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一瞅色急的常良,
“可以了,这儿不是地方,三楼的屋子我全都已部署安排好啦,赶忙带着她上去罢!”
“是,还是娘子想的周详!”
常良怀抱中女人身子绵软幽香,早便已心猿意马,随口敷衍了几句,半抱着玉珍往外走。
玉珍挣逃不的,直愣愣的望着玉玫,目光冰寒,声音微弱却坚决,
“玉玫,今天之后,你我再无姊妹之情!”
玉玫无谓的蔑笑,
“我才不稀罕,再说之后你入了常邸,还是要尊我一声夫人,届时可不要求着我来攀附姊妹情!”
她想要玉珍进常邸做妾氏,还有一个最关键的原由,就是要令这个自小夺了她宠爱的妹妹之后只可以仰她鼻息而活,想一下便觉的爽快。
常良揽着玉珍往楼上走,花季少女使不上力,只可以任他拖着,旁人见了,还当女人醉酒给自个儿的郎君带去歇息。
玉珍心急如焚,此刻药力更加大,连胳膊全都已抬不起,她身型本即娇小,头给常良摁在肩脑袋上,一路拖着往三楼急步而行。
此刻楼上正下来一人,和二人插肩而过,那个人忽然停下,望着少女的身影眉角一蹙,轻声叫道,
“玉珍?”
玉珍心头惊喜,竭力回过头来,已没有法出声儿,只轻轻张唇,无声叫道,
“凌菲娘子、救我!”
这从楼上下来的人恰是凌菲。
凌菲出现于聚雅阁,并且碰到玉珍,全然是巧合。
凌菲出使大祁,一走就是仨多月,欣荣茶楼的伙儿计来啦几回找凌菲去店中算账都未找寻到。
偏巧今天又来啦,凌菲和他去了茶楼,算账时,凌菲忽然寻思到茶楼里每日客人多,如果豆卢岳来洛阳,兴许会到这儿来听书,便劳烦老板帮忙留意。
茶楼老板详尽的询问了豆卢岳一家的样貌特征,一想,恍然道,兴安街面上开了一家汇友阁,那儿的老板跟他关系不错,前两天在汇友阁吃酒,他仿佛便看见有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女婴住在三楼。
汇友阁唯有三楼能住人,豆卢岳即使找客店也不应当找这般喧闹的地界,可寻思到豆卢一家初到洛阳人生地不熟,兴许见那儿环境好就住下了,总而言之是不是豆卢岳,凌菲全都要去瞧一眼才安心,因此谢过老板,离开欣荣茶楼便直奔汇友阁来啦。
汇友阁的伙计倒是非常热心,听闻凌菲寻人,忙查了住在三楼的客人,亲身领着她上去。
然却,那带着婴孩的夫妻却不是豆卢岳一家,凌菲灰心失望的告退出来,正往楼下走,便看见一男人拖着玉珍往楼上走。
常良听见有人叫玉珍的名儿,心道遇见了熟人,也不转头,拖扯着玉珍疾步往楼上走。
凌菲在二人身影上一掠见玉珍步子趔趄,身子无力,心知她定是给迫的,黑瞳一冷,跃身跃起,脚点木栏,一个翻身落到常良跟前。
花季少女目光在玉珍逐渐倥偬的面庞上一掠,瞬时表情寒洌,冷声道,
“放开她!”
常良见凌菲样貌绝艳立马又起了二分色心,不知死活笑说,
“原来又是个佳人投怀送抱,来,和大爷一块去快活快活!”
他不认识凌菲,凌菲却记起了他,原是赏花儿宴上跟羞辱褚时龙的八字胡,鸿胪寺员外郎的儿子。
凌菲黑瞳清寒,眉尾一扬,嘴角勾出抹蔑笑,
“快活?”
声音才起,女人抬手揽过玉珍,抬脚一脚把常良踢飞出去,
“那我便要你好生快活!”
常良身体横飞出去,撞在梁柱上,咝声惨叫一声,嘭的又落到木梯上,而后沿着木梯一直的滚下,直直滚到二楼的地下,撞的头破血流,一声不响的昏去。
二楼的客人跟伙儿计瞧了,瞬时尖叫起来,
“死人啦!死人啦!”
全部的人瞬时都围来,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晕迷过去的常良评头论足,
“这谁呀?”
“不知道,从三楼滚下来的!”
“看伤的这样重不像是自个儿滚下来的呀!”
……
“郎君!”
诸人只听一声尖叫,便见一女人扒开人众挤进来,扒在常良身上恸哭,
“你这是咋啦?你醒醒呀!”
半日也不见常良醒过来,玉玫站起来扯着伙计的衣裳哭音问说,
“这是哪位干的,我郎君适才还好生的,咋忽然变作这般?”
伙计慌乱的倒退,举目四望,忽然抬手沿着木梯一指,
“是她!是她把他踢下来的!”
诸人齐齐抬首望去,但见木梯上站着一女人,怀抱中还抱着一人。
女子乌发简略的挽在背后,满身藕荷色川锦顺意云烟裙子,素面若雪,黑瞳如星,瞧上去不过16七的年龄,却一对水眼清寒料峭,气韵沉练清卓,姿态风华无两。
诸人全都是一怔,居然无一人敢出声儿。
凌菲抱着玉珍顺着木梯缓步而下,诸人本能的给让出条路来,女人看也不看地下的常良,抬脚便走。
“站住!”
玉玫低吃一声,瞋目瞠着凌菲,连声问说,
“你是啥人,你抱着我妹妹去哪儿,我郎君是不是你推下来来?”
妹妹?郎君?
凌菲转头,望着跟玉珍样貌相一般女人,轻缓一皱眉,她是玉珍的姐姐,常良的妻室,那常良对玉珍作的事儿她知不知道?
而玉珍如今显而易见已神志不清,女人不问玉珍咋了,只问她带着玉珍去哪儿,分明是知道玉珍中了幻药。
凌菲忽然不明白了,这女的知道自个儿的郎君要对妹妹做龌蹉之事儿为何袖手旁观?
莫非玉珍是给这二人联手算计?
凌菲目光冷下来,嘴角却含笑,瞅了一眼地下的常良问说,
“他真真是你郎君?”
玉玫挺了挺脊背,立马一副势气凌然的口吻道,
“恰是,我郎君是鸿胪寺员外郎之子,今天他如有三长两短,我们常邸定饶不了你!”
凌菲笑了声,
“那我便如你意,要他三长两短!”
女子讲完,胳膊一挥,一张长凳悬空旋转而起,呼号愈过诸人发顶,对着地下躺着的常良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