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让她先行在了自己的前面。
然后瞅准了时机便要上前揭开蒙着她半部分的黑色面罩。
但那个黑衣人仿若知道她下一步行动一般,冷不丁地转过身来,抽出自己的剑,徒然横到了诗彤的脖子。
不由得让诗彤一个激灵。
“喂!不过是跟你开个小小的玩笑么?有必要那么认真么!”
眼睛不自觉移到了那黑衣人架在了自己脖子上,在月光的照射下,寒气逼人的剑,不由得边对她干笑着,边抬手用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将它移开离她脖子远了些,方才觉着安心。
这才不由得舒了口气。
但那黑衣人似乎知道诗彤下一步的举动与内心的小九九。
“小的知道小姐的心思,还请小姐不要试探。”这会儿只是很快收了剑,并且毫不给面子的当即直接了当到:“否则到头来,不利的,还是小姐您。您还是不知道为好,否则知道太多,会对小姐您没有好处。”
“小姐还是不要卖弄那些小算盘和小聪明,乖乖的同小的走一趟即可。”
“无趣!”诗彤透着月色看着那黑衣人,不由得一抽嘴角,旋即,只是撇撇嘴,没好气地道了声:“走吧。”
那走在前面的黑衣人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对她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诗彤不由得有些不明所以。
却见那黑衣人看着她,又指了指莫允的那匹马,摇了摇头,对她道:“小的为小姐备了一匹快马,还请小姐同小的一同回去。”
这,这不就是分明贴身的监视么?
骑哪一匹马不是马?
干嘛非要撇下莫允的马,上她给自己准备的那匹?
难不成还怕马透露给莫允什么消息不成?
她可不信莫允的这马这样通人性。
“就不!我就要这马!你若不让,我就不同你回去了!小心我把动静闹大,最少我们...同归于尽!”
看着月色下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的黑衣人,诗彤有些无措的开始胡言乱语的威胁。
她就不信,这样一威胁,那个黑衣人还不妥协让步?
果真如诗彤所料。
那黑衣人被诗彤这样突如其来任性而张扬的话弄的头疼又无奈。
盯着她好半晌又无可奈何,只得答应下了诗彤的请求。
而后先让诗彤先骑着马往前面去,自己紧紧的跟在她身后。
这样做,不就是怕她赖账,然后中途逃跑么?
诗彤不由得转头撇了一眼身后的黑衣人,内心一通腹徘道。
只是,对她来说也无所谓了。
正好她也不想呆在这里了。
顺道着,她貌似也好久没有回去,好好会会她那“老爹”了...白烨自然是知晓自家主子的性格。
明明白白的口嫌体正直。
虽然在公主他们面前一在表示自己不会去管王妃的死活,可宴会结束之后,当即便去找了皇上,找借口道辞。
“说罢四弟,是不是同你家王妃闹别扭了?”那会儿莫凌云听见莫允说要先回王府,便看着他,笑的意味深长地问道。
其实作为自小到大玩在一起的兄长,莫允云怎么又不知自己这个弟弟的性子?
纵然并非一母同出,可怎么的关系也并未逐渐疏离,却是更胜似亲兄弟。
他也知道,这桩婚事并不是他所愿,而是因为自己的关系,不得已让他同那诗小姐政治上的联姻。
自然,想来这两人虽然平日在外人面前装的十分事不关己,想来背后定然也是十分不对付。
他倒是不担心两人日日吵架闹不和,倒是担心成日受欺负的,反倒是那位诗小姐。
不过他暗中派人观察着丞相府,多少也是知道些情况的。
这诗小姐在同他这四弟成亲之前,因为遭受意外,脑部受创,醒来之后记忆全无,这性子,自然也是如变了一个人的模样。
没有了从前那个温润优雅,端庄知礼的大家闺秀,倒是变成了如韶华一般,心口直快,古今精怪,直来直去的豪爽性子,身上丝毫不见了大家闺秀的影子。
于是,他便开始有些替两人头疼起来。
原本还想着,虽然这并非什么你情我愿的婚姻,可好歹可以有个人可以压制一下他这个如混世魔王一般,让他不省心又头疼的弟弟...结果―哎!
他当真不知道是要哭还好,还是作出怎样的表情。
“看来不止韩翊他们,王兄貌似也对臣弟和臣弟的王妃很是上心?”看着面前神色有些暧昧且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的莫凌云,莫允当即摆出了一副笑面虎的模样面对着自家王兄。
虽然韩翊他们和王兄混的也很熟不错,不过有时候碍于君臣这一身份,他们自然在王兄面前不敢太逾越。
每次当莫凌云一改平日同他们相处时候的平易近人,一副好兄弟的模样,变成那高高在上,不容侵犯,浑身上下透着威严的君王之际,总是能让韩翊他们提心吊胆,当即收敛平日的玩世不恭,变得正经严肃,再不敢打马虎。
不过他莫允可不同。
虽然不是莫凌云的一母同胞的弟弟,却是同他玩的很近,又不像韩翊和莫凌珑以及莫珩玉。
更何况,在外人面前,他可是以混世魔王,众人又恐又怕,又敬而远之的一个角色。
既然如此,小魔星也要走小魔星的样子,自然在王兄面前,也是要保持他的个性。
是以有时候,虽然被莫允气的跳脚,可莫凌云总是对这个弟弟无可奈何,头疼又肝疼。每次拿他没办法,只好甩给了萧太妃了事。
但撇去这些,两兄弟其实相处的蛮不错的。
同莫允的亲兄长相比的话...“四弟,你这话此言差矣一”见自己好弟弟露出这幅表情,平时没少受这小祖宗迫害地莫凌云当即收敛了方才的神色,哥俩好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忙道:“我可和韩翊他们不是一路的!更何况按照老祖宗的规矩,来围猎,不是不可以那么早离开下山的么?”
“孤也是问问而已,问问而已说罢,看着莫允面上那越发深沉的笑意,竟觉着自己此刻越发觉得心虚了。
忙干笑着看着他,时不时摸了摸鼻子,给掩饰过去。
“没什么大事儿。只是这狩猎之后再待下去,似乎也是没有什么意思,更何况那女人还带着伤...”
担心诗彤的后半段话,始终没有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