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空气好像定格住了，整个房间都充满了说不出来的诡异感。
而这股诡异里夹杂着肃杀，就像是一股寒流悄无声息的侵袭着每一个角落，让人不寒而栗。
最后，司渊最先开口，打破了这股凝重的气氛，声音听不出来任何的情绪波动，“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乔星辰单膝跪在地上，尽管知道他已经听清楚了，但是还是又重复了一遍，态度极其的诚恳：“我说，我想娶若若！大祭司您可能知道，我和她是青梅竹马，她虽然名义上是我的妹妹，但是也只是养妹而已，并不是亲妹妹。”
“我对她的感情也从来都不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我喜欢她，我清晰的知道这是男女之间的情爱之情，如果您觉得是我的身份可能带来不必要的影响的话，那么我愿意接受鬼门对于我的任何的惩罚。”
“呵。”司渊冷笑了一声，眼底溢出丝丝的寒意，语气冰冷的毫无温度，“任何的惩罚？”
乔星辰点头，“是的，任何的惩罚，为了若若，任何的惩罚我都愿意承担。”
司渊薄唇轻轻一扯，“你配吗？”
语气极尽嘲讽。
乔星辰抿了抿唇角，半掩的眸子低垂，挡住了眼底的情绪，语气却依旧的坚决，“爱情里从来就没有配与不配之说......”
司渊轻笑了一声，“是吗？那若若知道你的这龌龊的心思吗？她如果知道了的话，你觉得她会愿意嫁给你吗？还是她会选择疏离你？”
“她......”乔星辰一时间沉默了。
他承认，刚才的那个决定是他突然坦白的，可是却不是他突然产生的。
他爱若若，没有人比他自己更知道这个执拗且疯狂的心思！
不......甚至可能连他自己好像都摸不透自己有多么爱她，那份爱意他压抑在心底太久了，久到自己现在突然坦白出来后竟然都没有觉得放松多少。
可是，若若爱他吗
这个问题是他有一直在逃避的问题。
曾经年少的他不懂事，渴望着爱与被爱，可是现在的他好像不再执着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了，他爱若若就够了，而若若只需要是属于他的，是在他身旁的，这样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满足。
乔星辰浓密的睫毛轻轻的颤抖了一下，声音带这些许的哑然，“这个就不劳大祭司操心了。”
本以为他的这个语气说出来这种的话会惹得司渊不悦，但是却没有，他却突然好想心情大好了一样，重新拿了一个干净的杯子继续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优雅的抿了抿，开口道：
“乔星辰，其实你自己的心里比谁都清楚，若若不爱你，若若只是把你当哥哥，你如果真的对她坦白了这一件事情，你们两个非但不会有任何的结果，甚至有可能连兄妹都做不成了，这些你其实都知道。”
“如若不然的话，你为什么会将你那所谓的情爱埋藏这么多年都不敢开口说出来呢，你在害怕！”
“其实，你一直都在瞻前顾后，你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勇敢！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大可以继续将你的这些感情继续深埋心底，就像是过去的二十年一样，谁都不知道，这样或许对谁都好。”
司渊的话就像是一根一根细小的针一样，狠狠的扎进了乔星辰的心脏里。
不会死，可是却疼的厉害。
他的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头颅依旧微微低着，看不出来任何的情绪波动，“如果，我不呢。”
司渊眼中的漠然渐渐地变成了阴狠冰冷，“那你大可以试试。”
他的话充满了威胁。
没等乔星辰说什么，司渊便慢慢的站起来了身子，本来他坐着的时候压迫感就已经很强了，现在站了起来，整个人浑身都充满了一股说不出来的恐怖气息，让人不敢直视。
他就这样慢慢的站在了跪在地上的乔星辰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就像是蔑视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一样，“乔星辰，你那么聪明，你猜一下，为什么我明知道你有异心，还未曾动你分毫？！”
乔星辰脸色一变，“你......”
之前在不知道若若就是门主的情况下，他多次想要叛逃出鬼门，甚至他们还想着要弑主将鬼门的水搅浑......但是这个事情，除了花融和king之外，别的人他都没有告诉过，大祭司是怎么知道的？
他了解花融和king，他们两个是定然不会出卖自己的。
司渊像是有读心术一样，面色如常，“你是想说，我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的吗？”
“很简单，因为你们的身体里种植着我亲自制造出来的芯片，当然你们都以为那只是追踪器而已，因为这个芯片的存在，你们的意识形态，你们的思想，甚至于你们的方方面面，我不想知道都难。”
乔星辰的脸色一变，额头上渗出来一层的冷汗。
司渊也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乔星辰，我之所以不想杀你，是因为我早就知道你是若若的哥哥，我不想动你，所以你是安全的，或者，换句话说......”
他幽深的眸底突然涌起一股杀意，风暴瞬间凝聚，“你只要是对若若动了别的心思，不再是她的哥哥了，那么我就有无数个理由可以杀了你，明白吗？”
赤.裸.裸的威胁。
司渊见他放在身侧紧握住，露出来条条青筋的拳头，勾了勾唇角，冷笑了一声。
不自量力！
人类，永远是最脆弱且愚蠢的生物了。
他慢慢的收回视线，不再理会身后的乔星辰，准备转身离开，可就在他刚转身的那一刻，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冷锐的声音：
“那你呢！”
司渊停下脚步，“什么？”
乔星辰缓缓站起身，直面对着他，眼底像是含着浮冰，浑身透露着肃杀之气，比这阴森的环境还要恐怖上了几分，他一改刚才的卑躬屈膝，毫不客气的问道：
“那你呢？你对若若的肮脏思想又算的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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