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海市最近的纷争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以为袁天煜江河日下的时候,没想到袁天煜竟然死灰复燃了,不过最后最为愤怒的当然就是红帮了。
空中花园别墅书房里,张梦在皱着眉头站在窗口,望着在冬风里萧瑟发抖的梅花树枝出神,背后一身黑『色』西服的殷狂风满脸的窝火,对着张梦说:“小姐,你前天晚上不该心慈手软的,如果当时我们直接开枪把陈成跟袁天煜他们全部做掉多好?”
张梦闻言眼眸里多了一丝寒冷,转身嗖的望向殷狂风。
殷狂风不敢跟张梦对视,微微的低下头,但是嘴里还是不服气的说:“现在陈成已经接手袁天煜的场子,整个华海市大半的娱乐场所都落入了他手里。我得到消息说林长安很欣赏他,而且潘海宁那帮小霸王的父母,也就是白道上各个部门的人跟他现在关系都不错。我们红帮在这件事非但没有捞到任何好处,目前的损失也先不提,但是以陈成现在拥有了华海市大部分的场子,而且黑白两道都支持他,我们别说以后想在这里跟他争锋,只怕等他坐稳华海市教父的位子,那么他回头就要把我们也清理掉了。”
张梦叹了口气:“老爷子派我们‘忠义仁勇信’五个堂口,每个人堂口挑选一个二线城市秘密发展红帮,等我们在两广初步站稳脚跟,老爷子强势回归,带着红帮的人回来花都跟陈瑜争锋。其他四个堂口听说在别的城市都发展的还不错,现在就我这个老爷子最看好的养女带领的忠字堂,竟然在华海市遭遇失败。”
殷狂风不服气的说:“小姐,你素来办事杀戮果断,但是这次你太过心慈手软了,你根本不是输在能力上,你是输在对陈成那丑八怪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
张梦看了殷狂风一眼,岔开话题说:“老爷子那边有什么消息?”
殷狂风耷拉着脑袋说:“我们红帮五个堂口在两广五个重要的二线城市发展,其他四个堂口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甚至义字堂已经完全掌控了云安市,我们失利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老爷子二中。老爷子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肯定对小姐您的表现感到不满意跟失望,他觉得陈成虽然已经隐隐制霸了华海市,但是还想挽救一下。”
张梦皱眉:“老爷子说什么了?”
殷狂风小声的说:“老爷子把二少爷派遣过来当小姐您的副手,想让你们两个联手合作,争取扳倒陈成,把华海市地下秩序权拿回来。”
二少爷是红帮老爷子的第二个亲生孙子,名字叫涂鹏飞,『性』格固执跋扈,而且跟张梦历来不和,张梦听说老爷子派涂鹏飞过来,顿时就秀眉拧紧:“涂鹏飞做事心狠手辣,非常极端,老爷子派他过来是几个意思?”
殷狂风看了张梦一眼,然后迅速的低下头说:“可能老爷子这也是在暗示小姐你最近太心慈手软,所以才派了二少爷过来吧。”
张梦脸『色』有点担忧:“他什么时候到华海市?”
殷狂风摇摇头:“不知道,二少爷没有跟我们联系。”
这会儿,华海市机场,一个身材高高瘦瘦,身穿白『色』衬衫,外套米黄『色』马甲,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框眼镜的年青人拎着个手提箱从机场走出来。一辆黑『色』的轿车开上来,络腮男司机殷勤的小声询问:“先生,需要坐车吗,比出租车便宜。”
涂鹏飞看了看黑『色』的车子跟虽然脸带笑容可是长着满脸横肉的司机,耸了耸肩就径直的上车,络腮男司机瞄了瞄这小子手上的江诗丹顿名表,嘴角『露』出一抹狞笑,嘴上询问:“去哪里?”
“梧桐大道的黑铁安管公司。”
“晓得!”
黑『色』小车离开机场,但是也没有径直的去市区,反而在一个岔路口转入了一条开往乡下的偏僻小路,涂鹏飞望了望外面漆黑的夜『色』跟偏僻的路段,眯着眼睛说:“你在兜路?”
“已经到了!”
络腮男把车停在偏僻的路边,路边芒草丛后面还跳出了两个拎着水果刀的小混混,一个染着紫『色』头发,另外一个镶着一口金牙。络腮男这会儿也掏出了一把匕首,狞笑的对涂鹏飞说:“抢劫,如果不想死的话就下车配合,小比崽子爷几个给你上一节课,以后你出门在外就会长点心不会随便坐黑车了。”
涂鹏飞拎着黑『色』手提箱就下车了,络腮男三个拿着刀子围着他,狞笑的说:“把箱子交给我们,钱包手表等值钱的东西也全部拿出来,如果玩花样的话,别怪爷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涂鹏飞耸耸肩说了一句别激动,然后就随手从身上掏出一柄黑『色』的手枪,然后当场就指着络腮男的脑袋,似笑非笑的说:“你们觉得这样很好玩是么?”
络腮男几个小混混平日经常这样抢劫,哪里想到这个斯斯文文看起来很有钱的家伙身上竟然有枪,一下子三个人全部傻眼了,尤其是络腮男吓得腿都发抖了,吃吃的说:“误、误会……”
涂鹏飞咧嘴『露』出惨白的牙齿笑了:“但是我现在觉得很好玩,你们三个喜欢玩刀是吧,现在你们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谁先捅伤另外两个人,谁就能活下来,不然的话我只能开枪把你们三个都干掉了。”
他说着就拉了拉手枪的保险栓,发出咔嚓的一声金属响声,好像是子弹已经上膛。
络腮男几个小混混知道今晚遇到变态了,而且变态手里还有手枪,并不是跟他们说着玩的。
上他们几个平日抢到钱也是一起去买粉来吸的,几个小混混之间没有太多的感情,大家都是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生活。这会儿每个人生命遇到死亡威胁的时候,就都流『露』出黑暗的一面,每个人眼睛都在溜溜的转动。
络腮男行动最快,忽然一刀割断了紫『色』头发小混混的脖子,同时反手一刀痛在金牙的小腹上,两个同伴没想到络腮男下手这么没有犹豫,双双死不瞑目。
“啊……疯子……全部都疯了……啊!”
络腮男干掉两个同伴,像是野兽般有点情绪崩溃的嘶喊了两声,然后手握着沾血的匕首,转头望向依旧在用枪指着他的涂鹏飞,眼神非常复杂,既恨对方,又渴望对方放过自己。
涂鹏飞左手掏出一盒娇子女士香烟,用嘴巴叼上一根,接着似笑非笑的用自己的手枪枪口对着香烟,一扣扳机,咔嚓一声脆响,一股小火苗从枪口喷出来,把香烟点燃了,这手枪竟然是一个打火机!
涂鹏飞望着傻眼了的络腮男,似笑非笑的说:“悲惨的苦果通常都是那些没有脑子的人享受的,我刚刚从机场出来,身上怎么可能携带有真的家伙?”
络腮男知道自己被对方戏耍之后,顿时情绪就崩溃了,嗷的一声怒吼,手持匕首就朝着对方扑了过去。
但是涂鹏飞最近却扬起一抹冷笑,一个弹跳踢飞了对方手中的匕首,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头发般细小的钢丝,他两下把钢丝缠绕在络腮男脖子上,然后背对这对方狠狠一拽。
络腮男没想到这个斯斯文文的家伙身手竟然这么厉害,而且爆发出来的力量还这么大,他甚至来不及挣扎跟反抗,钢丝已经勒破他的喉咙,深深陷入肌肉里,没两下他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涂鹏飞用钢丝把络腮男的尸体拖出好几米,这才放开对方,整理了一下衣衫,拎起手提箱重新上了黑『色』小车,嘴里一边哼着轻松英文民谣歌曲一边开车前往市区。他的歌声在夜『色』中随着冷风飘拂不定:铃铃铃猎狗的铃声在『乱』响,啦啦啦猎人布鲁斯找到了他『射』中的猎物……呜呜呜胆小受伤的小鹿在逃窜,啦啦啦我在追杀我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