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人？”
九宇大帝抹去脸上血污，念叨着这个名字。
古长生挥了挥手，破碎的茶几复原，同时还有一个茶杯浮现，一旁的红茶自动倒入杯中。
古长生伸手捏住茶杯，轻轻吹气，随后轻抿一口，赞叹道：“还别说，你小子收集的这些好茶真不错，改天送点到逍遥园去。”
九宇大帝不以为意，皱眉问道：“是那个李凡人？”
古长生笑道：“当然，无敌的凡人。”
九宇大帝舒展眉头，漠然道：“我现在就可以去第一山。”
古长生扫了一眼九宇大帝，懒洋洋道：“咋了，你要去第一山跟他干架啊？”
“还是想办法跟他联手？”
九宇大帝闻言，沉默了一下，说道：“本帝可以与任何一人联手，唯独不可能是他。”
古长生倒是有些好奇了：“你跟他以前有仇？”
九宇大帝见古长生似乎不记得那件事情，缓声道：“有点私仇。”
古长生摸了摸下巴，一脸奇怪道：“难道比你获得永生还要重要？”
九宇大帝看着古长生，神色平静道：“与你不同，你得永生是诅咒，我求永生是执念。”
古长生点头道：“这个执念很多人都有，你算是很不错的，所以我选中了你，你可别让我失望。”
九宇大帝道：“你会如愿的。”
古长生再次喝了一口红茶，道：“那就去呗。”
九宇大帝转身就走。
一步迈出，瞬间跨过那座由九宇大帝亲自缔造的天渊，继而消失在玄黄天。
古长生拿起茶杯，来到九宇帝宫外的悬崖边上，俯瞰着那座天渊，继而眺望远方，笑呵呵道：“还别说，这老小子这个地方还真不错。”
玄黄天危机？
古长生似乎根本不在乎。
这与在人间行走时，仿佛大好人一样的古长生，似乎又有很大的不同。
或许正如九宇大帝而言，古长生根本不具备什么善与恶，他只是觉得那么行事才能融入世间？
又或者其他什么。
总之肯定不是因为古长生自己有这种天性。
界海深处。
依旧在沉睡中的灭世神皇，忽有所感。
他猛然睁开双眼。
而与此同时。
迈步跨越天渊，直接降临界海的九宇大帝，眸子转动，俯视着界海之下。
两人隔空相视一眼，继而同时收回目光，都没有出手。
两位同样可怕的存在，都没有为难对方。
就仿佛存在着某种奇特的默契。
咻！
一瞬间。
九宇大帝便降临到界海尽头的天之古门。
看着这座封闭许久的天之古门，他没有说什么。
天之古门存在的岁月太长了。
但关闭的时间更长。
上一次开启，还是青阳大帝陆寻，但也仅仅只有他一人离开了玄黄天，进入到了苍古天。
陆寻的离开，青蛟王下界。
这让陆寻直接成了一个传说。
有人说陆寻是为了打开起源之门已经死了。
具体没人知道。
正因为如此，所以九大古老势力才会更加想要开启起源之门。
在他们看来，一人之力就算再强，也无法做到那一步，唯有联手才有机会。
九大古老势力当中，不乏有陆寻一个时代的人物，他们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凶险。
当然，那只是他们的推测。
若是让他们知道，陆寻开启天之古门根本没花力气，纯粹是因为有古长生给他铺路，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不过这跟九宇大帝没有任何关系。
他来到天之古门面前。
看着那铺面视野，看不到尽头的天之古门。
九宇大帝一步迈出，瞬间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
在那座号称‘第一山’的神秘之地，少年李凡人坐在山崖边上，闭上的眼睛在此刻缓缓睁开。
“九宇？”
李凡人轻声呢喃道：“这家伙居然还没死？”
李凡人微微挑眉，“难道说，这家伙从长生帝尊那里得到了什么秘密？”
李凡人用仅剩的左手撑住崖畔，缓缓站起身来。
一股清风吹过，吹得李凡人右边空荡荡的衣袖飘起。
李凡人咧嘴一笑：“想跟我打一架啊？行，老子单手虐你！”
轰！
下一刻。
李凡人骤然消失在第一山。
再次现身时，已经是进入到了一座无垠混沌中。
嗤啦————
没过多久。
在李凡人前方不远处的混沌，陡然撕开一道恐怖的裂口。
九宇大帝一袭青衫，踏空而立，一头黑发在身后舞动，整个人宛如远古魔神降临一般，一双平静的眸子注视着李凡人，漠然开口道：“你活得可真够久的！”
其身后的混沌裂缝缓缓合拢，卷起一道道混沌雾霭，衬托的九宇大帝愈发不凡。
李凡人随意挥手，将那股混沌风暴压下，不急不缓道：“彼此彼此，你这早该死去的家伙都活过来了，我活得久一点，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毕竟……我可是一个凡人，一个无敌的凡人！”
李凡人相当自信。
“凡人？”九宇大帝淡然一笑：“凡人皆有一死，你该死了。”
李凡人耸了耸肩：“那可不是你说了算。”
九宇大帝一语不发。
而李凡人也是逐渐露出一抹狰狞笑意。
下一刻。
轰！
两人毫无征兆，同时出手！
刹那间。
整座混沌都被掀起一股惊天动地的震响。
仿佛要开天辟地。
又在不断毁灭！
此起彼伏！
这太恐怖了！
两人的战斗，仿佛能够直接瞬间抹杀一座‘天’的所有生灵。
这是何等夸张的战力？
一个号称大帝，一个号称凡人。
莫说是在诸天之上，就算是在诸天之下的仙界位面，也完全算不上什么。
然而两人都展现出了完全超乎常理的实力。
这才是真正的巅峰对决！
只可惜这一战，注定无人欣赏。
虽然古长生可以看到。
但用古长生的话来说，小孩子过家家，有什么好看的？
不如喝杯茶，看看风景。
这不。
古长生打量着天渊来着，忽然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看不出来啊，九宇你这老小子居然好这一口？”
“啧啧啧。”
古长生看到天渊深处，居然镇压着九位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