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往常,顾妙妙会直接拒接的。
但是考虑到自己投的演员简历,便接通了电话。
一接通电话,顾妙妙就冷声询问。
“你是谁?”
“顾天师我是陈兴浩。”
陈兴浩?
顾妙妙在脑海里搜索了一圈,很快想起来,前不久她帮人家抓过鬼。
“嗯,有什么事情?”
陈兴浩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过客,所以她并没有浪费玄术推算他们之间还会不会有交集。
“有有的,是这样的,我有个好哥们,他这几天好像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他总是能梦到一个穿着喜服的新娘拜堂成亲,白天的是,还能听到有人喊他相公,正好我知道天师你的能力,所以就想问谢洋要了你的电话,想要让你帮帮他,他也是个不缺钱的主,你要十亿都没有问题!”
害怕顾妙妙会不来,陈兴浩又连忙将好朋友的价码说出去。
“地址在哪里?”
“在京都二环东巷六号。”
东巷六号?
她现在在西巷八号。
顾妙妙打开了苟德地图,查阅了位置,发现东巷六号,离她有两公里的样子。
秉着节省真气的原则,顾妙妙走了过去。
十分钟后。
顾妙妙出现在了东巷六号,看着这户人家门前,宛若顾家那般,有着保镖巡逻的,她避免麻烦,直接给陈兴浩打了一个电话。
“我到了,你出来接一下我。”
“那么快?”
陈兴浩先是惊讶了一会,随即连忙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他以为最少也要两三个小时呢。
“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出去接你。”
很快,陈兴浩便一路小跑的跑了过来,态度恭敬的邀请顾妙妙进去。
保镖们都知道陈兴浩的身份,虽然陈家并不是什么五大家族,可是陈家的地位也不低,最少比他们这些保镖身份高多了。
可是眼下,陈兴浩却对一个看着小孩一样的女子,态度恭恭敬敬的,保镖们纷纷好奇,那个女孩子是什么身份。
一进去,顾妙妙就感觉到了别墅里的确有鬼魅气息。
但是能够感觉到,这个鬼魅并没有什么害人之心。
“兴浩,这就是你口中那个很厉害的天师?”
一个贵妇人看着顾妙妙以后,脸上虽然说不上嫌弃,可是也能够看得出来,她是有些不相信顾妙妙的技术。
“伯母,墨廷可是我的好朋友,我怎么会不顾他的危险,乱介绍一些人来呢?您也知道我前一阵子那些邪门的事情吧,就是她出面,才帮我平息了冤魂索命。”
听到这话,贵妇人脸上对顾妙妙的不信任,少了几分。
贵妇人看向顾妙妙,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歉意。
“请这位小天师原谅我的不信任,毕竟小天师你的年纪给人一种……不可信服的感觉。但是小天师放心,只要你能帮我儿子身上的鬼魅赶走,天师你提任何要求,只要能做到的,我迟家绝不会不满足您的要求。”
原来是五大家族排行第二的迟家。
对着这个贵妇人的态度,顾妙妙是有些好感的。
她不甚在意的说着:“无妨,我年龄小,这是客官的事实。他人在哪里,带我去见他吧。”
迟夫人点了点头,而后便带着他们一起上了三楼的楼顶。
不是他们迟家没有钱,盖不起三层楼以上的房子。
实在是……
离古建筑太近了,上面有政策,不让在三环内盖超过三层以上的房子。
所以,他们的别墅虽然层高只有三层,但是长,宽,大。
三楼的楼顶上,有一个阳光房。
一个穿着居家睡衣的男人,坐在阳光房里,动也没有动,也没有刷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在阳光房的不远处,有一棵石榴树。
顾妙妙眼睛闪了闪,随后向阳光房走过去。
迟夫人眼睛湿润了起来。
“自从五天前他和他的老师去上s市的山区考察一些当地的民族风情后,晚上一回来就在做噩梦,还说有个穿着嫁衣的女人,逼他结婚。他不敢待在没有阳光的地方,一待在没有阳光的地方,他就会看到那个女人。”
“回来的这几天里,他整日担惊受怕,不吃不喝的,我好担心他撑不住。”
当迟墨廷刚开始出事的时候,他们就去医院治过,医院给的回复是压力大了,精神压力大,导致出现了幻觉。
可吃了药以后,症状并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严重。
这让迟夫人日夜痛心,恰好今天陈兴浩过来,看到迟墨廷这个症状,觉得是撞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正好他认识一位很厉害的天师,或许能够解决迟墨廷的问题。
现代社会,迟夫人还是相信科学的。
所以当陈兴浩说要找天师看的时候,迟夫人的内心是拒绝的。
可是陈兴浩说的对,预期看着迟墨廷这样不吃不喝的活活饿死,倒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让天师看一看,万一要是治好了呢?
为了迟墨廷的一线生机,迟夫人也只得听从陈兴浩的建议,找个天师过来。
本以为那个天师会是一个很厉害老人,再不济也是一个中年人,谁料竟然是一个小女孩。
但愿这个小女孩,真的能够帮她儿子的病治好。
顾妙妙走上前,发现那个男人面如死灰,脸上也没有一丝生气。
她皱眉,明明她能感觉到,那个鬼魅并没有害人之心,为什么这个男人还是一副即将要死了的样子?
不过即使他的精神状态以及脸色都不对,依然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长得很帅的男人。
顾妙妙将手放在了迟墨廷的肩膀上,输入了一些真气给他,迟墨廷本来没有一丝生机苍白的脸上,有着一抹血色。
迟墨廷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用手盖住以后,就有一股暖洋洋的气流在他身体里流淌,让饿了几天的他,感觉到有一股无名的力量,在支撑着他。
他好奇的抬头,就看到了一个穿着一身道袍的小姑娘,一双清冷却又明亮的大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是谁?”
迟墨廷缓缓开口。
除了前两天喝水吃药却不管用后,迟墨廷已经连着三天没有吃没有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