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令公子聪慧好学,能被院长收为关门弟子,将来必定前程远大。”两人也知道卢杰这是为回去找个理由,所以马上便配合道。
“如此多谢先生,在下去去便回。”卢杰一脸感激,招呼一声,随即便走。
只是没走几步,就听‘噗通’和‘哎呀’两声,随即就是卢杰破口大骂的声音。
两位先生互看一眼,连忙上前,将掉入坑中的卢杰拉了上去,一边斜眼四十五度望天,另一个转头假意看风景。直到被卢杰盯得浑身发毛,一人才开口道:“哎呀是哪个混账东西,竟在书院外头挖了个坑?”
另一个也开始附和着将那挖坑的埋汰着,卢杰翻了个白眼,拍拍摔得疼了的屁股,说了声‘算了,在下还需赶路’,随即转身便走。
他实在是不想成为大街上群众们围观的猴子。
何况,摔坑里之后他就知道了,这坑肯定那俩货挖出来的。整个二十三判官里,个人都有个人擅长的东西,比如刚才那两个,一个特别擅长挖陷阱,哪怕是坚硬的石道,他也能在短时间内挖出一个坑来,最神奇却不是他挖陷阱本身的技能,而是挖完了陷阱之后,他能将周围隐藏的跟没挖陷阱之前一模一样。
就比如刚刚书院门前的那个坑儿,他之所以会毫不犹豫的走过去,是因为他一点也看不出那里被挖了个坑。那里临近街道,一条石路坚硬无比,且这石头本身的硬度,就是用工具都难以挖开。何况,就算挖开,事后再无论如何遮掩,总会有蛛丝马迹。骗骗普通人还尚可,一般练武之人眼力都好的不得了,很容易看出破绽。
但方才那人不一样。他叫龚衍,算是地府里头的嫡系,当年那十八判官之中龚行烈的后人。继承了先祖一身制造陷阱的本事,可谓是出神入化,坑死了不少人。
他几乎是过目不忘,对于地形等等一系列的小细节特别的敏感,也因为如此,事后隐藏陷阱的时候,他几乎是强迫症一般的,必须将那陷阱隐藏的跟挖陷阱前几乎一模一样。
但也因为如此,他的陷阱才会特别难缠。
方才那个坑,一看就知道是龚衍挖出来的,除了他,也没人能将那陷阱掩藏的分毫没有差错。
如果他猜得不错,恐怕这坑儿是为了招呼大小姐用的,只是不知怎么的,大小姐没上当,却反倒被他给赶上了。
大小姐说十日之内,二十三判官可以随意击杀她。当然,刚刚从大小姐手里得了好处,也知道了大小姐是真有能耐的,肯定不能下杀招。但肯定有那不服气的想试上一试,所以趁着大小姐昨夜里歇在书院中,连夜挖了个坑儿,还布置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应该就是想看看大小姐是否能够化解掉坑里的危机。而坑里头并没有设置什么机关,没有任何杀机,只有单单一个坑,掉进去也只是会摔疼了些,这也是证明他们对大小姐还是有些服气的。
要知道,当初他与苍锋来的时候,可没这待遇。那是几个判官集体出动,手段尽出,若不是苍锋尽得大小姐真传,恐怕还真能着了道去。至少他自己清楚自己的本事。战场上大开大合你来我往的战争他擅长,但这些隐藏在细小处的凛冽杀机却并不是他擅长应对的。当初若不是跟在苍锋身边,由着他们来刺杀自己,恐怕能躲过两三次也逃不过四五次。
地府的杀人手段层出不穷,千奇百怪,虽然还敌不过苍锋,但对付个一般武林人士,就跟切菜似的容易。
方才龚衍身边的另一个,名叫苏舫,在地府里,机关之术已是不可小觑,哪怕是再小的一件再平常不过的物什,都能给他变成杀人的机关。就方才的环境中,他若是出手,至少那坑里就不可能什么都没有。真到那时候他掉下去,就算不死都能去了半条命去。
合着他倒霉,提大小姐挨了这么一摔,他也没什么报复的念头,毕竟将来还要一起共事,让他们彻底服气了,那也是好事。
卢杰猜出了他们得打算,无非就是想试试阎君是否真的是能够避过他们得手段。
可事实上,方笑语一经过门前,就发现有俩人一直暗中窥视着她,再到门前时,她立马发现了细微的不同,踏上那陷阱的时候,她是用上了轻功,看似是这么走了过去,其实在陷阱的范围内,她的脚根本没有着地,只是离着地面很细微的距离,踏过去的。但是从远处看,就像是她平静走过的没有什么不同。
当然,这样的手段自然也瞒不过叶西辞。
若是方笑语发现了陷阱绕着走,或是直接轻功飞过去,龚衍都不至于觉着奇怪。阎君嘛,能坐上阎王宝座,被帝座如此效忠的人,有这些本事也是应该。特别是昨个儿还得到了阎君所赐的功法,他心中其实早就服气了几分。之所以还挖这个陷阱,就是想试着给阎君的下马威,看看自己的本事,可没想到,阎君夫妇再平常不过的打陷阱处走了过去。一瞬间叫他觉着自己是不是根本没有挖过这陷阱一样,还恍惚了一阵子。
明知道定然是因为有什么手段才会如此,但方才他就是不服气的差一点自己上去走一圈儿瞧瞧了,好在卢杰出现的及时,帮着摔了这么一跤,让他知道自己的陷阱还是好用的。至少卢杰的武功不差于他们,但却轻松的着了道,他心里总算是有些安慰了。
“看来阎君的确是发现了这陷阱所在。不是我吹牛,我这陷阱布置着,就算其他人都经过,也未必看得出来,如此,阎君是真本事我是信了的。只是,阎君给了咱们十日,这十日,咱们到底要不要去刺杀阎君?”龚衍有些不想干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儿,其实从昨日阎君随手就发出去二十二份武功秘籍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了这刺杀的后果,定然是大败亏输。
首先,能有这些武功秘籍在手的人,你说她自己功夫差了,这谁能信?而她如此自信满满的放言他们可以随意刺杀,不拘着任何手段,若不是对自己有着强大的信心,怎么可能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现在正考虑着,要如何将阎君给他的秘籍好好的深入研究一番,那些刺杀的事儿,他还真有些没兴趣了。
“刺杀的事儿,该做的还是得做啊。”苏舫笑了笑,也是一脸无奈。
“你莫非还真要跟着他们搅合?”其实里头总有那么两个刺儿头不服气想试试。当初帝座的事儿就是如此,他们的脾气,几十年了也没变过。
“也是没法子的事儿。你以为凭阎君的本事,想收服咱们还需用如此麻烦的法子?就看帝座的强大,只要阎君肯费些时日,想要练出一批比咱们厉害的杀手能有多难?恐怕是阎君不知何处得了地府令,为了省事实力,这才派了帝座来收服咱们。也就咱们自己还沉浸在百年前地府的为名之中沾沾自得。可别忘了,百年前纵横江湖,叫其腥风血雨的那些人,可不是咱们。咱们就跟孙子似的藏着,装着教书先生,还得被一群小屁孩儿闹的头疼,若是再不正视,恐怕渐渐的连戾气都该没了。”
苏舫说着,声音又小了些道:“我觉着,阎君或许是需要咱们去刺杀她的,或许是阎君另有什么打算,否则何必特意命令咱们不准暴露任何与地府有关的讯息?”
“你这脑子好使,倒是具体给我分析分析。你别看咱们二十二人一直没怎么闹过,可私下里毕竟还是谁都不服输的。要不是都知道自个儿是个什么本事,知道自己撑不起这地府的天,这些年来,早就为阎王的位子争得你死我活了。现在相安无事,背地里也没少使过手段,只是谁都不服谁。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个这么厉害的阎君带着,咱们可得比那些人看的长远些,讨了阎君的欢心,才能得了好处。”龚衍其实是个特别不爱动脑子的人。他不笨,就是懒的转动那点思维。争过五方大帝的位子,不过没成功。
他们地府的结构其实有点复杂,毕竟隐藏了几十年,一代代传下去,到了他们这儿,没有经历过百年前的盛世,却活在了前辈的传说之中。而百年前的第一代阎王萧然与弟子同归于尽,到了后来两代,阎君和五方大帝集体失踪,十八判官倒是还剩下那么两个,可惜地府在江湖中结怨太深,只凭几个人,可不敢随意出去显摆自己的身份。
后来成了亲生了子,有的就此隐世不出,有的教着后代让他们继承地府的遗志。一代代传下去,地府在江湖中消失了几十年,到头来年轻一辈的儿的江湖新星们全都再没听过他们的大名,可他们还不能随意出去闯荡江湖,毕竟百年前被地府祸害的势力可不少。仇深似海的更是多如过江之卿。
到了他们这一辈,野心不是没有,可惜没有支持这野心的实力。百年前的前辈们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地府的传承留下的都不多了。什么都会一点儿,会的很杂,最后干脆每人都学着不同的东西,专攻某一种能力。
比如他,就是专攻陷阱之术。
可现在的阎君,可是顺手就丢出了二十二种不同的功法,还分别对应着每一个人的属性。这足以代表阎君手中定然有更加强大的功法。早就想出去纵情江湖的他,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帝座说过,跟着阎君有肉吃。他想吃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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