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陆倾冉大脑里的异变根源了。”
秦锋与这颗污秽眼眸对视。
感受着对方瞳孔中那毫不掩饰的冷意与杀气。
不由心中一动：
“似乎是具备‘活着的’特性？”
在神秘学领域中，往往都会有这样一个比较特别的形容：
某事某物，具备“活着的”特性。
这就代表相应的事物，拥有了属于自我的灵性意识，甚至是具备初步的智慧。
懂得思考，怀揣欲望，蕴含情绪，知晓谋略。
这是好事。
具备“活着的”特性的神秘学事物，一般而言都拥有着不可思议的特殊能力与功效。
但。
这也是坏事。
拥有灵性意识，衍生智慧，尤其还是个蕴含浓烈污染的存在，可以说是极为的危险，根本不好掌控。
即使用强硬手段掌控了，也大概率会出现一些副作用，甚至是凶险至极的反噬情况。
“这玩意儿不像‘星灵之珠’那般无害。”
“说其是一颗魔丸也不为过。”
“如此浓郁的污染，污秽气息，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秦锋端详着此眼眸。
用解剖刀的刀尖挑弄。
想试试其脾性。
看看是否会出现一些危险的变化。
却没想到这颗污秽眼眸在解剖台上滴溜溜滚了一圈。
旋即……
又直勾勾地凝视着他。
淡金色的眼瞳中散发着冷意与杀气。
但……
也就仅限于此了。
根本没有其余多余的反应和动作。
“嗯？”
秦锋目光却是微微一闪。
虽然这颗从陆倾冉大脑里剖解出来的眼眸看起来不好惹，不仅满怀浓郁的污染气息，更具备“活着的”特性，似乎蕴藏着什么令人难以捉摸的风险。
不过。
他的观察力极为敏锐。
在这颗眼眸的淡金色瞳孔深处……俨然看到了一丝恐惧之色！
没错。
恐惧！
而且还是对他的恐惧！
“为何会对我恐惧？”
秦锋内心好奇起来：
“难道是因为我身上的妖神纹章？”
“还是说……”
“是因为那颗融入我心脏里的龙珠？”
那神秘的血色龙珠来自于龙系巨兽的心脏。
而那颗在蔷薇红莲改装厂发现的龙系巨兽心脏，在秦锋看来，无论是血脉的浓度，还是所蕴含的龙之特性气息，可都要比眼前这颗满怀污染的龙之眼眸显得纯正与强烈许多。
因此。
秦锋身上。
就算不激发龙珠的力量。
多多少少也是蕴含着几分纯正龙威的。
能让眼前这颗污染的、畸变的龙之眼眸感到恐惧，倒也算是正常。
至于妖神纹章……
蕴含更高层次的妖神力量。
那就更不用说了。
“看样子，这颗污染的龙之眼眸看似是个硬茬子，实际是个软柿子？我可以将其随意拿捏？”
秦锋手指搓揉着下巴。
嘴角勾挑起一抹邪魅之笑。
手中的刀。
解剖欲望十分高涨。
这直把解剖台上强装镇定的眼眸，看得微微哆嗦了一下。
“奇怪……”
“奇怪……”
“真奇怪……”
就在这时。
夏卿川在一旁碎碎念地自语道：
“这是一颗‘污秽龙眸’，我在以前做血肉科技实验的时候，没有少拿这些蕴含一些龙系巨兽力量特性的伪‘龙之眼’当做材料。”
“而一旦受到刺激，这些伪‘龙之眼’便会释放出强烈的污染秽气，除了爆炸外，还有一定概率化作‘污秽龙眸’，具备种种十分阴暗刺激的用途。”
“我本来以为我女儿大脑的异变根源，就是这‘污秽龙眸’。”
“事实上我也没猜想错。”
“但万万没想到，这颗‘污秽龙眸’居然诞生了灵性意识，拥有了‘活着的’特性，这就是一件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
夏卿川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
俨然一副为科学痴狂的模样。
哪怕秦锋叫了他几遍。
他也犹然未觉。
这直把秦锋看得颇有些无语。
突然。
夏卿川眸光一闪。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对了！”
“先前以太龙精的诞生，会不会与这异变的‘污秽龙眸’有关？”
“如果有关系的话，只需将其间研究透，然后进行照搬复制，或许就能批量生产以太龙精了！”
“！！”
秦锋听到这话，当即神色就精神起来了：
“夏先生，您确定能批量复制以太龙精？”
眼下的以太龙精只有一条。
消耗掉。
那可就没了。
而且秦锋也从未尝试过使用，万一方式不太对，无法发挥出这以太龙精的所有功效，那到时候后悔都没地方后悔去了，只能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塞。
更何况。
武者凝练的穴窍那么多，一条以太龙精中所蕴含的能量，估计是用不过来的，就算升级又能升级多少个？
但……
若是不仅仅只有一条。
而是有诸多条以太龙精。
那就完全没有这种种烦恼了。
甚至。
秦锋可以奢望一下。
尝试去凝练那传说中的……神窍！
“嗯，只要有实验猜想，就有完全成真的可能。”
夏卿川兴奋地道，“我虽然执掌知识与科学的权柄，但执掌的也只是‘已知知识’，而非‘未知知识’。”
“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未知与可能了。”
“而探究这些未知与可能，让我兴奋、快乐，更是我一生诉求！”
“秦锋小兄弟，你先等等，让我来研究研究……”
话音还未落。
夏卿川就准备撸起袖子研究了。
“额……”
秦锋看着解剖台上陆倾冉的大脑，不由迟疑了一下：
“话说……夏先生，您女儿的大脑接下来该怎么办？眼下异变根源已经解剖出来了，但没了这颗‘污秽龙眸’具备的再生力量，您女儿的大脑恐怕……”
“哦哦哦，都差点忘了这件事。”
夏卿川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我们赶紧先干正事吧。”
秦锋：“……”
这都能忘？
说好的为了保护女儿不惜一切代价呢？
默默地吐槽中。
秦锋在夏卿川的指导下。
开始缝合陆倾冉的大脑，并通过极为高端的血肉朋克科技，为陆倾冉的身躯体重塑做准备。
秦锋本还期待在夏卿川这位做父亲的，能给自己的女儿重塑一个怎样的顶级血肉改造义体呢。
却万万没想到。
在使用了各种尖端设备后。
夏卿川竟让他做出了……
一个瓶子。
然后。
在瓶子中加入种种类似于土壤的材料，让秦锋将陆倾冉的大脑埋进去。
随即夏卿川火急火燎地又撸起袖子来：
“快快快，秦锋小兄弟，让我们来继续研究那颗异变的‘污秽龙眸’，争取尽快看破以太龙精的诞生之谜！”
“？？？”
秦锋捧着手中埋着陆倾冉大脑的瓶子。
不由一脸黑人问号。
你确定你的女儿是亲生的？
而不是充话费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