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来报。
【版本】
“奴才瞧着应该是神仙打架,这么大的剑、这么大的刀,哐哐一顿乱砍。”说着,那个扫地的小厮还比划了起来。
【版本】
“什么神仙打架啊?明明就是刚才的那个黑袍男子在打世子。”一个丫鬟挤上前来反驳着,“把世子打的可惨了,血肉模糊的,手段极其残忍。”她就好像是在现场观摩了一般,说的还有鼻子有眼的。
【版本...额...算了,管它呢!】
“什么呀?明明是大少爷为了救世子跟黑袍男子打起来了。”
“不对不对,是瑞王府的人来救世子了。”
“不是,是老爷带帮手回来的。”
“行了,行了!”白老夫人感觉脑袋都要被他们吵裂了。
废话一堆,一个都没有说到重点的。
“你们谁,去西苑查看一下,然后再来回话。”一声令下,直接是鸦雀无声了。
嘿...刚才还叽叽喳喳的,这会倒成哑巴了。
“那个谁...”白老夫人手一指,刚要说话。
这边从外面跑进来一个护院,“见过老夫人。”
“是老爷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这人是常年跟在白玉衡身边的人,所以他如此着急忙慌的出现,令的白老夫人下意识觉得是白玉衡除了什么事情。
“老爷没事,只是命奴才来请老夫人和夫人一同去中厅。”护院诉说着自己的来意。
闻言,白老夫人直接一个白眼递了过去,“下次别这么莽莽撞撞的,害得我还以为老爷出事了呢。”
“奴才只是...”护院想替自己辩解两句。
这明明就是老爷吩咐让他跑着来的,他也只是听命行事罢了。
“行了。”白老夫人手一抬,止住了他的话语,“桂槐,你随我去,胡妈你留下来...算了,直接把知若送回她那院子去,这里不适合她住,晦气。”
嘴上说着不相信冯苗苗有问题,其实这心里是已经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婉嫣。”交代完的白老夫人对着屋内唤了一声。
步婉嫣应声走了出来,“妾身在。”
“知若那丫头啊是个死心眼的,你平日里帮着娘多照顾一点。”白老夫人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
“妾身会的。”她点着头,答应的恳切。
白老夫人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于步婉嫣的喜爱度又上升了不少。
“好好好,娘知道你...”
“老夫人啊,莫要让老爷等急了。”护院是真的害怕她们这一聊起来就没完没了了,只能是硬着头皮催促了一声。
这不催促还好,这一催促,白老夫人的脸又拉了下来,“怎么了?什么个意思?他等一下他娘不可以吗?”
护院是欲哭无泪啊。
这要真的只有白玉衡一个人在等着的话,他说什么都不会出言催促的。
主要是那边还有好几个皇亲国戚等着呢。
“其实吧,瑞王爷也在。”他弱弱的吐出这一句。
气的白老夫人差点要跳起来打他,“你个没用的东西,这么重要的事情不会早点说啊?走走走,快走快走。”
这下,不用催。
毫不拖拉的就朝着中厅走去。
当白老夫人进入中厅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端坐高位上的两人。
左边坐着的是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右边则是她之前就见过的国师。
而在那中年男子下方坐着的瑞王爷,白老夫人自然是认识的。
所以...这人的身份必然是要比瑞王爷还要高上几分。
“母亲,您快来见过陛下和国师啊。”白玉衡生怕白老夫人没见过世面,再把皇上给得罪了。
闻言,白老夫人一愣,顿时诚惶诚恐的上前磕头,“参见陛下,参见国师大人。”
【天爷啊,老朽这辈子居然还能有幸见到活的皇帝,简直不枉此生了。】
“免礼,赐座。”凤敬承一挥手,随即白玉衡便上前将自家老母给扶到一旁坐下。
“怎的?这白老夫人都来了,白夫人这架子倒是挺大嘛。”烨宸端起茶杯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白玉衡的脸色顿时就变的难看了起来,“来人...”
“还请皇上、国师赎罪,实在是老身这儿媳妇得了怪病,怕惊扰了各位,所以这才没有出来的。”白老夫人这刚坐下,屁股都还没捂热呢,这边听到了国师的问责,忙又下跪认错。
而这一切,她自然都是怪罪到了冯苗苗的头上。
只是对于这个说法,烨宸却是并不满意。
“是得了怪病不敢出来,还是得罪了人不敢出来?”他优哉游哉的轻茗了一口茶,随后又像是宽宏大量的一挥手,“算了。”
白老夫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过下一秒,她惊得几乎要晕厥。
“既然白夫人不愿意出来承担罪责,那便由白老爷一人承担吧。”说罢,烨宸看了一眼凤敬承,“陛下觉得如何?”
看似在询问他的意见,其实无非是在等他下旨。
好吧,这也算是给他面子了。
“皇上赎罪,国师赎罪,此事我儿压根就不知情。”一听到这要都把白玉衡给牵扯进来,白老夫人哪里还管得了什么冯苗苗不冯苗苗的,“老朽立马...不不不...现在...现在就让人把我那儿媳给押过来。”
“娘啊,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白玉衡一脸的懵逼。
“晚些,晚些娘再告诉你。”白老夫人拍了拍他的手,也不等凤敬承发话,直接就招呼了府上的护院,命他们去祠堂将冯苗苗给押过来。
也就是一小会的功夫,那个顶着一颗光头,满脸淤青的白家大夫人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凤敬承当下脸色一沉,厉声呵斥道,“你们白府上下当孤是那么好骗的吗?如此一个污秽不堪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是白府的大夫人?”
尚且还在状况外的冯苗苗听着那番话,除了感觉羞愧难当外,她注意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点。
孤?
也就是说,上位坐着的就是当今的皇上。
今日自己这番模样出现,若是找不到一个很好的理由,那么就当真是颜面尽失了。
这日后不要说让自己女儿嫁入瑞王府了,就她这个白府大夫人的位置能不能保得住都难说呢。
思绪百转千回,最终她一咬牙,抬手指向南念,哭诉道,“民妇如今的惨状都是拜白颜希这个不孝女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