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开!“苏以夏怒斥挡在自己身边的薄承骁,继而连忙低头俯身去查看倒在地上的苏程程。
“妈妈,我脑袋好痛。”倒在地上的苏程程眼睛紧闭,身子止不住的轻颤,看起来十分痛苦。
“妈妈在,妈妈在,妈妈这就带程程去医院。”苏以夏语气紧张,一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连忙将倒地的苏程程抱入怀中,这才察觉地毯上有渗出的血迹。
苏以夏胡乱的摸着儿子苏程程的身体,迫切的想要知道儿子哪里受伤了,“妈妈,程程头痛。”苏程程声音愈发虚弱,苏以夏嘴里安慰道。
“妈妈,吹吹不痛不痛,这就去医院。”说话的空档手已经摸上了苏程程的脑袋,果不其然湿漉漉又黏糊糊的,抽出手来看艳红的血迹差点硬生生将苏以夏吓的倒退了两步。
幸好一旁的薄承骁眼疾手快,一把稳住了苏以夏,“别多说了。孩子给我!”薄承德语气也是略显沉重,伸手想要将苏以夏怀里的孩子夺过来。
“你放手,离我们母子远点!”苏以夏本来就已经十分担忧苏程程的伤势,心里火急火燎,而眼前的这个罪魁祸首却依旧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不由得心生恼怒,抱着苏程程往门外疾步走去。
“我知道是我不对。咱们先看孩子,这边我开车也赶的快一些,孩子没事了,你在找我算账。”薄承骁紧跟其后,语气中再也不似从前一般从容自若。
“我去开车,你等我。”说罢不等苏以夏拒绝,便火急火燎疾步向着地下车库跑去,苏以夏稍微镇定了一下心里的情绪,自己刚回国不久,本来就人生地不熟,车技更是烂的一塌糊涂,自然是不能耽搁了苏程程的时间。
只好认命的站在薄家大门口,等待薄承骁,过了两分钟薄承骁开着车出现在了薄家门口,“上车。”薄承骁开口,苏以夏也不在忌讳此刻两人之间的芥蒂,抱着已经昏睡过去的苏程程上了车。
“喂,张医生,是我薄承骁,今天您在医院吗?”
……
“好的,我一会就过去,很快。”薄承骁右耳塞着蓝牙耳机,似乎再给某个医院的医生打电话,想来也是预约给苏程程看病的。不大一会,车就稳稳的停在了西宁医院的门口。
薄承骁快去下车,迈着长腿拉开了后车门从苏以夏的怀里接过苏程程,也不等苏以夏下车自己便抱着苏程程疾步向着医院门口走去,只留下苏以夏在父子二人身后追赶。
待到苏以夏追到薄承骁时,手术室门口只剩下薄承骁一人,“程程人呢?“苏以夏追问。
“孩子在手术室,别太担心。”薄承骁转身对着比自己低一个脑袋的苏以夏说道。
苏以夏便不在说话静静的迈步向着手术室一旁的长椅上坐着,薄承骁自知理亏又无从开口,三年前的那件事情对苏以夏来说已经是个打击,虽说自己本来就没做错,但是被人冤枉在背黑锅这样的事情,苏以夏自始至终都不肯相信自己。
而现如今自己又再一次将苏以夏视之如命的宝贝儿子,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怕是一时半会更没有机会同苏以夏和解了。
两人都一言不发,静等主治医生从门口出来。过了一会只见一位略为上了些年纪有些地中海的中年男子戴着口罩从里出来。薄承骁连忙上前:“张医生,怎么样了?”
“欸?薄总,是这样的,小孩被碎渣玻璃残片扎入了脑袋,才导致脑袋流血…”还没等那中年男人说完话,此时的苏以夏已经快步奔向那中年男人身边。
“医生,现在我儿子什么情况?有没有危险?”苏以夏双手拽着那中年男人的袖口,急切的道。
张大夫看向眼前一名绝美的人儿,此时的苏以夏早已经路上环抱苏程程时头发散乱,一双大眼紧紧盯着自己,而嘴唇早就因为急切失了血色,可依旧挡不住眼前是个美人儿的事实。
那中年男人紧了紧心口,回了回神,才开口道:“小孩应该是从高空跌落,本来跌落与地面撞击已经形成伤害,而玻璃渣子则是给小孩的脑袋造成了二次伤害。”
“那现在什么情况?还有,脑袋玻璃渣子弄出来没有啊?”苏以夏急切的语气中带了些哭腔,双手拽着那中年医生的袖口更紧了一些。
“我们已经给孩子在血库调了血液,正在全力输送,我一定尽全力…”还未等那中年男人说完,男人身后的房门已经打开,只见其中一位女护士,面色略显凝重,附在那男人身边说了几句什么。
那张大夫也瞬间面色凝重起来,不在于眼前的苏以夏二人多言,低了低头便转身关上了手术室门。
这一举动惊得苏以夏心脏止不住的狂跳,似乎总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脑袋不由自主的开始往越坏的方向想去,“不行,不能想。程程没事的。”
苏以夏摇了摇头,企图甩掉脑袋中那些不好的想法,双手合十内心不断祈祷。薄承骁看着自己眼前故作坚强的女人,而门内还躺着自己刚相处一夜的儿子,心中五味杂陈。
薄承骁自然是看见了刚才张大夫的那一番举动。心中也是暗叫不好,但是没有到那最后一步,绝对不能多想!
薄承骁上前环抱住眼前不断哆嗦的女人,“你别碰我!”哪曾料想苏以夏反应如此激烈。
苏以夏因为愤怒胸口上下起伏的厉害,本就因为苏程程留宿薄家心中不快而现如今又因为薄承骁自己的宝贝儿子还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心中万分难过又愤恨。
“哐当”两人发生争执的时候,身后的手术室门已经再一次被打开了。苏以夏二人不约而同的回头看向那门处,只见是刚才的那女护士在一次出现在二位眼前。
“医生,现在我儿子怎么样了?”苏以夏不在继续与眼前的薄承骁纠缠继而转向那女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