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优领兵一万北上,而孟获则是亲自率领两万蛮军作为后援,朝着建宁郡缓缓前进。
建宁郡太守名为雍凯,他的祖上较为有名,叫做雍齿,乃是汉高祖刘邦手下的一名将领。只不过雍齿此人实为反复之徒,本来是刘邦的手下,结果后来投奔了魏王豹,见势不妙又重新回到刘邦麾下,因此刘邦对雍齿很是不喜,甚至曾经对雍齿动过杀心。
但是值得一提的是,雍齿反而是刘邦手下第一名被封为侯的将军,被封为什方侯,这是什么道理?
原来,刘邦楚汉争霸取得胜利之后,却迟迟没有分封手下诸多立下赫赫战功的大将为侯,这些大将因此颇为担心,甚至密谋起来准备造反。张良得到这个消息后大吃一惊,急忙面见刘邦说明此事,刘邦便向张良问策,张良便让刘邦封雍齿为侯,因为雍齿曾经得罪过刘邦,结果反而被封为侯,因此一个个将领便安下心来,就连雍齿这个家伙都被封为侯,我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雍凯很好的继承了祖上雍齿的反叛心理,他听说西凉军攻克成都之后,便起了不臣之心,准备割据建宁。
恰好此时南蛮部的孟获同样起了反叛之心,打算与雍凯合谋,因此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共同起兵造反,孟优率领一万蛮兵率先进入建宁郡,与雍凯合兵一处。
“哈哈,孟优兄弟,你来的正是时候,我正准备领兵北上呢。”
见到孟优,雍凯自然是哈哈大笑,而孟优不怎么喜欢说话,只是笑笑。
“我麾下有一万五千人,不知道孟首领带了多少人马?”
“我此行带了一万兵马,大哥带了两万人。”
雍凯闻言大喜,如此一来两军加起来足足有四万五千人,数量极其庞大。
经过商议之后,雍凯决定趁着成都方向还没有反应过来,与孟优合兵一处,直捣成都。成都乃是益州首府,如果能够拿下成都,益州自然就可以平定。
孟优是个蛮人,没有什么主见,因此便跟在雍凯身后,朝着成都方向缓缓进发。
两万五千大军缓缓的行进在道路之上,本来因为进攻成都而兴高采烈的蛮人情绪却是不高,他们并非职业军队,还是第一次大规模行军,但是十分无聊,要不是攻下成都诱惑着他们,只怕早就鸟作兽散了。
而雍凯的手下同样是怨声载道,他麾下虽然有一万五千人,但是绝大部分都是强征而来的丁壮,真正的精兵少之又少,如果不是雍凯派人弹压着,这支庞大的军队早就作鸟兽散。
一路上默默无言,前方忽然之间烟尘四起,只见得一彪军马行进而来,树立着一杆马字将旗。
“全军止步!”
见到对面有敌军冲杀而来,雍凯眉头一皱,急忙喝令全军止步,两万五千大军顿时站住,看向对面,心中不免兴奋起来,总算是要打仗了。
踏踏踏!
迎面而来的正是三千西凉铁骑,人人黑衣黑甲,骑着高头大马,一股摄人的威势便弥漫而来,本来还有些兴奋的南蛮兵还有雍凯麾下的建宁军却是慌乱起来,反而自乱阵脚。
“不要慌,不要乱!”
见到麾下士卒情势动乱,孟优和雍凯两人自然是大声呵斥,可是随着西凉军冲杀而来,两军却是更加慌乱,完全抑制不住。
“哼,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也敢造反!”
冲杀在前的马腾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之色,大喝道:“全军突击,击溃敌军!”
“杀!”
三千西凉铁骑对于面前的这群乌合之众自然是并不放在眼中,立刻催动战马向前冲杀而去。三千铁骑好似一道铁锥突入敌军阵中,前排的建宁军顿时大乱。
西凉铁骑人马合一,冲击力无与伦比,好似一道雷霆猛然扎进敌军阵中,高高扬起的马刀重重落下,一颗颗首级便冲天而起,甚至这些西凉铁骑都用不着挥舞战刀,直接双腿夹住战马往前便撞,高大魁梧的西凉战马无人可挡,对面的蛮军还有建宁军顿时被撞得四分五裂。
“天啊……简直就是恶魔,恶魔!”
一名在后军的蛮人看着前面西凉军铁骑冲杀,杀得前军溃不成军,心中直接崩溃,掉头便跑。
“救命啊!”
“不打了,不打了,快逃命啊!”
无数蛮人口中高声呼喊,掉头便跑,如此一来却是引发了连锁反应,无数建宁兵和蛮兵二话不说掉头便跑,两万五千人的蛮兵顿时分崩离析,溃不成军。
“可恶,不要走,可恶!”
雍凯自然是大怒,急忙大声呵斥,然而在逃命*的驱使之下,这些人自然爆发出了巨大的潜力,不管不顾的一个劲向前猛冲。汹涌的人流冲杀而来,雍凯连人带马被撞倒在地,要不是护卫拼死将他拉了出来,只怕雍凯非要被这些溃兵给硬生生踩成肉泥不可。
“太守,要不然咱们还是走吧?”
“是啊,我军溃不成军,这仗没法打了。”
周围的人叽叽喳喳,雍凯无奈道:“好吧,暂且退回建宁郡,与孟获首领会合之后再做打算。”
“雍凯休走,可识得武威马休么?”
就在这时,西凉军中冲杀而出一员骁将,正是马腾之子马休,他大老远的盯住了雍凯,二话不说便冲杀而来。百余名西凉铁骑跟在他身后,朝着雍凯冲杀而来,气势猛烈。
雍凯吓得心惊胆战,急忙掉头便走:“快走,不要被敌军追上,快点!”
雍凯跑的很快,孟优却是没有走,依旧在率军死战。
“可恶,这厮跑的倒快。”
没能追到雍凯,马休暗骂一声,转头一看,却不由得精神一振。
“儿郎们,随我杀了这个蛮子!”
一匹黑马飞驰向前,马休大喝一声,手中长枪飞刺向前。
孟优只觉得背后一阵冷冽,下意识的转过身来,马休手中长枪刚好刺在盾牌之上,将盾牌刺得粉碎,长枪*手臂之中,却是抱住了他一条性命。