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圆床上，阮九霄整张脸无比苍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虽然每次剪断阮九霄的手指和砍断手掌脚掌，林默都会在第一时间为阮九霄止血，但最终还是避免不了有些失血过多。
“滚！”
“我不会猜！”
“别想再羞辱我！大不了一死！”
“你个疯子！”
阮九霄凶神恶煞的瞪着林默。
五秒钟过去。
林默起身，拿起口器球。
又一次，仿佛轮回一般。
骰钟摇动。
“再玩半个小时，如果你能活下来，我就放过你。”
林默给出了事先就准备好的说辞。
必须让阮九霄感到有希望，这样他才不会自我放弃，选择死亡。
果然。
听到林默的话语后，阮九霄那双原本已经彻底绝望的眼睛中，蓦地闪现出了一抹生机。
半个小时吗？
按几分钟一根手指算，说不定能活下来！
阮九霄没有忘记林默刚才说的，连续三次不猜会有更严重的惩罚，所以他连忙大喊道：
“1点！”
“我猜1点！”
三个骰子，摇到1点的可能性太小了，需要三个骰子叠在一起，并且叠在最顶上那个骰子还得是1点朝上，几乎不可能！
只要一直猜1点，就可以避免猜对，避免更严重的惩罚！
阮九霄这般想着。
另一边，林默掀开骰钟，三个骰子，点数分别是4点，3点，6点。
加起来13点。
“你猜对了。”
林默嘴角掀起一抹冷笑。
阮九霄瞪大眼睛，这才反应过来，他中了林默的计！
林默是估计让他感到希望，以此来折磨他的灵魂！
虽然明知道林默在说谎，但阮九霄根本无计可施。
质疑林默？
就算看了骰钟又怎样？
还是要受惩罚！
“去你妈的！”
“老子死也不会放过你！”
“畜生！”
“就算你今天杀了我，要不了多久，你也会被警方逮捕！你别高兴的太早，你的下场不会比我好到哪去！”
“如果有地狱的话！我一定会在地狱等你！我会让你在地狱里受尽折磨！我会让你为今天的行为后悔！”
“林默！我记住你的名字了！也请你记住我的名字！我叫阮九霄！九宵云上的九霄！记住了！我会在地狱等你！”
阮九霄彻底暴走了，像只魔化的丧尸，龇牙咧嘴，表情或是愤怒，或是狰狞怪笑，口水四溅。
而这时。
桌子上一直在播放隐约的手机，也恰好播放出了一首很容易就能令人热血沸腾的游戏战歌。
林默不再平静，嘴唇微微张开，勾勒出邪魔般的冷笑。
每一次对阮九霄施虐，都像是一种成长，一种蜕变，让那原本白大于黑的人格，渐渐变成了黑大于白。
他拿起桌子上的口器球，再一次，走向阮九霄。
…
半个小时后。
林默如约不再折磨阮九霄。
但是，此时此刻的阮九霄，已经不成人形，惨不忍睹，手掌脚掌都已消失不见，脸上和身上也是多处血肉模糊。
最后一次。
林默没有给阮九霄取下口器球，放下菜刀后，默默退出了房间。
阴暗的房间里，大圆床上，脸色病态苍白的阮九霄已经无力挣扎，但因为被注射了强心针，所以他不会那么快就死去。
咔嚓。
房门锁上。
此时的阮九霄，大脑一片有空，只是本能的感到那无边无尽的恐惧……
客厅。
沙发上。
和阮九霄不同，在过去那一个多小时的疯狂时间里，林默虽然是施刑者，但此时此刻，林默的大脑也是一片空白。
不知不觉……
不受控制的，两行热泪从林默眼中缓缓流出，在他那张溅满鲜血的脸庞上留下了两条非常明显的泪痕。
从现在起。
一个林默死了。
一个林默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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