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明书屋 > > 我的夫君是傅恒 > 122、有喜了吗?

122、有喜了吗?(1 / 1)

什么?她居然还说喜欢他?紧捂着发烫的面颊,李锦悦只觉自己已经没脸见人,为保颜面,她坚决不肯承认,涨红了脸反问,

“怎么可能?你伤害我那么多次,我怎么可能喜欢你?一定是误会,是胡话!”

他的心口仿佛被人狠狠的揶了一拳,连带着那些酝酿许久的承诺也被她一并给打了回去,闷叹一声,傅新强压下心中的失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了句,

“那成亲之前呢?你可有喜欢过我?”

他问的这么仔细,李锦悦不禁在想自己昨晚到底说了些什么?总不至于统统交代了吧?心虚的她强自镇定,尽量不露怯,

“更不可能,你比我大五岁,我当你是兄长,怎么可能对你有其他想法?你不要自作多情。”

明明是她亲口承认,如今反倒成了他自作多情?窝火的傅新当即松开她,腾的坐起身来,手肘搁在支起的膝盖上,闷不吭声。

看他心口起伏剧烈,似乎很生气,躲在被中的李锦悦犹豫半晌才试探着道:“我这人嘴笨,不会说话,时常惹你生气,不如你去睡书房,正所谓眼不见为净,咱们不睡在一起就不会吵架,对吧?”

她一脸诚恳的向他提议,傅新一侧眸,自她眼中读出一丝期待的意味,见状,他反倒消了气,舒眉扬唇,哼笑道:

“谁说我生气?诚如你所言,不过是醉后胡话,我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权当耳旁一阵风,你是否喜欢我不重要,即便不喜欢,你也是我的妻子,不可能逃得出我的手心!”

才刚他还一脸盛怒,转眼就云淡风轻,笑得无谓,仿佛方才的不愉快都是她的错觉,李锦悦有些摸不着头脑,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懂傅新。

她还没琢磨明白,傅新已然回身趟下,侧过脸来,灼灼的眸光直白的绞着她,“倘若你觉得自欺欺人会好受些,那我大可由着你。”

他的眼神如此炙热,像是一团烈火,悄无声息的将她心门上的锁熔掉,他可以堂而皇之的闯进来,窥探她的秘密,而后再将门掩上,不予追究,只模棱两可的点一句,已经令她提心吊胆,自乱阵脚!

他这话是何意?为何没有冲她发脾气?为何不去书房,还要留在这儿,傅新到底在打什么算盘?李锦悦苦思许久,终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再侧眸时,他已然闭眸先眠,就在她枕边。

他的呼吸声渐渐平稳,屋内一片寂静,她的心却被乱线缠绕,越想抽离,缠得越紧,稍稍一拽,便有窒息之感。

与心仪之人同床共枕,本该是欢喜之事,可她却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东珊提议让她尝试改变,她尚未想出应对之策,傅新居然先改变了态度。

他到底想怎样,目的何在?想不通透,李锦悦只能放弃琢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接下来的日子里,傅新对她的态度在悄然转变着。陪她用膳时,他会给她夹菜,甚至主动与她闲话家常,问及她父母与弟弟的事,隔三差五的派人给她娘家送东西,晚上得闲时还会带着她到后园转悠。

她总觉得他对她好得莫名其妙,而她始终有所防备,不肯向他敞开心扉,只因他曾说过要驯服她,也许在傅新眼里,她就像小猫小狗一样,高兴的时候逗一逗,他是想让她感念,让她死心塌地的认他做主人吧?

要知道他可是喜怒无常之人,这会子对她笑,指不定下一瞬就翻脸,她若当真,对他心怀感恩,可就太天真了!

李锦悦认定他不是真心,便收好自己的心,不为他所动。

偏偏傅新也是个倔强的,关于那晚之事,他没再提起过,至于他的心思,他也没与李锦悦明言,在她不肯承认的情况下,他不会将其戳穿。

她可以默默喜欢他那么多年,他也可以对她好,从现在开始,应该不至于太晚。他想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希望她能感受到他的转变,奈何两人的想法千差万别,纵然日日近在咫尺,却始终未能心心相印。

光阴似箭,夏去秋来,九月上旬,东珊算着傅恒归期将至,却不知会是哪一日。

这日晌午,东珊正在午歇,依稀听见傅恒的声音,那么清晰的在耳畔回响,她甚至还听到他在床边来回走动的脚步声。

梦魇的东珊努力的转动眼珠,费尽力气才终于醒来。

睁眼一看,帐边空无一人,才知那画面只是虚梦一场。

东珊顿感失望,加之没睡好,心情越发烦躁,翻了个身准备再眯一会儿,隐约听到外面有动静,东珊竖起耳朵仔细一听,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阔朗沉稳,十分熟悉,且还有说话声传来,

“夫人呢?”

“九爷您回来啦!”

东珊一个激灵,瞬时睁眸,困意全消,只因那道男声很像傅恒,这回应该不是梦了吧?

至于回话的应该是夏果儿,其他丫鬟不会这么莽撞,但听她道:“夫人在午歇呢!奴婢这就去请。”

傅恒却道不必去报,“我亲自去,给她一个惊喜。”

闻言,东珊会心一笑,赶忙将眼睛闭上,假寐以待。

脚步声渐近,她这一刻怀揣期待的小像是小鹿乱撞,明明已成亲两载,久别重逢时还是会有悸动。

忍着心中的思念,她并未睁眼,但可以真切的感觉到他的指腹温柔的自她鬓边滑过,轻捋着她的碎发,每一根发丝被牵动时,她的心都跟着微微一颤,她贪恋这种感觉,正待仔细感受,他的手又落在她唇瓣上,细细摩挲着,要知道她的唇最为敏感,难以承受的她再也装不下去,握住他使坏的手,睁眸向他求饶,

“不许碰唇,好痒……”

她的面上并无任何惊讶,只有甜甜的笑意,傅恒见状已然明了,“好啊你,居然装睡骗我,看我怎么惩罚你!”

傅恒刚要挠她,尚未来得及动手,她已主动搂住他腰身,放低姿态说好话,

“我错了,莫挠我,我怕痒。”此刻朝思暮想之人近在眼前,东珊含情脉脉的凝视着他那英挺的眉骨,忍不住抬手顺着眉峰的方向缓缓向下,描摹着他那朗逸的轮廓,口中喃喃念叨着,

“才刚我还梦见你,跟着你就回来了,原来咱们真的心有灵犀。”

迎见她眸中闪动着细碎的柔光,傅恒的一颗心越发柔软,揽着她细腰的手逐渐收紧,抵着她的额,笑问她梦见了什么。

东珊觉着口渴,坐起身来穿鞋下帐倒茶。明明倒了两杯,他却偏要喝她喝过的那杯。

润了润嗓,她开始回忆梦里的场景,好在这梦才醒,她还能记得住那些话,如若隔夜,怕是记不住的,

“梦见你在帐边走来走去,说我是只小懒猪,不是吃便是睡。”

傅恒义正言辞地否认道:“瞎说,你分明是只小馋猫,爱做美食,爱吃番茄鱼的小馋猫!”

番茄鱼她的确喜欢,但番茄夏天才有,那么热的天,做完菜便是一身汗,若非为他,她实在懒得折腾,“是你爱吃我才做的。”

“我知道,夫人都是为了我,你对我这么好,我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你,不若以身相许,补交功课?”说着傅恒伸手将她拉入怀中,东珊想着反正是在自家寝房里,无需顾忌什么,便顺势倚坐在他腿上,笑嗤道:

“缺了两个月,你补的过来?”

“一日三回的补呗!”只要她别拒绝,他绝对没问题。

她当然相信他有这个能力,但她更希望能细水长流,“你可不能仗着自个儿年轻就纵欲,得固本培元,为长远着想。”

“你且放宽心,我会一直习武锻炼,便是到了四十多岁也能满足你!”紧贴着她,傅恒贪婪的轻嗅着她发间的香气,两人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东珊生怕他控制不住会胡来,打岔说起了旁的,问他可有看到福灵安。

点了点头,傅恒调整好气息后才道:“才刚回来便顺道儿去瞧了,他正睡着,我交代嬷嬷,等他醒了再抱来。”

他离京之时感觉孩子奶里奶气的,回来一看,福灵安长了一大截,好似一副画作上的细线条被重新勾勒,眉目逐渐清朗,

“几个月未见,咱儿子的变化可真大,长得也太快了些!”

“他下个月满周岁,能不快嘛!”平日里似乎感觉不到光阴的流逝,一到这种特殊的日子,便会让人不自觉的生出慨叹。

正说笑间,外头传来声响,咿咿呀呀的,一听便是福灵安。

东珊自傅恒腿上起来,现下她只穿着中衣,尚未更衣,不便去外屋,傅恒先行出去,吩咐蔷儿去给夫人更衣。

小人儿将将醒来,一脸欢快,看样子是睡了个好觉,奈何傅恒一抱他便哭得厉害,无论傅恒怎么哄都没用,福灵安仍旧哭嚷着,委屈的撇着小嘴儿,小手一直吵着里屋帘子的方向伸。

嬷嬷笑道:“小少爷是想去找他额娘呢!”

里屋的东珊才换上绯色兰花纹单氅衣,尚未来得及梳发,就听见孩子在哭闹,随即走了出去,将将掀开帘子,福灵安一瞧见她,哭得更大声,身子不住的往前挣着,口中呜呜的喊着,

“娘娘……娘娘!”

傅恒闻言颇觉惊喜,“我儿子居然会说话了?可会叫阿玛?”

接过孩子,东珊在旁坐下,拿手绢给他擦着泪,又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顺口对傅恒道:“我倒是教过,但他还小,不会叫两个字,只会叠音,叫娘娘。”

这是认娘不认爹啊!傅恒大失所望,指着福灵安摇指轻嗤,“你这个臭小子,亏我每日惦记着你,居然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还不让我抱,小白眼狼!”

“小孩子都这样,如今你已归家,多与他相处几日,他才肯与你亲近些。”

这事儿强求不来,也只能慢慢哄着了。

哄罢妻儿,傅恒这才去往宁辉院给母亲请安。

章佳氏顺道与他商议下个月为福灵安办周岁宴的事,这毕竟是傅恒的嫡长子,章佳氏格外重视。

对于这些个喜宴之事,傅恒甚少操办,便道无甚异议,由母亲做主即可。

一提到孙子,章佳氏不由感慨,“你们一个个都有了子嗣,就剩老六咯!锦悦还没个动静,却不知今年是否有希望。”

傅恒心道母亲的心愿是一个接一个,每年都期待抱孙子呢!感受过母亲的连环催生压力,傅恒好言劝道:

“六哥情况特殊,额娘您千万别催,您催锦悦,六哥心里肯定不舒坦,他得安心休养,就别给他添堵了吧?”

“我也是怕他多想,一直没在他跟前提过。”章佳氏的确没与傅新提,但她没少在李锦悦面前念叨。

锦悦与傅新的矛盾尚未解决,她哪里有心思想什么孩子?

近来她总是闷闷不乐,却又不知该与谁诉说,许是心中有烦恼,以致于她食欲不振,整个人瘦了一圈。

傅新看在眼里,遂命后厨多做些荤菜,给她补一补。

看着一桌子荤菜,李锦悦更没食欲,一脸愁苦的支着下巴,无精打采,懒得动筷。

傅新却给她夹了块炖猪蹄,以往他夹菜,她都会默默吃下去,可今日她实在没胃口,便道不想吃。

若然她真不喜欢,傅新也不会特地让人给她做,他一番好意,她竟不领情,傅新难免不悦,垂眸沉声道:

“我记得你以前很爱吃,上回还跟东珊学着炖猪蹄。”

之前的确很喜欢,她也不晓得为何,今日瞧见竟有些反胃,“今儿个实在不想吃,我没有骗你,你别逼我成吗?”

她面色恹恹的,说话有气无力,纵使他心中涩涩,也不忍对她发火,好言规劝着,“瞧你都瘦了,实该补一补。”

这人真是怪异,不满的李锦悦小声抱怨道:“我是胖是瘦,碍不着您什么事儿吧?”

关怀的话他说不出口,顿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借口,“下个月是福灵安的周岁宴,你母亲肯定会来贺喜,她若瞧见你瘦了,大约还以为我苛待于你。”

她才不在乎母亲说什么,“女人家瘦些总比胖些好看。”

“胡说,瘦得皮包骨,摸着硌手。”

此言一出,李锦悦羞恼的瞪他一眼,意在警示他丫鬟还在呢!怎能当众说这种话?

麦穗赶忙转移视线,看向门外,假装什么也没听到,装傻保平安。

傅新不甚在意,坚持让她吃猪蹄,“只吃这一块,别惹我生气,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最近他在学着控制自己的情绪,几乎没再与她撂过狠话,尽量与她讲道理,只盼着她能对他放下戒备,希望两人能像寻常夫妻那般和睦相处,今日为了让她多吃些,他才这般威胁。

事实证明,他的话还是有些威慑力的,李锦悦顾忌后果,抿唇赌了许久的气,终是没敢逆他的意,犹豫再三,才动筷去夹菜。

美味的猪蹄入口后变得腻味,她嚼了两口,勉强吞咽下去,忽觉胃里一阵翻腾,强烈的不适感瞬时上涌,李锦悦已然控制不住,立即放下筷子,跑至一旁的盆栽架子旁,对着摆放在下方的口盂呕吐不止。

傅新见状,眉头深蹙,心道这菜不至于那么难吃吧?她这反应未免太强烈了些,心生疑惑的他当即吩咐麦穗去请个大夫,

“八成是吃错什么伤了胃,实该让大夫来调理一番。”

一旁的麦穗小声嘀咕道:“夫人这情状,也有可能是害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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