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演,你别装糊涂,你说,是不是从诗彤的手中拿走了四千草的残卷。”
只听“嘭”的一阵声响,莫易猛然拍着桌子骤然站立起来,怒色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萧演。
“哦...原来太子是说四千草的残卷啊,没错,确实是我做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知道这样会打破了我们的计划吗。”
大概是听见萧演如此干脆的承认,莫易原本压抑的怒火瞬间爆发,扯着萧演的衣襟,狠狠的说道。
“哼四千草的残卷,那是何等的宝物,怎么能让他落入莫允手中,太子殿下不会如此目光短浅吧。”
萧演毫不留情的推开莫易的双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襟,面无表情,如此说道。
“再说,太子殿下真的以为百花药谷会真心和殿下合作?自从太子将残卷给了他,难道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吗?”
见着莫易没有说话,萧演又骤然说道,向着他投去一瞥,眼神之中却是不屑一顾。
“你是说,百花谷不真心和本宫合作?”
“以太子的智慧,难道没有发现哪里出对吗?”萧演呵呵的笑,旋即说道。
“确实,最近他提供的草药,越来越少,且速度越来越慢。”
莫易眨了眨眼,突然一怔,恍然大悟一般,他轻轻抚摸起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那么殿下应该知道,我此刻所做,并不是打乱了计划,相反的,应该说是更改了我们的计划。”
“那接下来,该怎么做?”听了萧演的话,莫易皱起了眉头,如此问道。
“哼...自然是收集所有的残卷,找到毒圣母,殿下不是很需要四千草里面所记载的毒攻吗?”
萧演发出一丝冷笑,淡然说道,目光凝视着远处,微微摆动着手指,看上去他对于自己的计划很有把握。
“毒圣母,真的还活着?”
“没有收到她死了的消息,就是还活着,放心吧,只要按照我给的线索找,一定能把她引出来。”
犀利的目光,凝视着远处,萧演骤然说道,莫易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立着,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
“还有,莫允最近将我们几处药点都捣毀了,这个人,留着恐怕对我们不利。”
一阵清风吹过,远处升起了烟火,凝视着在半空中悄然绽放的烟火,耶律靖突然说道,那清澈的眼眸,闪过一丝恨意。
“这个本宫自然知道,只是莫允在天雍朝根基深厚,不是本宫说动就能动的人。”
莫易说着,甚至还用力的摆动着双手,那双面皮之下,透出了多少的不甘。
“他本人不能动,他的爪牙殿下应该有办法吧。”
萧演缓缓向前一步,双手负于背上,目光凝视着远处被万家灯火映照的湖面,目光如炬。
“莫允根基深厚,如果殿下从内部深入,想必就算是莫允,也一定有弱点。”
见莫易没有说话,萧演再次说道,其实两人的想法,在那一瞬之间不谋而合。
“这种事情,本宫当然知道,可是说得容易,莫易又不是傻子。”
莫易猛然喝了口茶,紧皱着双眉,深沉的面容,对于萧演的话,似乎有点不耐烦。
“放心吧,太子的恶疾,我想不久便会得到根除,前提是太子要配合。”
萧演缓缓走来,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莫易没有说话,旋即离开了庭云水榭,他本是天雍朝高贵的太子,若是被相识之人撞见在这烟柳之地,怕是会对他不利,所以每次他也只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对了,百花谷,如果不能为我所用的话,殿下应该知道怎么做。”
莫易刚走两小步,萧演骤然说道,更像是提醒他似的,赵子炎没有回头,蠕了蠕双唇“百花谷对本宫还有用,何况,这百花谷本就是个神秘的地方,本宫不会干去冒险,你若是想借本宫之手除掉萧宇,大概会让你失望了。”
莫易冷冷的说着,旋即大步向前走去,庭云水榭只剩下萧演一人,对着隔岸的万家灯火,独自开饮起来,他眺望着远处依旧还绽放的烟火,嘴角溢出了微笑冬天的夜空在白茫茫的大地衬托下更加深邃幽蓝,让人感到冬夜的孤独和凄凉。几颗星星在远处跳动着,一会儿,那星星便隐没在夜空中。天空像被墨水涂抹得一样浓黑起来。
诗彤正在药台下琢磨着什么,突然听见窗外有轻轻敲击着木窗传来清脆的声音,诗彤微微抬头,向着自己不远处的木窗望去,只见窗外伫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看见诗彤注意到了他,他也凝视着她,浅浅微笑。
“曾宇?你怎么来了?”诗彤眨了眨眼,一脸惊讶。
“我只是路过,想来看看你,丫头,不请我进去坐会吗?”
曾宇说着,不禁向诗彤抛开一个媚眼,调皮的模样,如同个孩子。
“门又没关着。”诗彤怔了怔,嘟嚷着小嘴如此说道。
“怎么,丫头,在练制什么药吗?”看着诗彤乱七八糟的药台,曾宇忍不住问道。
“也没练制什么,就是来看看,你这么晚来齐王府,不怕王府士兵把你当贼给抓啦。”
诗彤颦起眉头,将曾宇上下打量一翻,这家伙总是神出鬼没,让人猜不透,可是诗彤确在心里感觉到,他并不是坏人,至少他对于自己来说是这样。
“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曾宇蠕了蠕双唇,微笑的面前,在明烛高烧下映照出英俊的面容,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四方形小盒子,看样子是年代很久的古盒子,其上还附有花纹,递给了诗彤。
“这是?”诗彤向着盒子投去一瞥,目光再移向曾宇,诧异的问道。
“你打开看就知道了。”曾宇笑着回答。
带着诧异,诗彤接过曾宇手中的盒子,在自己的掌心之中轻轻打开。
“蝉蜕,看这蝉蜕的颜色,恐怕也有百年了吧。”
凝视着盒子中间躺着的蝉蜕,诗彤惊讶得瞪大了双眼。
“不错,这蝉蜕确实经历很久的历史了,可是花了好些功夫才能保存至今,虽然比不过千年,但是用药效果也不赖。”
曾宇微微点头,微笑的面容,凝视着诗彤的笑脸,看到蝉蜕,她似乎很开心。
众所周知,所谓草药,则存放时间越久,药性越强,特别是这种在大宁稀缺的药材,别说存放多少年,就连能找到都是一件极为不容易的事。
“这么贵重的药材,你从哪里弄来的。”诗彤凝视着盒子中的蝉蜕,又是惊喜又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