事。麻烦夏先生配合一下,仔细排查,身边是否存在可能对叶小姐不利的人。”
夏时夜冷眸一眯,死死盯住腕表上那移动的红点。
柳风见他不说话,也没空对他解释更多,直接挂了电话。
嘟嘟嘟——
夏时夜捏紧手机,来不及穿外套,迅速走出房间,喊道,“冷一卓,冷一卓。”
冷一卓闻声迅速赶来,“怎么了?”
“立刻备直升机。”夏时夜的声音难掩慌张。
冷一卓料想出了大事,连忙呼出电话,命人准备直升机。
“我说夏时夜,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夏时夜表情阴暗,抬腕指了指表。
冷一卓立刻领悟,“和叶青禾有关?”
“叶青禾被人抓了。”夏时夜眉峰紧皱,一脸的焦躁不安。倘若柳风所言属实,那么,究竟是什么人抓了叶青禾?目的又是什么?
“现在要去救人?”
夏时夜沉默不语,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发出震动声,他拿出一看,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简讯。
简讯里仅有一句话:夏总,咱们玩个游戏?
接着,夏时夜又收到一张照片,那张照片,正是叶青禾的。照片中的叶青禾,手脚被人绑着,眼睛被人蒙着,口被布堵着,就那么静静的躺着一动不动。
夏时夜看完,想也没想直接拨了这个号码。
嘟——
嘟——
嘟——
三声过后,连线接通了,耳边立刻传来一阵疯狂的笑声。
夏时夜阴着一张脸。
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透过传音筒传来,“夏总,速度很快啊。”
“你是什么人?”夏时夜的声音阴森恐怖,听着令人心里发毛。
然而电话那头的人却不这么想,因为他似乎已经疯狂,根本感受不到恐惧。
“我是谁?你居然问我是谁?哈哈哈。”他又狂笑了几声,随即咬牙切齿的道,“夏时夜,这几年我日思夜想,想着要如何让你痛不欲生,让你生不如死,而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