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另一边,桃林深处。
碰!
小屋的门被怒气冲冲地一下子推开,进来的是贾义仁。
阿芳见状,连忙迎了上去,嘤嘤埋怨道:“瞧你,有多久没来我这儿了,一进来就摆着张臭脸。”
贾义仁余怒未尽,一把掐起阿芳的下颌,一字字道:“你难道不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了?年轻漂亮的姑娘固然讨喜,但如果她想支配男人,就太愚蠢了。”
阿芳的眼里立刻露出惊惧之色,连连点头。
贾义仁这才放开阿芳,直接倒在了榻上,而阿芳也连忙轻伏在贾义仁的胸膛之上,嘤嘤讨好道:“你别生气了嘛,人家知道错了,人家真的好想你。”
贾义仁一把搂住阿芳的肩膀,拍了拍,而后又重重地叹了口气,缓缓道:“东婉儿死了。”
“什么,她死了?”阿芳瞬间瞪大眼睛,极其惊讶的表情中掩盖不住地是窃喜之色,因为她知道,只要东婉儿一死,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成为副宗主夫人了,这一天她已经等得太久了。
但她自是不能把这种想法表现得太裸露,于是故作怜惜状道:“她还那么年轻,真是太可惜了。那准备什么时候料理她的后事?”
“不办。”贾义仁道。
“为什么?”阿芳的眼睛比之前瞪得还要大。
“因为此事目前只有四人知道,而且只能是这四人知道。”贾义仁的语气中似带些威胁之意。
阿芳没有说话,因为此刻她已连大气儿都不敢出,她隐隐约约感到可能大事不妙。
贾义仁继续道:“知道这事的人只有你、我、还有服侍东婉儿的两个老嬷嬷,所以你也绝不能走漏半点儿风声。”
“我、我肯定不说。”阿芳连连点头,接着她又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就能保证那两个老嬷嬷就不会将此事说出吗?”
“能!”贾义仁道。
“那、那你把她们——”阿芳的声音开始微微颤抖,手心也开始冒起冷汗。
贾义仁突然哼笑一声:“她们,她们当然已经睡在了一个长长的盒子里,而且我保证她们永远不会醒来。”
“你、你把她们都杀了?”阿芳的后背已全是冷汗。
“所以——”贾义仁掐起阿芳的下颌:“你的小嘴儿也要乖乖听话,而且一定要比她们还要听话。”
说罢,贾义仁一个翻身,将阿芳紧紧压于身下。
而就当他刚想快活一下的时候,突然只听“嗖”地一声,一只长箭直接破窗而入,“咚”地狠狠插进了贾义仁的榻头之上。
“啊!”阿芳尖叫一声,而后瑟瑟发抖。
而贾义仁同样是吓了一大跳,他一下从榻上跳起,并冲出屋子,但又因未找到这射箭之人而悻悻回屋。
这时,阿芳摇着手里的字条,冲贾义仁道:“你快看,这箭上有个字条。”
贾义仁一把夺过字条,打开一看,发现上面竟然密密麻麻地写了几行小字:东婉儿之死,贾副宗主难辞其咎。破解之法,可托西月怜与莫离同行,假借探望之意,实则嫁祸莫离,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贾义仁看后,大惊,他连忙将字条烧掉,而后目露凶光,看向阿芳:“这字条上的字,你已经全看过了?”
“不不不,我没有,我没有看。”阿芳吓得是连连摆手。
“哼,你好自为之。”说话间,贾义仁“碰”地一声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