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馨兰将她的想法说完,刘大夫便有些欣慰也有些震惊地看了王馨兰好久。
“…刘爷爷?你,你觉得怎么样呀?”王馨兰被这慈爱的目光沐浴着,十分不好意思。
“好啊!只是这个事儿,确定不要跟你爹娘商量一下吗?”刘大夫觉得,这事儿要是让孙老太知道了,指不定要出什么幺蛾子呢!所以,起码也要跟王馨兰爹娘商量一下比较好。
“刘爷爷,你放心,我等下回去就跟我爹娘说一声。”
“行,既然你都打算好了,我这没啥需要多说的,我反正觉得这是一件好事!”他在心里为自己有这样好的一个徒弟感到无比的欣慰与自豪!
跟师父商量好这事儿之后,王馨兰也没再进屋了,直接跟师父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打道回府了。毕竟,还有很多事儿需要她做呢!
…
京城,深夜,偏僻的角落里突然断断续续传出哨声。
“哎!你听到没?”站在外面盯梢的士兵突然推了推身旁的小伙伴。
“听到啥?”他的同伴突然有些警惕地站直身体,然后有些紧张地左右张望。
“…听到哨声了,好像是三短一长。”
“什么?你确定你没听错?”那个同伴突然激动且带了些严肃地抓住他的胳膊。
不等他解释,那哨声又突然响起,正正好,三短一长!
“是将军!”他那同伴激动极了。
“嘘!小声点,这里不只是有咱们的兄弟,还有盯着咱们的人呢!”
那人这才稍稍淡定了一些,只是仍然止不住激动地砰砰跳的心脏:“那,那咱是不是要回应一下,不然一直这样,会不会被发现呀?”
那人想了想,发现这确实是个事儿之后,直接点了点头,然后在那哨声停息之后,直接就掏出挂在脖子上面的口哨,然后对着天空吹了几声,正正好是三长一短!
这样的口哨,他们三千精兵,每人都佩戴一个,就是为了互相有个照应。
等他回应之后,那哨声再也不再出声。
“现在咋办?对方有没有听到啊?要不要再吹一次?还有我们要怎样跟对方会面?”同伴有些担忧,所以就忍不住连连发问。
“...他们接到回应才不会继续吹了,现在去告诉其他兄弟,咱俩分头行动,注意避让那些人…”这兄弟也不知道咋回事,怎么还高兴地健忘了呢?还是说培训的时候,这人尿遁了?
“好!”
两人这才分头开始将消息告诉所有的兄弟,让大伙儿都有个心理准备,估计是要,变天了呢!
不然,他们这些人,轻易是不会被调动的!
不远处的森林中,埋伏着一批人。
“贺大人,对面已经接收到了暗号并作出了回应。”有士兵从外面轻手轻脚爬进草丛汇报道。
贺路安跟随所有士兵一同趴在草丛里,听到汇报他微微点了点头:“好,现在所有人打起精神,先等着,仔细听好哨声,当再出现哨声的时候,大家就冲进去!”
众人不敢出声,怕惊扰了对面监视三千精兵的人,所有只好一个个都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都听明白了。
众人屏息许久,就在众人以为天要亮了的时候,突然耳畔传来了哨声,这声音来的突然,以至于众人以为自己幻听了。
待众人想要确定时,突然对面紧闭的大门打开,一阵急促却次第有序的脚步声传来。
“踏踏踏”,那脚步声像是踏在了众人的心上,让贺路安等人的心脏都跟着忍不住揪了起来。
待大门打开,第一个从里面出来的人现身后,眼尖的士兵立即小声呼道:“贺大人!是自家人!”
早在他们接下这个任务之后,赵岳就将所有的、有关这三千精兵的事儿,无论大小巨细、轻重缓急,都跟贺路安说了,而贺路安则是挑了重要的给自己带出来的五百个兄弟说了说,所有他们才能一看到对方就能确定对方的身份。
这三千精兵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盔甲一律都穿纯黑色,除却这个标致,脖子上都会戴上一个白色口哨,这口哨一般来说都会被藏在衣服里不让旁人发现,但是一旦要与自家人会面,他们必须全部都要将口哨拿出来。
是以,当有人出声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后,贺路安带来的弟兄瞬间不淡定了,一个个都瞅着贺路安,企图用眼神催促贺路安赶紧下命令,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与这三千弟兄来个大大的拥抱了!
贺路安像是没有接收到弟兄们的目光暗示似的,待他看到对面门口又走出了大批士兵之后,他才像是反应过来似的伸手示意全部弟兄上前。
然后贺路安就看到,这些弟兄跟着他出来这么多天,第一次动作如此地迅速!
“…”贺路安看着将自己剩在身后的兄弟们的背影,他有那么一瞬间十分的后悔,后悔自己选择了这样一条路。但不管咋地,既然他都答应了要带着兄弟们,那就肯定要负责到底的。
两方会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为何,贺路安总觉得有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
两方人谁也没吭声,只是静默地望着对方,只是从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们并不平静。
“对面的三千兄弟们,我是赵大将军派来带你们回临安城拯救临安城百姓的,这是赵大将军给我的令牌,想必你们都认识吧?现在,我就问你们一句,你们可愿意随我去临安城?你们可愿去解救临安城还在受苦受累的百姓?”
对面那三千士兵虽然很激动赵大将军派来了人,但是他们都是必须要见令牌才能行事的,所以在看到贺路安举起令牌,他们才将悬浮的心放下,然后坚定且齐齐地喊道:“我等愿意!”
那声音震耳欲聋,甚至穿透人的内心,只是…
贺路安有那么一瞬间失神地想着:“这么大的声音,真的不会喊醒那些监视他们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