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突然间,觉得身子没力,而且……”欧阳浩伸出手掌,视线再次模糊,他连自己的掌纹也看不真切!
“我的眼睛。”欧阳浩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画面再度模糊,他看不到宁北辰的脸了!
“打开所有头灯!”宁北辰一声令下,其余三人连忙打开,一时间,u形的地道底部通明,欧阳浩身上,一个小小的虫子正从他的袖管里钻出来,急匆匆地钻进土里,宁北辰一脚踩过去,那只小东西早已遁走,又从另一头钻出来,探出头,是一只大号的毛毛虫。
这一次,宁北辰直接掏出打火机,苏雪机敏地掏出一张符纸,引燃了放到那只毛虫身上,啪啪两声,火苗就窜到那东西身上,一股异香飘出,泥土里涌出泥屑,脚底板明显有骚动,沈大林猛地从地上弹起来:“我的个乖乖,土里面全是!”
这里面不像外面有石壁,下来后便是略显湿润的泥土,此时,这些泥土正往外拱,能清楚感觉到里面的蠕动,沈大林将欧阳浩扶起来,撩开他的袖子一看,欧阳浩的手臂上已肿了一大片:“我的个乖乖,欧阳浩被咬了,怎么办?眼睛要是瞎了不能成。”
“有没有刀?”欧阳浩厉声道:“快给我,告诉我脓肿的位置。”
“你要干嘛?”
“少废话,再这样下去,老子的眼睛保不住了。”最快更新就在
沈大林哆嗦着翻出刀,此时连消毒的空当也没有,在宁北辰与苏雪不停地点燃符火烧那些不知名的毛虫的空当,欧阳浩握住沈大林的手,紧得让他无法挣脱:“刮开,把脓毒放出来,别楞着,快点!你现在就是我的眼睛。”
一股神圣的感觉油然而起,沈大林瞪圆了眼,欧阳浩强压着他的手,似在将自己求生的意志强加到他头上,责任感油然而起:“我******豁出去了。”
话音一落,刀尖已经刺入皮肤,皮肤划破,脓液淌出,沈大林不相信不疼,毕竟欧阳浩的身子在颤抖,但他牙关紧咬,毫不出声,沈大林暗道这是一条真汉子,刚才的迟疑也抛到一边,彻底地划进去,直至毒血涌出来,欧阳浩感觉到血流在涌,说道:“帮我挤出来。”
沈大林抹去额头的汗,第一次没有多余的话,迅速用手挤压,直至那股黑血挤不出来,刀口边缘已经发白:“现在毒血清除了。”
“我的背包里有一个白色的瓶子,一手指长,药粉白中带黄,帮我洒上去包扎就可以了。”欧阳浩长长地吁出一口气,现在仍未见毒血排出的成效,但在地底,只能自救。
沈大林哆哆嗦嗦地替欧阳浩撒药粉的时候,宁北辰与苏雪正将硫磺洒在地上,符纸铺设在地面,密密麻麻地一层,火遇上硫磺,加上充足的氧气会产生爆炸,但地底的氧气含量不如地面,引发的爆炸也不会对他们造成影响。
果然,符纸着上火,马上发出细微的噼里啪啦声,火苗窜得更广了,地面一片焦糊,那些冒出头的毛虫被轰得稀巴烂,奇异的焦香飘荡在空中,宁北辰满足地抽抽鼻子:“真香,惹得我都饿了,不知道能不能吃?”
苏雪斜他一眼,顺手拎起边上一只几近炭的黑色虫子,直提到宁北辰的鼻子下面:“来。”
“呸。”宁北辰一手拍掉,嘴角的笑意已经藏不住,苏雪却马上一本正经:“先看看欧阳的情况,这些东西是有毒的。”
可不是,那些毛虫看似寻常的树叶生毛虫,身体通体碧绿,可是肚子却不是寻常的白色,而是五彩斑斓,就像彩色的蘑菇总是有毒一般,这些毛虫也是如此。
沈大林已经将欧阳浩的手腕包扎完毕,令人意外的是他的包扎功夫不错,工整平齐,尤其最后打的结,堪比护士水准,见两人讶异,沈大林抹去额头的汗水说道:“我照顾媳妇儿这么多年,这些基本的护理早熟烂于心,毒是挤出来的,就是不知道……”
欧阳浩此时泪如泉涌,泪腺似乎失去了控制,眼泪中含有黑色的颗粒,细细密密,沈大林惊道:“糟了这是排毒还是发作?”
“啪。”宁北辰没好气地给了他一掌:“当然是排毒,人体的分泌物都可以将体内的毒素排出来,这地方真是要命,就没有一个地方是安生的。”
“要不怎么说,当初伙盗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沈大林突然笑了:“不对,你们看这里就没事,至少这里没有发现死人,对不对?你们看着我做什么?”
沈大林看到宁北辰和苏雪直楞楞的眼神,沿着他们的目光扭头,身后,土里,一只惨白的手骨伸出来,直指着自己的眼睛!
“妈呀。”沈大林往前奔去,也不管身边“失明”的欧阳浩,此里吱哇乱叫:“有鬼啊!”
宁北辰摇头叹息,上前用地上的石块在泥壁上扒动着,终于显出一具白骨的形状,这具白骨嵌入进土里,衣服早已**不堪,与泥土融为一体,与白骨脱离,这人死前仍在奋力挣扎,一只手往前伸,求生的姿势呼出欲出……
最令人注目的仍是这具白骨的眼眶边缘,骨头已微微发黑,宁北辰明白,这是因为毒素侵入头骨,不止会对眼部神经造成感染,就连骨头也难逃一劫,可见这些毒素的厉害,由此一想,他不由得替欧阳浩捏把汗。
“不对,你看他骨头上的痕迹,不止眼骨,其它地方也有黑灼的痕迹,他应该是全身遭到咬噬后惨死,皮肉全部脱落了。”苏雪说道:“欧阳浩只中招一个地方,排毒及时,应该没事。”
欧阳浩突然笑了:“哈哈哈哈……”
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几次口水差点把自己呛到,沈大林摊摊手:“疯了?”
“我不会死的,我天生命硬,父母为了救我们而死,可是我把妹妹弄丢了,我克父克母克妹,唯独不会克自己,这样的人,怎么会死?”欧阳浩反问道。最(醉)新樟节白度一下~篮、色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