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狐族,主殿内。
“叶尘小友,咱们有话好好说,对不对?毕竟来者是客,你来我天狐族自当被好生招待,何必要如此大动干戈呢?哈哈!”
银月老祖此刻一脸尴尬地笑道。
此前一战,若不是关键时刻叶尘收力,只怕剑气刺入眉心,如今的她已然是一具尸体,多年修行毁于一旦。
此刻叶尘居于主位,叶轻舞坐在其身侧,银月老祖则居于下方。
至于奇满香与奇夜梦等人脸色煞白,站在大殿之上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连自家老祖都败了,他们还能做什么?
只能够站在殿中,听候发落。
“所以你当真不知道天狐族内的变故?”
叶尘声音不满道。
“当真不知道啊!”
银月老祖苦笑,“若非有灭族之事件,我断然是不会出手的。只是没想到英雄出少年,如今年轻一代有叶尘小友这等人物,当真是我圣域之幸啊!”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的要求很明确,放了白梦雨,恢复其族长之位,奇满香一脉尽诛!”
叶尘杀气腾腾。
好在这次自己赶到及时,否则若是奇满香若是对小舞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怕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老祖饶命,叶尘大人饶命啊!”
奇满香等人面色惨白,奇姓一脉的天狐更是跪地求饶声不断。
“这……”
银月老祖忍不住面皮一跳,真要是按照叶尘所言,只怕天狐族一小半族人都得拖出去砍了,银月老祖自然不可能答应这个要求,连忙陪笑,“叶尘小友放心,白梦雨的事情我已经安排人去处理了。”
“老祖!”
就在这时,白梦雨走了进来,一身素衣干净整洁,只是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白姨!”
叶轻舞见状,立刻扑了过去。
这些年来的照顾,叶轻舞早已经将白梦雨看作自己半个母亲,此刻母亲受苦,做女儿的如何不哭。
“好孩子,不哭,不哭。”
白梦雨目光柔和地摸着叶轻舞的脑袋。
“白姨。”
叶尘起身拜见。
“叶尘,这次的事情多谢你了!”
来的路上白梦雨便是对此间之事有了大概的了解。
着实没有让她想到的是,当初那个还需要她照顾的小家伙,如今居然成长到了这等高度。
叶尘连忙摆手,“小舞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白姨客气了。”
毕竟是小舞的长辈,那也就是自己的长辈,叶尘自然不会端什么架子,但是他也从侧面表明自己之所以会这么做都是为了小舞,所以若是小舞在天狐族内再受了委屈,他可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那个梦雨啊,你看事情已然发展至此,奇姓一脉确实糊涂,做出这等扰乱族内秩序之事,但出发点也是为了天狐一族,罪不至死。
叶尘小友的意思是灭了奇姓一脉,你怎么看呢?”
活了这么些年,银月老祖自然也是个狐精,看出来这里叶尘肯听的恐怕也就只有白梦雨和叶轻舞的话了。
“全灭?”
白梦雨眉头一挑,看了看叶尘。
“奇满香等人害我妹妹,我自然是气不过,不过白姨既然来了,便交由你来处理吧。”
叶尘改口道。
白梦雨感激地看了叶尘一眼,随即面色发冷,怒道,“天狐族奇姓一脉发动叛乱,罪当全诛!”
话音一落,不仅下面那些奇姓天狐族人吓得直趴下求饶,就是银月老祖也是面色猛变。
“不过考虑到如今局势,天狐族内不宜如此大动干戈,故贬奇姓一脉为普通族人,不得担任族内要职。
长老奇满香暂且收监,听候发落。
圣女奇夜梦剥夺圣女之位,同贬为普通弟子。
另恢复叶轻舞圣女之位,且担任少族长之职。
……
”
对于天狐一族内部之事,叶尘并不是很关心,他只关心叶轻舞在天狐族内过得开不开心。
后续事物的处理自然都是交由白梦雨来处理,叶轻舞也是搬回了离自己的圣女宫。
是夜,月光如洗,轻纱般温柔地覆盖在古老的青石小径上,为这静谧的夜晚添上一抹神秘而宁静的色彩。
叶尘与叶轻舞,两道身影缓缓步入这幽静的画卷之中,步伐轻盈,仿佛怕惊扰了这份难得的平和。
叶尘,一袭白衣,眉宇间透露着不羁与淡然。
而叶轻舞,身着一袭淡雅的衣裙,随风轻轻摇曳,宛如月下绽放的百合,清新脱俗,为这清冷的夜增添了几分生机。
两人并肩而行,脚下的影子交错缠绵,仿佛诉说着未尽的言语。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他们身上,为这段漫步添上了几分梦幻与浪漫。
“哥哥,你知道吗?听到你在虚天界陨落的消息,我感觉我整个世界都崩塌了,若不是白姨被我一直寻找着你的消息,我怕都坚持不到现在。”
月光下,叶轻舞轻声诉说,眼角有些湿润,“奇满香长老叛乱,将我禁足在冷月峰的时候,我甚至在想,就这般死了那也不错,或许我们兄妹能够在另一个世界重逢。”
“傻丫头,你哥哥我哪有那么容易死,你看现如今不是好好的吗?”
叶尘摸了摸叶轻舞的脑袋,柔声道。
“嗯,是啊!当哥哥你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真的既开心又害怕,但是这一切不过只是我的幻想,是我的梦,等梦醒了你还是不在。”
叶轻舞有些后怕,“不过好在这一切都是真的,是真的!”
说着叶轻舞轻轻朝着叶尘的胸口靠了靠,似是想要倾听自家哥哥那强有力的心跳,验证身边的人儿是真实存在的。
“都这么大人了,还是这么爱撒娇!”
叶尘忍不住轻轻拢了拢妹妹的肩膀,宠溺道。
“哼,再长大那也是哥哥的妹妹。”
叶轻舞笑着撅了撅嘴,大眼睛一转,陡然想到了什么,俏皮问道,“哥哥,这么多年没见了,小舞美吗?”
原本好好的,被妹妹这么一问,叶尘不由得有些尴尬。
相较于十年前而言,此刻的叶轻舞显然成熟了许多,也懂得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