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唐琳手中接过那块‘铁牌子’的严鹏,气焰瞬间变得嚣张起来。
而上前安抚着自家儿子的唐琳,恶狠狠的瞪向,许山等人道:“一群毛都没长齐的狗东西,不但跑到我公府大开杀戒,竟还准备污蔑、诋毁,枉杀我家公爷?”
“你们有几个脑袋?”
“本夫人今晚就要看看,你们敢不敢悖逆先帝的赏赐,动我严家一人。”
说完这些,还不解气的唐琳,戟指怒目的点向许山道:“你就是那个泥腿子出身的狗屁钦差是吧?”
“我一个妇道人家,本不想掺和朝堂之事。可你个狗东西,也太咄咄逼人了。”
“怎么?还想要我严家全族的人头吗?”
“你敢吗?”
“你有这个资格吗?”
“本夫人,就是去见先帝、见太后,都能赐座。”
“当今陛下,见了我这个二品诰命,也没像你们这样目中无人。”
“要么滚,要么就先砍了本夫人的头。”
“死了,正好下去给先帝告御状。”
听到对方如此张扬、跋扈的叫嚣声,张廉崧内心气得把刀柄攥得‘吱吱’作响。
但跟了许山这一路子,让他成长很多。
知道这个时候,若是出手,极有可能为自家大人带了不必要的麻烦。
想到这,心有不甘的他,无奈的松开了刀柄。
‘噌!’
可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与其掠过。悬在腰间的绣春刀,瞬间被他拔了出来。
‘滋啦!’
下一秒,一道寒光,乍然而起。
紧接着,大明二品诰命、庆国公夫人——唐琳,就这样死不瞑目的身首异处。
‘噗通。’
“啊!”
在她头颅,坠地的一刹那,鲜血溅射在了严苛及高腾等人脸上。
霎时间,整个内堂里,传来了凄厉且歇斯底里的悲鸣声。
“夫人!”
“娘(岳母)……”
而此刻,提刀矗立在那里的许山,反手将属于张廉崧的绣春刀,归于刀鞘。
“她既然对先帝这么神往,作为大明锦衣卫,自然是要送她去见先帝。”
说完这些后,许山扭头望向狗蛋道:“你刚刚在犹豫什么?”
“大人,属下是怕给您惹麻烦。”张廉崧如实回答道。
“你要是不惹麻烦,要我还有何用?”
“大人,狗蛋顿悟了。”
也就在张廉崧刚说完这话,身后严鹏表情扭曲的咆哮道:“许山,吾等可是有先帝御赐的‘丹书铁券’,你,你敢……”
“庆国公府是有‘丹书铁券’不假,上面可没写保谁的狗命。”
“身为大明钦差,我看到这块‘免死金牌’在谁手里,那就免谁的命。”
“她有吗?”
面对许山的质问,严家父子三人,一时间词穷的不知该如何作答。
是啊!
丹书铁券,可以保人一条命。
保谁的,可没说!
既然没说,你一个二品诰命,侮辱朝廷钦差,又主动要求我们送你去见先帝……
那身为天子亲兵,自然是如你所愿喽。
“想下去服侍先帝?”
“这样的忠烈行为,本钦差自然是要满足。”
“王启年。”
“到。”
“庆国公府,谁都可以有罪,但庆国公夫人不行。”
“赤胆忠心,乃妇人界的楷模。给她立碑!”
“是!”
‘咕噜。’
待到许山说完这些后,严家父子三人,着实真正见识到他的狠辣。
名,我可以给你。但人,你必须死。
“你们仨,想好了吗?”
“谁拿这块‘丹书铁券’,保住狗命,赴京问罪?”
“给你们十息的时间考虑。”
“过了十息,丹书铁券在谁手里,谁苟活。”
在其说这话时,王启年已命人,搬来了太师椅。
顺势落座的许山,都不去看他们三人的倒数道:“十!”
“九……”
也就在许山刚数到第二个数字时,严苛一把从自家父亲手中夺过了‘丹书铁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